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你到底还是出手了!”
王子腾低声地嘀咕起来。
雍太皇帝想要对四大家族动手,这是王子腾早就预料到的事情,尤其是荣国府和宁国府本来就是在太上皇的逼迫之下,当年不得已才交出了京营的兵权,让同属于贾族亲家的王家王子腾接管了京营节度使的位置。
那个位置本就是一个极端危险的位置。
王子腾过去之后,发现京营之内多数都是昔日荣国公和宁国公提拔起来的旧臣遗老,上下同气连枝,自成一个利益圈子,当真是针插不进,水泼不进,已然成为一個独立的王国。
这些人又仗着自己劳苦功高,只对贾族子弟尽心效力。
对于王子腾这个外人,自然也是十分排挤,将其孤立在外。
待王子腾执掌京营之后,没有少受到这些人针对和掣肘。
而且,当初太上皇跟荣国公等人是商议好了的,王子腾只是代管京营节度使的位置。
未来一旦等到贾族后辈子孙当中能出现一个能够横扫乾坤,澄清玉宇的贾族子弟,那么王子腾也是要乖乖地交出自己手中的权力和位置,将京营节度使的位置从什么地方来,还回什么地方去。
岂料帝心无常,翻脸无情!
待荣国公和宁国公死了之后,事情也就彻底变了。
太上皇根本就没有打算遵守当年的承诺和画出来的大饼。
所谓的君无戏言和一言九鼎驷马难追,在核心的利益跟前那都是废话。
太上皇不承认的事情,就算是有,那也是没有的。
荣国府和宁国府的贾族众人被骗了,被骗的好惨。
等候后来老荣国公死了之后,荣国府的这些后人一代人不如一代人,落到如今的贾赦、贾政、贾宝玉这些人手中来,更是逐渐日薄西山,显露出颓废的疲态来,如同那将死的骆驼,固然是比马大,却也讨不得几口活气。
若非贾族众人全部都是一些不争气的酒囊饭袋,只怕雍太皇帝也不会选择封贾元春为贤德妃。
王子腾清楚自己就是一个匆匆过客,讨不得半分便宜,但是,心比天高的王子腾,怎么可能甘心成为别人手中的棋子,将自己手中的权力乖乖地双手奉还呢!
所以,王子腾也跟雍太皇帝做了一次交易,用自己本就掌握不了的京营节度使的位置,换来了如今的九省统制,看似失去了很大的权柄,实则乃是狸猫换太子,从此一步登天,海阔天空。
靠着反吸血荣国府,两度联姻,王家才算是真正崛起,踩着贾族的尸骨往上爬,变成如今这般兴盛的姿态。
只是王家这成也荣国府,败也荣国府。
王子腾瞧不上荣国府的那帮子寒酸没本事的穷亲戚,在外人眼中荣国府的那些人乃是皇亲国戚,高贵的不得了,然而,在王子腾这等庶子出身,一路杀到九省统制的枭雄眼中看来,荣国府的那些人真就只是躺在祖宗功劳簿上面的吸血虫豸罢了。
这些人是没有未来可言的!
说不得,这那一天啊说完蛋也就完蛋了。
这才是王子腾为何如此着急脱离荣国府,交出京营节度使的位置,跟雍太皇帝做交易,自立门户出去换一个九省统制的根本原因所在。
荣国府想要王家做嫁衣,岂料王子腾给来了一个釜底抽薪,移花接木。
不仅仅没有按照当初老荣国公想的那样子来,反而是通吃了这荣国府的关系和脉络,全数成全了王子腾自己。
以至于就连王熙凤和王夫人等人在荣国府内也可以作威作福。
她们两个人在荣国府内除了得罪不起贾母老太太之外,至于那什么大太太邢夫人和大老爷贾赦,琏二爷贾琏之流的人物,则是根本就不正眼多瞧几眼的。
便是贾赦和贾琏也得夹着尾巴做人,没有一个脾气和地位可言。
王子腾用自己掌握不了的东西,换了一条看似通天的道路,但是,王子腾并不满足于此,而是想要获得更多。
人心的贪婪,是永无止境的,至少王子腾还想要爬到更高的位置。
比如说封王,成为一个异姓王!
亦或者说是成为下一个荣国公!
.........
翌日。
袭人和自己的兄长花自芳回来芸府,晴雯就连忙跑到门口来去迎接袭人和她哥哥。
只见晴雯站在门槛处张望着不远处正走过来的袭人,笑着说道:“袭人姐姐,你可算是回来了!”
袭人也是笑看着晴雯,因问道:“二爷呢?二爷今儿怎么不见人呢?二爷是不是又是去姨奶奶们的屋子里面去陪姨奶奶们去了?”
“可不是,二爷昨儿病了,就连宫里面的公公和太医都过来了呢!”
晴雯道:“你倒是清闲自在,落得我们这几天日子不好过,整日里忙里忙外的收拾,连一口闲水都喝不得。”
袭人闻言脸色微变,顿时语气也变得焦急起来,看向晴雯,追问道:“二爷这是得了什么病?严不严重,今儿可好些了?可真真是该死,昨儿没有回来,不然的话,二爷兴许有了我的照顾,也就不会生病了。”
“瞧瞧,瞧瞧,瞧瞧你现在这个样子,可真真是跟那些姨奶奶们和太太们一个模样。”
晴雯嘴上说着,也是忙看着袭人,笑着说道:“昨儿张太医过来瞧看过后,开了一个方子,二爷喝了药之后,神色好转了不少,今晨起来冒了热汗,浑身上下的病症也已然好了大多,不妨事儿了!”
“瞧把你紧张的那样子,我还以为你都跟二爷成了呢!”
说罢,晴雯又才看向袭人身旁的兄长花自芳,怪叫一声,“哎呀,却是没有想到伱哥哥今儿却也在这里,怪不好意思的。”
花自芳也是落得一脸尴尬不知道如何应答。
随后,晴雯就带着袭人和花自芳,走入到了屋子里面去了。
袭人已回,赶忙去了贾芸的屋子看望贾芸,才刚入屋子就见到正在屋子里面行走的贾芸,也是彼此相看一眼,一眼却好似三秋。
袭人又怯生生地走了过去,停下脚步,忙问贾芸,道:“二爷,可吃了早饭?”
“吃了。”
贾芸笑看着袭人,说道:“你今儿回来了?”
“嗯,回来了!”
袭人羞怯地低头说道。
旁边的平儿则是笑看着这一幕,跟旁边的香菱挤眉弄眼地说笑起来,道:“瞧,这两个人准是有了那么一个意思了!”
“哼,有我在前面,我都还没有过门,你们几个小浪蹄子可都得排在我后面才成。”
香菱闻言也是心头略微吃醋地说道:“平儿姐姐,难道你晚上做梦的时候,就没有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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