曙光初照,叶府的操场之上响起一阵笑声,其中两个声音极为洪亮。
场边两位老者并肩而坐,皆虚发皆白,枪王童渊与老管家叶统。
前者摇头轻笑,谓后者道:“悦之这是太过激进,方才为子龙所破。”
老管家摇摇头:“不是大公子冒进,而是子龙枪法稳正之极,毫无瑕疵。”
“兄长,我就说你也不行,公义兄与小弟试过多次了。”张飞笑道。
“公子,韦从未见过子龙这般守势,一旦被他展开,唯有相持。若是贪功冒进,必为之所趁。”典韦亦道,目光之中带着敬佩。
“我去你们不早说,合着都在等着本公子出丑?”叶欢看着张飞没好气的道,他和赵云都是一身白衫,子龙身上干干净净,他胸前却有一点污渍。
“二位将军过誉,切磋之时岂能与阵上相比,言不得胜败。”赵云正色道。
“哎~”叶欢一摆手:“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为兄岂是输不起的人。”
随即却压低声音对赵云道:“子龙你也要有点眼力,为兄不要面子的嘛?”
子龙闻言有些涩然:“将军攻势实在太猛,云就是有心也做不到啊。”
“哈哈哈哈,这话说的,原也实在。”叶欢立刻得意起来。
“师兄,要破子龙的守势,唯有你拿出超级赛亚人绝招。”张飞凑了过来。
此言一出,众人都兴趣十足,包括赵云在内,那是叶欢无敌天下的绝招。
叶欢翻个白眼:“跟你说过多少次了,那是对敌将才能用的,不好控制。”
典韦摇摇头惋惜的道:“可惜如今天下,怕无人能让将军再展此法。”
恶来一言,众人不禁颔首认可,当真再难有似李进那般猛将了。即使是温侯吕布也不能与之相比,如此一来,将军的超级赛亚人绝学便无施展之处。
“没什么惋惜的,有军师看着,我就是想上都不行。”叶欢说着连连摇头。
说着话捋起袖管便往柴堆而去,认读服输,叶府的干柴,向来不用下人们砍。
典韦跟了上去,张飞看看赵云,眼珠子转了转,也随之而去。
叶欢拿起斧头就干,不忘对身边典韦言道:“公义,你的新七军准备一下,最近可能会有所动,算算也应该差不多了。”
“诺!”公义闻言来劲了,上次在渔阳,他愣成了观战的,憋的厉害。
“兄长,我飞燕骑与新七军一向配合默契……”张飞搓着手笑道。
“你给我好好歇着,渔阳之战,飞燕的损失可不小,还需整补。”
说着不等张飞出言,便对场边赵云喊道:“子龙回去更衣,今日随我去见天子。”
砍完柴,叶欢换了衣衫便带着赵云直奔皇宫,柳迟出来接到金安殿中。
少帝见到赵云,当即眼中一亮。
“师父,这便是你跟我提起的常山赵子龙?”
“赵云参见陛下。”天子面前,赵云持礼极恭,在他心中,师兄带自己来见天子,就是信任又深了一层。
“正是,今早比武切磋,我还输了子龙一招。”叶欢笑道。
“哦,子龙快起,果然勇武过人。”刘辩面上惊讶之色一闪而过,哪怕是比武切磋,能赢叶欢的不过典韦张飞,如此推之眼前赵云极为不俗。
“将军有意相让,云岂敢言胜。”子龙闻言起身。
“子龙不必过谦,师父为人绝不会虚言,子龙定当豪杰之士也。”
刘辩说着便命人看座上茶,赵云则在叶欢身后侍立,挺立如山。
“子龙,喝茶。”黄池亲自捧上茶水,眼中丝毫不掩欣赏之意。君候带来之人,个个都是气宇轩昂,气势不俗,此便是人以群分。
赵云一礼,躬身接过,一饮而尽,又递了回去。
刘辩喝了杯茶,想了想,身子微微前倾,轻声道:“师父,后宫礼制恢复,豹房建成,朕最近待在那里的时间多了些,会不会让大臣们有所微词?”
赵云听了,面上不动声色,心中却是一动。都说天子与将军最为亲善,果然不假,看刘辩面上稍带的忐忑之色就可见一斑。
“有什么微词?他们自己也没少去清风楼啊。”叶欢不以为意的道。
刘辩顿时松了口气,他是最为看重师父的意见的。
“只要不耽误正事,微臣还是之前那句话,劳逸结合才能长久。否则若……”叶欢没有继续说下去,但面上却带着遗憾之色。
当年若不是灵帝忽然驾崩,说不得自己早就收拾了内臣外戚。大汉尽早迈上发展的轨道,不受乱世羁绊,一定会更加强大。
这番话赵云或许不懂,但刘辩和黄池听得却是心有所感。
尤其少帝,当年先帝与师父之间何等默契?而来晋阳之后,叶欢对他可谓无微不至,嘴上不言,其实师父心中还是对先皇当年痛惜不已的。
“师父,你常对朕言及,一切要向前看。”刘辩柔声道。
“陛下能有此想,就足见平日律己极严,岂能容人说嘴?”叶欢说着看向黄池:“黄总管,欢有时不便畅所欲言,可你是陛下身边人,该刚则刚。”
“君候,奴婢心中亦有顾忌,怕人说当年十常侍之事。”
“你心中无愧,怕什么?总管与柳黄门的忠心,当年小平津之处已然足够证明!光明磊落就不惧旁人之言,文死谏,武死战,由此而已。”
“君候说的是,池今后一定照而行之。”黄池正色道。
“文死谏,武死战?将军之言是也。”赵云亦是心中暗道。
刘辩闻言心中一热,当日师父与先帝说此言之时,他就在身边。
“师父,有关赈灾之事,朕亦遍寻前朝之例。可惜自桓灵以来,便是国库空虚,如今蛾贼之乱方定,又有董卓造孽,若不是并州,国库形同虚设。”
“但一州之力,却极难担当天下之事,故朕不得不三思而行。李大夫之言确是正理,即便天灾,也该核查清楚再行定夺。”少帝侃侃而言,面有忧色。
自灵帝驾崩,董卓乱政火烧东都,国库是前所未有的空虚。手上没有钱,就是皇帝也得发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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