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个男人解开了死尸的衣裳,裸漏出死尸微隆的腹部来,他小心翼翼的拿起手术刀,划开了尸体的腹部,从死尸的肚中掏出了个刚刚成型的死婴,剪断脐带后递给了矮个男人。
矮个男人心里直犯怵,压根不敢多看,将死婴接过,扯了一旁盖尸体的白布裹上,赶紧丢手扔在了一旁。
“就这点胆子您还来我这义庄做什么?”丑哥儿弯腰将死婴捡了起来,好生放在一旁的木板上,朝矮个男人讥讽道。
矮个男人看了他一眼,“你长什么这个模样,自然没什么能吓到你。”
丑哥儿咧嘴笑了笑,脸上的烧伤显得愈发狰狞,矮个男人看得眉心直跳,低下头去给他高个男人打下手,不愿再多瞧丑哥儿一眼。
高个男人取出了针囊,挑了一枚稍粗的银针,穿上细线,将死尸被划开的腹部细细缝了起来。
他缝合的动作很是僵硬,下针的位置更是一点也不规整,刀口才缝合了一半,便出了满头的汗,黑色毡帽湿漉漉的贴在了脸上。
用了将近小半个时辰,高个男人才将刀口缝合好,他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仔细端详着自己缝合的伤口,老眼里流露出一抹满意。
“师父,您这技艺愈发精湛了,看来习得剖腹之术指日可待。”挨个男人适时拍马屁道。
高个男人笑了笑,指挥矮个男人将器具收拾好,转过身与丑哥儿说道,“只要有无主的尸首,只管去宝药堂知会那里的掌柜,银子好说。”
“成。”丑哥儿一口应下,将两人送了出去。
关上门后,丑哥儿端着灯烛,走到女尸身旁,看着尸体腹部跟蜈蚣脚似的针脚,啧啧叹道,“瞧瞧被糟蹋成什么样子了,我这就把孩子给你装回去,好好修补修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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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娇,我阿爹来了。”余茯苓下了马车,远远的就朝余娇喊道。
余娇手里拿着图纸,正在和伙计说话,听见声音,回头看去,“你说梦山叔来沚淓县了?”
余茯苓点头,“咱们好一阵子没回家了,听爹说,是祖父让他来寻我们回去的,爹在马车上。”
余娇将图纸交给一旁的伙计,“蓄水池就照我方才说的改。”
伙计应声,招呼其他正在干活的人改建蓄水池。
经过月余的修建,造纸坊已基本建好,只是有些细节还要等周管事和余知舟回来再比对修砌。
几日前,余娇收到了周管事的来信,他们已经从江南动身回来了。
余娇随余茯苓去了马车旁,出声唤道,“梦山叔。”
余梦山撩开车帘,有些拘谨的笑了笑,看着不远处修葺得又大又宽敞的院子,他道,“孟丫头,我来是不是打搅你做事了?”
余娇和余茯苓这趟出来已有一月余都没有回家,余儒海心里犯了嘀咕,生怕余娇这颗摇钱树飞了,整日催着余梦山出来找人,余梦山被逼得没了法子,这才来了沚淓县。
先前余娇说过在沚淓县开了个粮铺,余梦山倒也费多大功夫,在沚淓县里找人随口一打听,就问出了余氏粮铺,便找去了粮铺旁的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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