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夫人放心,我的医术并不亚于历代名医,不会让夫人继续乱吃药坏了身子又总不见好的。”
贾芸笑着,说话甚是客气,把手一搭,就放在了林黛玉的手腕上面。
中医讲究四个字,“望闻问切!”
望:指观气色。
闻:指听声息。
问:指询问症状。
切:指摸脉象。
其中切最为重要,一个医者但凡想要深入病患的疾病问诊,还得切一下脉搏才能够判定病情的深浅,也好才好对症下药。
贾芸便是在给林黛玉把脉之后,不由得略微皱起眉头来了,看向林黛玉,说道:“我这里还有几个方子,疗效还是不错的,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零星的手段,需要林夫人配合我一下,才能够药到病除。”
“什么手段?需要我怎么配合?”
林黛玉则是笑看着贾芸询问道。
听了林黛玉的询问,贾芸就说道:“这手段无非就是一些针灸和按摩之类的疗法了,只是针灸需要银针刺入背部的肌骨,深入骨血经络,需要你我二人亲密接触才好,而且此事想必也需要夫人主动配合才是。”
“啊!真要这么办?”
林黛玉听了贾芸的话语,也是微微愣住了。
这古代男女都有男女大防,男女授受不亲的观念。
虽说这林黛玉与贾芸乃是未婚夫妻,可是这般作为终究还是闹得林黛玉脑袋热得很,犹如蒸汽姬一样,很是不能够控制住自己。
贾芸则是笑看着林黛玉,说道:“那要不要再缓一些日子?等你以后过门,我们两個人洞房成婚之后,再来?”
“啊!这......”
林黛玉一时间竟也有些犹豫起来了,思忖片刻之后,才说道:“夫君,你就先与我开几个方子,我拿回去试试效果。若是有效果的话,你也还继续治疗下去不是?这病姑且就这么先治着,至于那肌骨针灸的事情,可得放到后面去了。”
“我这病生来就跟着我,至今已有许多年的历史了。夫君,要是真的有那个本事,我反正也不差这么一两天的时间。”
林黛玉则是摇了摇头,心中也并不奢望自己能够在短时间之内就靠着贾芸将自己身上的顽疾给治好。
贾芸闻言也是微微地点了点头,表示认可。
贾探春从旁则是听着两个人之间的对话,也是随声附和,笑着说道:“芸哥儿,若是能够开两副方子给林姐姐治病,此却也是极好的事情。”
“我瞧林姐姐这病得也是厉害,这么多年了,却也没有见到一个好。若是芸哥儿能够将林姐姐的病给瞧看好,那才真真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呢!”
听了贾探春的话语,卜老夫人也乐呵呵地起身来,笑看着众人,说道:“这身体好才是真的好,黛玉啊!你就放心让芸儿给你看病吧!芸儿的医术,不是我这个母亲吹嘘和夸大,便是那宫中的太医过来,却也不见得就能比我儿的医术厉害。”
林黛玉闻言却只是笑了笑,并不觉得这件事情有多少可信度。
若非是因为薛宝钗之前过去荣国府与林黛玉谈及关于自身顽疾的事情,黛玉还真真是不会给贾芸发挥医术的空间,本就不信任贾芸能够瞧看好她身上的顽疾。
试问,医术的培养和训练从来都是需要大量时间的,想要练就一身的通天医术,非盖世妖孽不可为之,林黛玉又怎么会真信贾芸如此年轻就能够拥有一身如此了得的医术呢?
这个道理很简单,林黛玉又不是愚笨的人物,除非是亲眼所见,否则她却是不肯信的。
贾芸因瞧见林黛玉迟疑,也是知道黛玉心中有所顾及,便是也没有多问,只好看向不远处站着的香菱,笑着说道:“香菱,伱去帮我拿纸墨笔砚过来,我且与夫人写一个方子,先试试看,看看有没有效果,若是没有效果的话,我们再二说。”
说罢,就见到香菱得了贾芸的吩咐,忙去取来了纸墨笔砚,交给了贾芸。
众人就这般探出头来,聚拢过来,围在一起低头看着贾芸当着众人的面书写了一手的好书法,为林黛玉的病症开方子。
精美的文字,见字如见人,给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
尤其是林黛玉本就是那书香门第之家精心培养出来的嫡女姑娘,授业恩师更是贾雨村、林如海这样的进士,探花郎,虽称不上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可还是才压群芳,在荣国府的这一众姑娘当中,当属第一等的才貌姑娘。
林黛玉的眼界非凡,酷爱诗词书法之类的读书人高雅娱乐,也是笑看着这字却是心中越看越是欢喜,忙笑看着贾芸,说道:“夫君,你这字可真真是好看啊!我却是比不得你的,与夫君的字比起来,就好似那螃蟹爬过的痕迹,不为好字。”
以前林黛玉在荣国府大观园的时候,多以诗词才学见长,字必定也是极好的字,心中的气性自然是极高的,虽也同在一个屋子里面与贾探春居住和生活,可打心底里面也瞧不上贾探春等姐妹们的字,但如今她却是长了见识,开了眼界了。
“夫君,这字竟比我父亲写的字还要好?我今儿算是明白了,为何我父亲是探花郎,而夫君却是状元的,看来这状元和探花之间的确是真有大差距的啊!”
林黛玉也是愣神的思索着,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的称呼和心态似乎是随着见到贾芸之后,拨云见日,云雾消散,多出来一分动容和兴奋来。
“这珍珠粉,人参......”
贾探春虽也惊叹于贾芸的一手好字,可到底也还是比林黛玉更为世俗一些,却是看向这文字也是感慨的说道:“若真是按照这上面的来,可未免也太破费了一些……”
眼前的这个方子,里面的材料,都是一些珍贵的好材料。
若是寻常人家,只怕是看了其中的一味药材,便是要摇头不肯治病了。
太昂贵了!
贾探春虽然不太懂得家中的经济,比不得薛宝钗那等商人世家出身的嫡女姑娘,可是略微心中计算,却也是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头皮发麻地说道:“这一个药方子的药材价格粗略估算下来,竟要破费数千两银子?这那里是吃药啊!这分明就算吃银子啊!”
林黛玉则是对此事无感觉。
只是因为林黛玉从来都是吃上等的人参,吃药也从来不问价格。
以前如此,现在亦是如此。
从来都是娇滴滴的富贵花,如何能够沾染得这般世俗气的东西呢?
贾芸开了方子之后,也就抬起头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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