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微微摇头;“当前还不知道,我和公台他们也商讨过这件事,似乎拿捏不准。”
“拿不准就不要去拿捏了,不要浪费时间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上,事情究竟如何,我们到时候就知道了,不用着急着一时,另外,发文给文丑和沮授,让他们准备起来,一旦刘璋当真是要将水师给予他们,那么我们就进攻。”
如今内外部局势稳定,江东短暂时间没无法对谁进攻,西凉遭遇匈奴威胁,曹操必然会调动兵力过去。汉中张鲁,利用五斗米教治理当地,虽汉中铁板一块,可是其余地方影响力并非很大,他在汉中可以称王称霸,但是在其他地方,那就不是他的天下。
“主公,傅巽所在的中军,是否需要也做好准备,到时候好从北面牵制。”
傅巽?
郭威嗯了声;“可以,赵云回来后,让他不用来临湘,直接去接中军指挥使吧,既然刘璋准备给这个机会,我们也不要放过。
武陵,迁陵城。
文书送到文丑右军指挥使衙门的时候,文丑正在城外巡视兵力,听说从主公那里有公文过来。
他起马返回了衙门,直接来到了客厅对沮授咧开嘴问道;“听说主公有公文来,是不是要打益州啊,我老文这几年来可是等得头发都白了啊。”
几个兄弟都有肉吃,就他没有,当初平定武陵后,主公也不让他去外面活动活动,就让自己在这边,他每日除了训练就是训练,实在是憋闷得很啊。
端起茶杯的沮授指了旁的文书;“自己看不就知道了。”
文丑激动的搓搓手拿起了文书。
做好进攻益州准备。
短短几个字,让文丑哈哈大笑两声;“苍天保佑,我的机会,可算是来了啊。”
他将腰间宝剑取下放在一边后来到沮授跟前;“军师啊,咱们坐了这么多年的冷板凳啊,可算是有机会大展身手了啊。”
沮授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是认真喝水。
“你倒是说句话啊,别装深沉啊。”文丑见他不说话,再次开口问了声。
“哦。”沮授淡淡回应了一句让文丑觉得没意思,转身就出去找霍俊了,他也是,找这么一个闷葫芦干啥玩意。
沮授并不是不想说,而是在考虑如何进攻,他需要为这件事做好谋划。
南郡方向,肯定也是会出兵的,南部进攻,要比北部困难一些,这牵涉到了当地一些异族。如果处理不恰当,大举进攻途中,恐怕会遭遇他们的拦截和袭扰,还有,益州南部瘴气多,大夫什么的恐怕是不够,这边,恐怕需要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夫来坐镇。
想了又想,沮授起身去了书房,书信了一封让人给临湘用最快的速度送过去,这事,他一个人是想不通的,临湘那么多人,还有最为厉害的主公,让他们去头疼就是了。
刘累府邸,沮丧万分的他回到了自己的家。
夫人进来见他如此茫然,赶紧过去问道;“夫君,你……你这是怎么了?”
“哎,益州,完了。”刘备双手重重拍在自己大腿上。
就在今天早上,主公下令给刘备建造水师,并且将位于涪陵的水师划分出来一般给与刘备。
“法正,张松,祸国殃民啊。”刘累心累的闭上眼睛;“看着吧,郭威一旦得到消息,注定会对这边展开进攻的,我益州从此,在无宁日了。”
各地诸侯都对郭威避之不及,主公还要赶着上去招惹,这不是在找死又是在做什么。
现在江东已无法对他进行任何讨伐可能,交州又陷入混乱,刘备更是连触碰他地方的机会都没有。
环顾四周,也就是益州合适了。
可惜啊。
“夫君,主公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决定呢,他难道……”
“他本就懦弱,以往有庞仪和黄权在,我们三人还能多少劝说,让他摇摆不定,如今伴随着两人的离开,他们自然占据上风,法正,本就是主公信任之人,让法正三言两语就给蒙蔽了。”
主公只是见到了刘备能牵制郭威,他怎么就不能想到。
水师过去又能如何,郭威的水师,能够在上游就将其拦截,并且打掉,刘备依旧还会是以往,什么都得不到,可是转变的是,郭威马上就会进攻。
因为郭威容不得任何人挑战他当前的底线,而这个底线,当前就是不能让刘备拥有水师。
可是主公。
“尽人事而知天命,夫君也不用太过于自责,想来主公,早晚有一天,也是会知道他今日决定是错误的。”
有什么用呢,到时候益州,已为他人天下了。
刘累闭上了眼睛,有时候,他当真是累了。
张松府邸,和刘备的沮丧不同,张松却是让人拾到了一桌好酒菜,甚至还邀请法正一同前来。
“今日,是一个值得庆祝的日子,主公已经下了公文,想来不久后,郭威,就有动静了。”
“是啊,过去了这么多天,也算是有了一个好结果。”法正用筷子吃了一口菜;“他并非一个明智的人,如此,也不能怪我们,倘若他哪怕有一丝的上进之心,我等也断然不会做不出这等事来。”
法正还是感觉到心中有一些不安。
张松却是没有那么多忌惮地笑道;“事情都已经做了,何必还在这里找那么多的理由呢,孝直啊,听说诸葛亮两日要启程出发了。”
法正颔首点头;“是,今日已经面见了他,明日,他就要出发了。”
张松让下人离开,从自己衣袖中取出一份文书;“我想在这之前,以我们二人的名义,送给诸葛亮一份大礼,也算是为他日你我多获得一些筹码,你看如何?”
他说完,伸手就递给了法正。
法正打开一看。
益州兵力布防图。
这让法正脑子嗡的一下。他还当真是没有想到这么做,没有想到,张松居然将兵力布防图都给拿出来了,这……
“既然要做,那就做得好一些,我们若是不做,刘玄德又如何能知道我们的诚意呢,他若是不知道,又怎么会记得我们的功劳。”张松眯起眼睛看了看法正滴溜溜转悠的眼睛;“孝直以为,我说的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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