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扶摇轻轻一笑,坐在床头:“没事的,玄冰剑诀修炼的必经过程,而我有九阴真经,将来一定能敛玄冰之气化为玄阴,不会一直这样子。”
“那就好……”江公总算吁了口气,下一刻就变得有点色眯眯:“啧啧,你别说,倒是越来越白皙,奶油冰棒似的,让夫君尝一口……”
云扶摇雪白的小脸上还是浮现一抹红晕,一把推开他的臭嘴:“别闹,渔老等着你呢。”
江凡愣了下:“你……渔老?”
你爹两个字差点脱口而出,幸好反应过来咽了回去。
“他老人家寻我作甚?”
云扶摇摇摇头:“不知道,先去见见吧,前辈好像有急事。”
江凡心中一动,有点感觉不太好,赶忙起身快速套好衣物,直奔了望塔而去。
了望塔上,渔翁正在和樵夫饮酒,看到江凡二人一同进来,渔翁顿时大皱眉头。
因为那小子是牵着宝贝闺女的手进来的,老渔翁看见就有点憋火。
江凡何等敏感,当即就发觉老渔头心气儿不爽,观其目光,怎能不知道毛病出在哪。
可这厮何其脸皮厚,硬是拉着云扶摇的手没放。都叫你岳父了,还这么小家子气气的,今儿就得让您老习惯习惯。
笑呵呵打招呼:“两位前辈,兴致很高啊。”
樵夫倒是没那些,率先打个招呼:“来,来,等你一上午了,过来坐。”
江凡牵着云扶摇在蒲团上坐好:“渔老,大叔,怎么大中午就在饮酒?有啥烦心事儿?”
渔翁那表情明显写着,我看你就是烦心,没点逼数吗?
江公子当然没数,还主动热情的给两人添满酒,自己毫不见外的撕下一条鸡腿啃起来。
“呵呵,正好没吃饭,这鸡不错,还热乎呢。”
渔翁哼了声,仿佛的确有些心事,但看着云扶摇,还是隐去了神色,换上一脸慈祥的微笑。
“嗯,不错,不错,虽然初入圣境,但境界稳固,气息内敛,非一般圣境可比。”
樵夫对自己小妹更满眼宠溺:“一般圣境?扶摇如今,可战巅峰圣境,大圣以下近乎无敌。”
江凡这才吃惊,回头看看扶摇:“这么厉害的?”
樵夫点点头:“今日早上,你尚在睡觉,扶摇正式出关,大叔亲自检验一番,玄冰剑诀修至第六层巅峰,已经追上同龄之凌云,若论内敛稳固,可能比凌云还强些。”
他说着,余光瞄了眼渔翁。
渔翁眼角动了动,似乎给了儿子一个充满煞气的眼神,却还是点头。
“不错,听闻凌云玄冰剑诀六层巅峰之际,剑气透体,凌厉至极,扶摇却能够内敛入体,虽然尚有溢出,不过的确比凌云当时略强一些。不过,若凌云彼时没有绝脉隐疾,则未必。”
江凡呵呵,这是在为情人正名,果然,面对老相好,女儿也没那么好使。
云扶摇有些窘迫:“没,没有,扶摇哪里敢与世尊相提并论。”
樵夫呵呵一笑:“事实如此,云姑娘不必自谦,待你突破高阶圣境,大叔恐怕也不是对手。”
渔翁轻哼一声:“你当初若修老夫之道,定比眼下更强。”
江凡哪里看不出,这是跟鬼帅争锋呢。
樵夫却不以为然:“武道嘛,各有所好,大哥岂非也另有所悟?”
“一样是个半吊子。”渔翁面带不屑。
在面对儿子方面,纵然是老渔头这位人间第一隐,却也一样,喜欢让儿子崇拜老子。
“说起来,十分感谢渔老,此番天剑峰突破,多亏您鼎力相助。”
江凡其实很好奇,凌云当真就没为难他俩?不像她的作风啊。
可惜渔翁一直不肯说。
“师尊……世尊正在闭关,没有理会……”云扶摇小声道。
江凡心中纳闷,就算在闭关,天剑峰的弟子能这么好说话?比如那个轴女云若,还有那个暴躁女云霄。
但这都不重要了,反正云扶摇已经大功告成。
“你那九阴真经,给老夫一份。”渔翁忽然道。
江凡一愣,不明白他要这个干嘛,下一刻,忽然却有点明悟,难不成……又是为了凌云?
渔翁看他脸色,哪里还不知道他在想啥,当下白眉一皱:“废话端的多!”
江凡嘿嘿一笑,指指云扶摇:“送给扶摇了,那就是她的东西,别问我喽。”
渔翁哼一声,还没开口,云扶摇就直接拿了出来:“前辈,给您。”
渔翁满意的伸手接过来,直接放入怀中。
转头就瞪江凡一眼:“不是个好东西!”
江公子哑然,我咋了就,这么大方送给你女儿,你还骂我,真是的!天下惟女子与老丈人难养也。
樵夫看着好笑,插嘴道:“行了,还不是为了扶摇,你小子,别不懂事儿。”
江凡愣了愣,难不成这次去天剑峰这么顺利和九阴真经有关?
但看渔翁那脸色,也没胆子问。只好转换话题:“渔老今儿要我来,有啥急事?”
樵夫张张嘴,欲言又止,目光看向渔翁。
后者沉思片刻,从怀中取出一个绳圈,缓缓推向江凡那边。
江凡低头凝视,许久,轻叹一声,发出苦笑:“想不到,邹夫子也……”
渔翁道:“此为夫子精心所炼,别小看只是一根绳圈,却蕴含五行阴阳之道,蕴含一镇一守之力,镇者可锁拿圣境一人,守者足以替你挡下圣境一击。”
江凡轻轻嘘口气,郑重拿在手中端详片刻,心情有点复杂:“夫子是个老顽童,这几年来凡人居,我也没时间陪他老人家,想必也很无聊。”
渔翁瞅瞅他:“有人家两个徒儿,要你这混球作甚。”
江凡忍不住笑笑,可也是,巴清还好,但林南燕确是个开心果,想必夫子过的并不枯燥。
“邹夫子已经将毕生所学着成秘籍,传授于林南燕,你要敦促一下,让她好好修行。巴清如今为国事所累,已经无法潜心修行,夫子传承总要有人延续。”
樵夫郑重叮嘱。
江凡认真应下,沉思片刻,珍而重之的将这绳圈系在脖子上,一根红绳,时不时闪过五彩流光,竟是蛮好看。
“邹夫子临行之际,托付我一些事。”渔翁缓缓道:“可惜……他没料到我也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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