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肩并肩,手拉手,再一次把异族溜达了一圈,磨刀不误砍柴工,谁叫王奔说,既然投诚了,也不能空着手回去吧?
所以,才有了这一出。
许二舅走了。
真的走了,白起他们两个在这片土地毛的危险也没有,他们不欺负别人就算是烧高香了。
而聂力那面,彻底炼化九鼎完成,整个武国国运升腾,那些楚地之人,也如之前秦国的人过着魔幻的一天。
为何说魔幻?
明明武国是入侵者,对他们却比楚国还好,土地,分!修炼法,发!表现好的,甚至可以去上学,学习他们多少辈子都没有接触过的知识。
这简直是开天辟地了。
这也导致了大魏的探子,一点好都没有讨到。
大魏国君那联络诸国,但需要时间啊,这段时间里也不能闲着啊,派出了不少奸细,准备趁着聂力立足未稳,让聂力顾此失彼。
可他万万没想到他那些奸细在楚地的下场。
郢都,作为列国的大城市之一,这里哪怕是战争,也不能消磨曾经商业之都的风采,来往商贾络绎不绝,更是聚集不知道多少他国之人。
今天阳光明媚,今天风和日丽。
从大魏远道而来多日的商贾鲤,兜售了不知道多少天的货物,终于在今天把货物卖的差不多了。
但这并不是结束,而是刚刚开始,货物卖完之后,他跟一般的商贩一样,在郢都溜达。
溜达到了一家酒肆。
回头看看左右,没有人,这才大步迈进去,大堂内,小厮上前:“客,要吃些什么?”
抬手指指墙上的木牌牌,都是酒肆的一些招牌菜和酒水。
鲤微微点头:“有约了,二楼冬雪间。”
小厮一听,心中有数,笑着领路:“原来有约啊,我还说呢,您要是没有约,可能还需要多等一下,最近郢都人来吃酒的有些多,毕竟现在政策好。”
鲤脸上虽然笑着,但感觉着这个小厮话有点多,而且其若有若无的优越感,让他有些反感。
也不知道接头的人,为何要选择在如此热闹的地方接头,本就危险。
不多时,二楼冬雪间,已经有了一个中年男子自酌小酒,面前摆着好几样食物,什么肉食,还有豆腐。
看到小厮领着人进来,赶忙站起身,露出笑容拉住了鲤的手:“表哥,可等你等的好苦啊!快快进来!”
然后对着小厮吩咐道:“再上几个菜,就按照这个标准!”
小厮笑着点头:“好的呢,客!”
鲤没说什么,坐在了对面的案子旁边啊,皱眉看着中年人。
他不敢相信,堂堂大魏在楚国郢都的负责人,居然是这副模样,看他吃相,好似是多少年没吃过饭一样。
但出于职业道德,还是把暗号说了出来。
“那年冬天大魏大雪纷飞,你我兄弟携美同游,当日好不快哉!”
而那人也连忙擦擦嘴巴,正色的回应道:“我们半路遇到一头鹿,共猎之。”
这特么的是什么暗号啊,可奸细就是这样,越是出其不意越好。
越是别人想不到才更有安全性。
鲤的心情这才好了很多,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但总归接头人没有错。
而对面的中年人也马上露出笑容:“可把你盼来了啊!活动经费带来了吗?”
两眼放光,油腻的双手拉住了鲤。
鲤微微嫌弃,不过还是点点头:“带来了!不过在此之前我想知道,阁下堂堂郢都的负责人,哪怕是潜伏,也不至于日子过的如此清苦吧?”
“看你这个模样,最少也是三天没吃饭才能表现出的食欲啊!”
本来,鲤这是借题发挥,表达一下不满。
却没想到,郢都负责人直接就双眼含泪,眼泪啪嗒啪嗒的掉落。
这倒是给鲤整不会了。
连忙说道:“哭什么啊?这是什么意思?”
郢都负责人可能也有些害臊,连忙擦擦眼泪。
但还是有些哭腔:“你刚从国内过来,不知道这面的情况啊,咱们的生存环境极其恶劣啊!”
“不是为兄为了潜伏下去,故意把日子过的清苦,而是真的苦啊!”
“自从郢都被破,日子越发的不好过了,整日里提心吊胆的,别说从事策反活动了,就连走在大街上都得防着点,生怕就被人举报了!这群蛮子,太可恶了啊!”
“武国不过是给了一些小恩小惠,就从了!”
鲤听的迷迷糊糊的:“不至于吧?当初我听说你们在郢都的日子过的不错啊!”
他不理解。
可郢都负责人眼泪马上又要下来了,就在这时,小厮走了进来。
笑着弓腰:“客,酒菜来了!”
郢都负责人连忙点点头,解释了一句:"多年未见好友,有些激动了,少年人不要笑话吾!"
小厮连连摆手:“怎么会!怎么敢!”
心里却在嘀咕。
放下酒菜,出了房门。
鲤再次看向他,想让他继续说。
可郢都负责人却猛地站起身,从旁边拿出了一个布口袋,把自己刚没吃完的菜,还有刚上来的,麻利的装进去,随后又对着子没喝完的美酒古墩古墩的一饮而尽。
紧张的对着鲤说:“兄弟,刚刚我说错了一句话,咱们赶紧走,要暴露了!”
可鲤却懵逼了。
“我刚坐下,咱们就走?”
郢都负责人却急了:“来不及多解释,快跟我走,不然一会儿说不清了!”
鲤迷迷糊糊的被拉着跑了出去,酒肆内刻意的躲避着人,心惊胆战的往外走。
而刚刚上菜的小厮,则是还在想刚刚的事儿,来吃饭的都是大爷,你哭了跟我解释干啥啊!
我就是个小厮,我还敢说话?
联想到之前他们小厮行内传来的消息,他觉得有必要赌一赌。
这人反常啊!
找到了掌柜,而掌柜的横了他一眼:“怎么现在才说!快跟我过去看看还在不在,这些奸细可不能放跑了,要是真的,这个月的税钱就能免了!”
两人紧赶慢赶,上了二楼。
但没想到此时已经人去楼空。
掌柜的捶胸顿足,看着眼前打扫的如此干净的桌案:“啊,气死我了。就是奸细啊!老夫怎么就让他们从眼皮子底下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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