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白花瓣吐云霞,
月下风姿舞霜华。
静夜深谷幽然处,
唯有梅花倾天下。”
格调优雅,压合韵律,也是一首好诗,这才重新唤起了文会的气氛。
“雪霁山寒梅花开,独树傲立凛风台...”
“雪似梅花,梅花似雪,似和不似都奇绝。恼人风味真无奈。飘泊归来,恨此荒村景无异...”
...
接下来诸位青年俊才都想尽了办法创作出了一首首名句,但在朱翊钧的耳中,都不如张月明那首诗,所以朱翊钧直到文会结束都一直没有开口。
等其他人都离开了,场上只留下了朱翊钧与张居正及其女儿。
“张小姐,此时都没了外人,有什么就说什么。”
“民女参见陛下。”
但张月明只是施展了一个万福,就躲在自己的父亲身后不愿在说话了。
看到这幅光景,朱翊钧无奈地说,“张小姐,太傅,不敢相瞒,其实朕也有使女子入仕的想法。”
此言一出,张居正大惊,张月明也缓缓地从自己父亲身后走到了朱翊钧面前。
“陛下真的有如此想法?”
“是啊,你看当今大明如此紧缺人才,倘若现在生育也远远不够,但女子可是占了我大明人数的二分之一啊!倘若可以入仕,我大明人才状况顿时就可得到解决啊!”
听了朱翊钧的话,张月明的眼睛好像要迸发出光一样,紧紧地盯着面前这个算不得帅气的小皇帝。
但就在此时,张居正一盆凉水泼了下来,“陛下做好了迎接整个士林阶层反扑的准备了吗?”
此言一出,朱翊钧顿时就像是被泼了一盆凉水一样,但还是嘴硬地说道,“太傅,孔家都被朕打败了,士林何惧之有?”
“陛下,之前是世家犯了法,被你抓到了,陛下占理,士林才没有反扑;但倘若要开女学,那道理就在世家那边了,反扑将会是异常激烈的啊!”
听了父亲的话,张月明明亮的眼睛渐渐暗了下来。
“太傅,倘若朕将数字传于女性,那又如何?”
“如何去学?”
“初期读书,后期入校。”
“何来老师?”
“初期朕亲自传授,后期自有学业优良者可为老师。”
看着自己女儿眼巴巴地目光,作为一位爱女狂魔的张居正,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
“月明,你可想好了?一旦开始上学,就不能像之前那么无忧无虑了。”
“父亲,女儿也想学习,也想科举,但倘若此路不成,女儿去探索另一条路,又有何妨?”
听到张月明都这样说了,张居正也只好对着朱翊钧说道,“小女不才,劳烦陛下多多照顾。”
“月明,还不快快拜见师傅?”
见状,朱翊钧赶忙说道,“不必,朕最多就是个笔者,算不得老师。”
......
张府
文会结束后,张居正带着张月明回到了家。
“月明,你观当今陛下如何?”张居正和蔼可亲的看着自己的女儿。
张月明先是摘下了面巾,面巾下是一个豆蔻年华的美丽少女。
“父亲,女儿观陛下乃是全天下少有的可以懂女儿的人。”
张月明有些耿直的对张居正说道。
“那你对陛下有好感吗?”张居正不露声色地继续问道,但握着茶杯的右手早已青筋暴起。
“父亲,女儿也不知道;只是,女儿不想被囚禁在这五尺宅院之中,女儿也想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啊!”
听到张月明发自内心的呼喊,张居正也只能无奈地松开茶杯,抱住女儿,“月明不哭,父亲懂得。”
在安慰了一会女儿之后,张居正看时间已经不早了,就叫张月明赶紧去睡了。
张月明走后,张居正当晚独自在茶室中坐了很久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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