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烈酒在伤口上是个啥滋味,他哪能不知?
这无异于在伤口上撒盐!
“曹贼,你还嫌害元帅害得不够,竟然还要对元帅用刑?”
“我也想做曹贼,奈何无典韦相护啊。”曹琰冷哼一声,“你要是想救岳鹏举的命,就别捣乱!”
“听丞相大人的。”
杨军医此话一出,张宪瞬间傻了眼,嘴里能塞进个鹅蛋。
不是,军医这是在做什么啊?
怎么能够容忍这曹贼乱来?
“别冲动!”边上的岳云咬着牙,硬生生地将张宪给压了下来。
床上躺着的是自己亲爹,岳云心中更急。
但是现在大家伙的命,全部都挂在曹琰的身上,若是现在惹怒了曹琰,即便是杀出去,也无法护父亲周全。
为今之计,只有忍!、
想来杨军医能答应曹琰这条件,心中也同样是为大局着想。
“在下之前在军中,若是找不到干净水源,也曾用酒给将军们清理过伤口。”
杨军医抚着胡须,看向曹琰的眼中也带上了几分深意,“确实是伤势回复都比旁人要好上一些。”
“老夫本以为,只是因为伤者的身体更好。如今看来,应该是那酒的功劳。”
军医还算是个聪明人,曹琰心中舒坦了不少。
“既然你有经验,那就你来动手吧。”
曹琰看了一眼正躺着的岳鹏举,还是放弃了亲自动手的想法。
嘶!
烈酒擦拭伤口,钻心一般的疼,即便是铁打的将军也受不了。
岳鹏举终于忍不住哼出声。
不过,一直发烫的脑袋,倒是有了丝丝凉意,渐渐地舒服了不少、
曹琰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玩味地看着军医,“发高烧了用烈酒擦身能够快速减温,避免人烧成傻子。伤口其实不致命,大多数人只是死于伤口感染。酒精能起到一定的杀毒消菌的作用。”
“感染?杀毒消菌?”
即便是不知道这几个词是什么意思,杨军医也将这话给记了下来,手中更是大把大把地将这酒往岳鹏举的身上浇去。
啊!
岳鹏举忍不住地倒抽一口凉气,要不是实在了解杨军医此人,都会怀疑他是否叛变了。
“见效还挺快,这就醒了!”
瞧着岳鹏举有了动静,曹琰眼睛一亮,站起身摇着扇子走了过去。
“不错不错,看来本相的医术还是很不错的,这不就起死回生了?”
边上的张宪强行压抑着怒气,对着曹琰怒目而视。
这家伙,实在是过分,这哪里是治好的?
这分明就是受不了他曹贼恶毒的酷刑,被疼醒的。
“伤口清理干净之后就不要浪费酒了。”
闻着这满房间的酒香味,曹琰也是一阵心疼,“杨军医,大伤口可以用羊肠线,像缝衣服那般缝合,伤口能好得更快,至于小伤,不要闷着,容易化脓。”
“咳咳……”
岳鹏举缓缓地睁开眼睛,杨军医激动的手上的白酒又多倒了许多。
“岳元帅,醒了?”
曹琰站在岳鹏举的身边,笑眯眯说道,“醒了就好,元帅就在相府好好修养,本相可还等着元帅北伐呢……”
“啊?”岳鹏举面露疑惑,原本黯淡的眼眸中也露出一丝精光,“北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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