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意,搜他的身!”
柳青愣了一下,后退两步,武意却已经翻身下马走过来。
“大王,下官可是朝廷命官,大王因何而搜下官身!”
“近日城内传闻有安禄山的细作,本王怀疑你是安禄山的细作,希望你配合,本王不会随便冤枉一个人的,你放心。”
“大王……”柳青一时间哑口无言。
还带这么玩的?
大王,你怎么不说我是回纥人的细作?
我还收了回纥人的钱?
“大王,下官……”
武意命人一把拿住柳青,然后强行搜了他的身。
果然搜出了一份文牒,是长安县衙门的。
“郎君。”
武意呈递过去。
李倓接过来开始看,这下把柳青吓得不轻。
“长安县文牒说的是三倍,为何到你这里成了六倍?”
看完之后,李倓冷笑起来。
“这……是下官记错了,下官记错了。”
“记错了?”
“记错了!”
“这也能记错,多收引起的百姓怨言,加到了朝廷那里,看来你得为自己的错误负责啊!”
柳青怔了怔,没来得及反应,李倓说道:“拖下去杖二十!再扭送长安县衙门!”
“大王,下官是奉命行事!”
李倓耳朵立刻竖起来,连忙问道:“奉谁的命,谁跟你说的收六倍?”
“下官……”
“打!”
“是长安县的县令!”
“走,咱去一趟长安县!”李倓一拉缰绳,带着人便要往长安城去,随即又对周围的衙差说道,“所有的税全部停掉,原路返还,本王会派人核查,谁手里敢多一粒米,本王就让他家门口多一颗脑袋!”
说完,李倓便带着柳青,匆匆而去。
有的衙差赶紧退税,有的却拿着税粮就跑。
下午的太阳毒辣得很,长安大街上看不见多少人,倒是两边的树下,坐满了纳凉的人。
李倓很快便到了县衙门口。
县令苏震听闻建宁郡王来了,那是真的心头一震啊!
连忙带着所有人出去,做叉手礼,恭恭敬敬地说道:“下官参见大王,不知大王莅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李倓说道:“苏县令,按照辈分,我应该称呼你一声姑父。”
“不敢不敢,大王是天策上将,又为大唐立下汗马功劳,下官寸薄之身,岂敢乱了身份。”
“我问你,这是不是你的县丞?”李倓指着柳青问道。
苏震瞄了柳青一眼,心头当即沉下来,他立刻知道李倓来此所为何事了。
“是……是的。”
“那这文牒上,三倍的粮税,是盖了你长安县令的官印的,是不是?”
“是……”
“那本王有两点疑惑,还请苏县令回答本王!”
“大王但说无妨,下官知无不言。”
“三倍的粮税,到了柳青这里,怎么变成了六倍?”李倓问道。
苏震顿时头疼不已,心里叫苦:建宁郡王啊建宁郡王,你一个天策上将,统管军队就算了,你操心收税的问题干什么?
“什么!居然变成了六倍!”苏震顿时大惊起来。
他用一种不敢置信的眼神盯着柳青,仿佛第一次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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