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衙役听到指令纷纷下马,扑上去就把秦长风按在地上。
脸色黝黑的罗捕快见抓住了秦长风,翻身下马接过衙役递过来的画像看了一眼,怒道:“抬起头来!”
秦长风缓缓地头,看向威严的罗捕快,脱口而出道:“大人,我没杀李金宵,是他逃跑时摔死的……”
“闭嘴!”
一个衙役大声喝斥道。
罗捕快看到秦长风的面容,又和画像对比了一下微微点了头,问道:“你是何人?何方人氏?”
“草民秦长风,望云村人氏。”
秦长风心想,奶奶个腿的,你不是知道我是谁了吗?怎么又问了起来。
就在这时,刚刚走出不远的沈墨兰和丫环又返了回来,看见秦长风被按倒在地神色大惊。
“沈小姐,您,您怎么在这里?”
罗捕快认出了沈墨兰诧异的问道。
“罗捕快,这事就说来话长了,一会再细说。”沈墨兰没有回答他,而是指着跪在地上的秦长风,疑惑的问道:“罗捕快,秦,秦公子他所犯何罪?”
“沈小姐,您认识这草民?”罗青云微微一愣见她没有回答,继续道:“他犯了杀人之罪,我这就带他回县衙去审问。”
“杀人之罪……这,这不可能吧。”
沈墨兰神色一骇,目光瞬间暗淡了下来,看着秦长风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
“小姐,我刚才就说了吧,这公子就不像好人,色眯眯的,就只盯着你的胸脯看。”
丫环莹儿瞪着秦长风,没好气地道。
秦长风担心在沈墨兰心误会李金宵之事,急忙辩解道:“沈小姐,我不是故意杀人的,是李金宵那个恶少闯入我家欺辱我妹妹……”
“大胆草民,还敢狡辩,带走!”
罗青云暴怒一声,而后指着一个干瘦的衙役道:“让沈小姐骑你的马回临安县吧,这荒郊野外的,强盗、豺狼虎豹的众多,两个弱女子太危险了。”
干瘦衙役点了点头,恭敬的看向了沈墨兰做了一个请上马的手势。
一个多时辰后,秦长风被押解到了临安县城门口,由于戴着脚镣,又走了这么长的路,脚腕都被磨破了。
“驾,驾,前面一干人速速让开!”
忽然,从背后传来一句洪亮的声音。
罗捕快等众人纷纷避让开,回头看去,只见三位穿着盔甲的壮汉,骑着高头大马带领着一帮兵士冲了过来。
秦长风好奇的抬起头,看着三个骑马过来的将士,发现有一人面相很熟悉,好像在哪里见过。
一阵尘烟过后,一队数千人的兵士手持长戬、长枪整齐划一的跑了过来。
“乖乖,罗头,这不是驻扎在扬州的杨指挥使吗?他来干嘛?还带了这么多人?”
一个三角眼衙役凑到罗青云身边,小声的道。
“肯定出事了,而且还是大事。”
罗青云面色变得沉重起来。
“出什么事了?”
另一个长脸衙役伸着脖子瞪着眼,八卦的问道。
“我哪知道?军务之事还是少打听为妙,搞不好脑袋咔嚓就搬家了。”
罗青云冲着长脸男子做了一个抹脖的动作,继而大声道:“继续赶路!”
临安县共计三十多万人口,县衙分别有县令、县丞、县慰三人主事。
县丞是县令的副手,位在主簿和县尉之上。职权范围和县令类似,具体负责事物由县令分配而定。
暮色四合,闺房里的沈墨兰正刺着绣听见爹爹回到了府中,就起身下了楼道:“爹爹,女儿有一事想有求于您。”
身材魁梧的沈玉成,把脱下的灰色长衫递给管家,道:“何事啊?”
于是,沈墨兰就把在山林中遭遇野猪追赶,路遇秦长风救下之事详细的告诉了爹爹。
“秦长风?今天缉拿归案的杀人犯,也叫这个名字。”
沈玉成愣了一下若有所思的道。
“女儿说的就是秦公子。爹爹,据说那个恶少不是他杀的,是恶少逃跑意外摔死的。鉴于秦公子的救命之恩,女儿求您能不能减轻他的刑罚?”
沈墨兰提起秦长风,白嫩的脸颊泛起了红晕,眼眸中流露出了丝丝娇羞。
“呵呵……女儿啊,不可听一面之词啊。虽然那个秦长风救了你,我们理应感谢,但是恶少毕竟是因他而死的,至于他有没有杀人,这还要去调查。”
说到这里,沈玉成坐了下来,皱起眉头又道:“再说,我只是一个县慰,就是有心想救那个秦长风,也没那个能力啊。”
这时,一位姿态优雅,风韵犹存的俊美的娘子走了过来,盯着女儿道:“兰兰,刚才我说了吧,你爹爹是不会同意的,毕竟秦公子是犯了大赵律法。”
沈墨兰蹙起眉头,轻启红唇正想再辩解,却被爹爹打断道:“此事你不要再言了,爹爹知道了。”
看见爹爹不悦,沈墨兰只好打住,看向一旁的丫环莹儿,道:“莹儿,水烧好了吗?我要沐浴。”
莹儿急忙道:“烧好了,浴桶里我还放了栀子花瓣呢。”
沈墨兰唇角微微上扬,就轻移莲步去了浴房。
水雾袅袅,花香阵阵,沈墨兰走进浴房脱掉衣裙、衬裙,娇躯通体雪白细腻。一对胸儿挺而有型,一双玉腿修长笔直,忍不住让人想入非非。
泡在芳香四溢的浴桶里,沈墨兰脑海又浮现出了秦长风俊郎的面容……
繁星满天,望云村的李员外在县城赵员外的引荐下,带着二百两白银来到了县令秋啸天的府中。
管家把李桂逸领到厅堂门口,就知趣的走开了。
“草民拜见秋大人。”
李桂逸站在厅堂门口,一脸恭敬的道。
“嗯,进来吧,李员外是吧,所来何事啊?”
县令秋啸天端起茶碗,吹了吹漂浮着茶沫,又搁了下来。
“秋大人,草民的犬子被害之事还请您主持公道啊。那个杀人犯从小就是一恶徒,据说他还与玉龙山的强盗勾结,净做些鸡鸣狗盗、欺压乡邻之事。”
为了尽快让秦长风处以极刑,李桂逸谎话连篇,添油加醋。
“还有这事?”
秋啸天面色一骇,继而抬手示意了一下门口的脚凳。
李桂逸会意的点了点头,把手里的二百两白银搁到长条茶几上,谄媚的一笑道:“秋大人,这是草民孝敬您的,请收下。”
然后,他才小心翼翼地坐在了脚蹬上。
秋啸天瞥了一眼长案上的白银,双目一亮继而老脸耷拉了下来,道:“李员外,你这是贿赂本县啊,本县乃是朝廷命官,做事岂能颠倒黑白?李金宵被害一案,有待罗捕快查明真相,再做审讯定夺!”
看到秋县令黑着脸一副公事公办的表情,李桂逸皱起眉头正要开口见他转过了身,只好倒退着走了出来。
走出秋府,李员外看见赵员外的轿子,就走了拱手道:“辛苦赵兄了。”
赵员外下了轿,拱手道:“不辛苦,秋大人他怎么说?”
李桂逸叹了一口气,道:“秋大人没说答应,也没说没答应,是不是银两送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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