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顾北笙没想到,起床洗漱后就后悔了。
站在卫生间里,看着衣领下的锁骨处留下的几处痕迹。
她用遮瑕遮了好几遍,依旧有清浅的印记。
一时,不由想起了始作俑者。
他正在另一处的浴室洗澡,淋浴的水声淅淅沥沥。
还有着浅浅的哼曲声,低哑而醇厚。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顾北笙看了眼磨砂玻璃后他隐约的身影,想到他昨晚被理智完全湮灭的样子,既性感,又霸道。
她脸颊微红。
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只好拿出遮瑕在锁骨处多遮了几层。
换好衣裳,先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将近傍晚,暮色沉沉的落下来。
时青早已经准备妥当,就站在外面。
顾北笙看到他,脚步一顿,不由问:“你一直站在这个位置?”
时青点头,随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很认真的道:“夫人放心,我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顾北笙:“……”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
他不说话,她真的不会把他当哑巴。
顾北笙默了默,摸了下鼻子。
最终选择转移话题:“鹤兰草在这几个小时没出事吧?”
鹤兰草的生长环境,比秋落草还要苛刻很多倍。
就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只要让它一点点不舒服,它就能枯萎给你看。
不过,顾北笙特意放进了她的植物房,里面有专属于鹤兰草的空间。
想来,应该没问题。
果然,时青很快点了点头:“我半个小时让人传过来一次照片,目前一切正常。”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补充了句:“不过王宫里,下午很热闹。”
“出事了?”顾北笙细眉轻蹙。
时青正要汇报,那边傅西洲走了过来。
他停下来,唤了声:“傅爷。”
傅西洲刚沐浴过,身上沾着未干的水汽,眼眸被水浸湿显得更加漆黑如墨,眉宇愈显清俊,却又不失性感。
他手上拿了件顾北笙的外套,走过来替她披上,又揉了下她的后脑勺,指尖微微摩挲。
小小的动作,带着彼此才心知肚明的安抚,顾北笙顺从的套上袖子,心里暖暖的。
傅西洲垂眸看着她的眉眼,小小的脸,表情很温软。
随后,才看向时青,示意:“继续说。”
时青好像什么都没看到,又好像被秀了一脸。
一下子连思路都有些打断,重新组织了下措辞,才说:“总统和沃克伯爵早上的争执,在史密斯家族传开了,原本拥护总统的大臣找不到对付沃克的理由,现在出了丹妮拉的事,纷纷以此事为筏子,大肆讨伐沃克。”
这次是丹妮拉将秋落草送了过来,才成为了明面上的凶手。
但其实谁都知道,一切都是沃克在搞鬼。
顾北笙问:“然后呢?”
时青要说的也是后面的重点,很快继续道:“之后,沃克伯爵府发了一则声明。”
“沃克声称,丹妮拉所作所为全是她的个人行为,他并不知道丹妮拉会谋害总统夫人,也因此感到愤怒,称自己可以给所有人一个交代,以此表达他对总统夫人深刻同情的绝对立场。”
说到这里,顿了顿,时青声音沉重了一些:“沃克表明了立场,相当于和丹妮拉断绝父女关系,抛弃了他唯一的女儿。”
闻言,顾北笙并不觉得高兴,反而忧心的蹙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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