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马?黑马?你们两个家伙几个意思,嫌本将军最近不够烦?
叶欢想着狠狠看了张海龙一眼,反正无论如何,这家伙都不是省油的灯。
“将军,张将军之言却也不虚,之前我是说过白马营只要白马,但此次马场送来的战马,耐力速度具佳,用来训练新兵再好不过……”
严纲没有反驳,抱拳向叶欢正色言道。
“将军,按定边军的规矩,说了不做自动靠后,那些战马是我挑好的。”张海龙上前一步道。
“除非,你严将军能凭本事赢了去,但得请将军作证。”
叶欢原本要开口训斥张海龙一顿,这点小事儿也要来烦我?但听了这句话不由心中一动,再看看六曲曲长,果然眼神若有所示。
“凭本事赢?怎么个赢法,还请张将军指教。”严纲毫不示弱。
“仲甫,不必如此,黑马你拿去,六曲随后。”叶欢开始煽风点火。
“将军不必如此,纲听张将军一言。”张海龙还没说话,严纲脖子一梗道。
“行,你给我说,有一点说得本将军不满意,定不饶你。”叶欢双眼一瞪,演技全面展开,老十六什的兄弟,一个眼神足够交流许多。
“严仲甫,我也不欺负你,一人一千新兵,咱们一起练,练完一月换过来练。我张海龙绝不藏私,三月之后,你我大比,只比新兵如何?”
张曲长胸膛一挺,气势十足的道,言语眼神之中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行,海龙这演技,虽不能与本公子相比,却也不赖了。”叶欢心中暗道。
“新兵就新兵,严某怕你怎地,到时候若是你输了……”
“不可能!我要是输了,你那些黑马,我全部帮你换成同等的白马。”
“一言为定?”严纲叉腰问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再请将军做个见证。”张海龙双臂一抱傲然道。
“见证,本将军一定公允,不过那些黑马,海龙你先要给严将军。”
“将军放心,马上就给他,反正到最后还是我的。”
“哼,多说无益,将军,严某告退,三月之后,还请将军决断。”严纲闻言哼了一声,对叶欢张海龙一抱拳转身就走。
大公子毫无被损了面子的觉悟,踏前几步相送:“严将军,慢走,我看好你哟。”
等严纲和亲兵的身影出门,叶欢这才转身对张海龙问道:“你又弄得什么鬼名堂?挺有本事啊,知道严仲甫最吃激将法。”
后者满脸堆笑:“将军,我那点东西,好不都是跟将军学的?”
接着面色一正,靠近叶欢轻声道:“将军,这段时日,我派人盯着。严仲甫指挥骑军确有巧妙之处,尤其是那手马力分配,我一定要偷过来。”
“行!”叶欢颔首笑道:“白马营一旦成型,你六曲可得给我悠着点。”
“将军放心,你说过,定边军绝不会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白马义从!输一次就够了,他严仲甫就是有天大的本事,六曲也稳压他,我张海龙说的。”
说话之间,六曲曲长一脸认真,胸脯拍的作响,认真的有些虔诚!
“我去,这话听得来劲,恁死他……”叶欢笑道。
“一定恁死他。”张海龙斩钉截铁。
“报……将军,高顺将军抵达驻地之后,袁绍调动大军至南皮,精锐云集。”此刻传讯士卒飞奔而至。
“精锐云集?跟本公子秀肌肉?海龙,训练之事交给副手,去通传严纲将军,明日整军而出,本公子倒要看看,拿下冀州,袁本初是否有些膨胀……”
叶欢嘴角一撇,袁绍此举不外是试探之意,我恰好要去建立海军基地。
“诺!”张海龙肃立,周围一片应诺之声。
晋阳,太祝府,书房。
黑衣人坐与贾诩对面,正在解说拦截密旨之事,正是当日的风神!
“军师,有蛟龙军巡游大河,各位将军坐镇州郡,属下定会竭尽全力让彼等全军尽墨。他们处心积虑对付公子,我方是否也要报复一二?”
贾诩摆摆手,摇头道:“不可如此,如今主公名声响彻天下,万一有所闪失,就会为人所用,因此目下只能见招拆招,亦要做好万全之备。”
“军师周详,只不过目下天子与那刘伶过往甚密,观及前朝,只会招人诟病。倘若天子流连与此,又会否损及公子名声?”风神想了想又问。
“事关内宫,纵使主公在晋阳,也不可过多相问。多了是大权独揽,少了则是纵容袒护,因此内宫之事,自有宫中定数,亦不可轻举妄动。”
贾诩说着抬头看向风神:“你自幼便在主公身边,深知主公秉性,因此关键之时,有些事情当要敢于担当……”
面对军师的目光,风神与之对视良久,方才重重点头:“军师放心,我为公子,一切不在眼中,绝不会有所迟疑。”
贾诩点点头:“目下还有一人必须保其安,所需人手定要得力。”
“军师所言,莫非是陈留王?”风神双眉一皱道:“密旨之事一起,陈留王亦是风口浪尖之处,他与天子皆是公子之徒,是否要在外则安?”
“主公言及,引蛇出洞,足见此次是立定决心的。一张密旨,引动四方风云,其间虽有风险,亦是机会所在,因势利导,见之一网打尽,亦非不可。”
“是!属下定奉军师号令,王府之中,已有得力之人,军师之意,是否外松内紧?”
“善!我正有此意,须得防敌走投无路之时,有鱼死网破之举!”
“鱼死网破?”风神的嘴角掠过一抹讥诮之意。
“军师,此次势大,首领亦调暗影精锐,不日便到晋阳,当可保万无一失。真若鱼死网破,亦可让其死无对证!”
贾诩沉吟片刻微微颔首,抚须道:“你走之后,行事还需切记,一切行止,皆不能与主公相干,若要动手,就要干净利落,斩草除根。”
此言出口,贾诩面上有着一种前所未有的决然,语气森寒不带半点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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