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杨兴云及他的副使出去后,秋啸天朝三娘子银杏投过去凶厉的光芒。
正翘着兰花指啃着鸡腿的银杏,看见秋啸天投射过来的光芒,立刻收起了笑容。
当夜,秋府里传来三娘子杀猪般的嚎叫、求饶声,一张持续到凌晨。
亥时,杨兴云带着一百人马在沈玉成和段飞虎的引领下,趁着浓浓夜色悄悄地来到了望云村村口。
“王豹、马汉,你们两个各带二十个兵士,分别堵住李府的前后门。如果飞出一只苍蝇,我割了你们俩的脑袋!”
杨兴云勒了勒缰绳停了下来,威严的说道。
“末将明白,末将明白!”
两个副使双双听到命令手抱拳道。
“嗙,嗙!”
一行人马到了门口,段飞虎跳下马就去敲门。
已是深夜,李府中的人都睡的正酣,过了好久才从里面传来一句不耐烦的声音:“谁啊?大半夜的,敲什么敲?”
段飞虎耐着性子,应道:“我是威远镖局的段飞虎,刚才走时忘记带走一封重要的信函了,请开一下门。”
随即,大门就徐徐打开了,守门的男仆还没反应过来,杨兴云带人就冲进了院子。
男仆看见这么多兵士闯进来,惊吓的脸色苍白连连后退,问道:“你,你们是谁?”
沈玉成上前一步,双目射出两道寒光,指了一下杨兴云道:“这位是杨指挥使,怀疑你们李府窝藏朝廷通缉犯,快点把你们主子叫出来!”
男仆连连点头道:“好,好,官爷稍等。”
话毕,就飞快的跑进了后院。不一会儿,李桂逸和儿子李金鹏父子俩掩着衣衫就跑了出来。同时,两个男仆举着火把也跟了出来。
看见杨兴云带了这么多兵士,顿时傻眼了,李桂逸战战兢兢的问道:“各位官爷深夜来访草民,所为何事?请来厅堂一叙。”
杨兴云虎视眈眈的等着李桂逸,道:“不必了,本指挥使得到线报,你窝藏朝廷通缉的叛军许敬思,本指挥使特意前来府中搜查!”
听到来意,李金鹏父子俩对视了一眼,长长的虚了一口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因为就在一个时辰前,几个人吃完酒后,杨兴云父子俩亲自送走了许敬思。
“杨指挥使,各位大人,草民李桂逸家人虽没有投军报国,但家人都始终对朝廷有敬畏之心,怎么可能窝藏叛军呢?”
李桂逸拱手义正言辞的道。
“谅你也不敢!搜!”
杨兴云冷哼一声,微微转过头冲着身后的兵士下了命令。
此时,沈玉成见李桂逸父子俩如此淡定,心中有了隐隐不安。想到这里,他转头看了一眼同样忐忑不安的段飞虎。
“杨指挥使,各位大人,里面请。”
李桂逸谦恭的做了一个手势。
一行人就进了厅堂,坐下后,丫环们就端来了茶水。
一盏茶还没喝完,三个兵士就陆续来报,没有搜查到叛军许敬思。
“杨指挥使,草民没撒谎吧?”李桂逸见状,脸上挂着得意的笑意,转而脸色一变看向段飞虎,又道:“杨指挥使,有人诬陷草民,草民不在乎,可别有用心之人谎报军情耽误了军机大事,那可就让杨指挥使为难了。”
段飞虎见李桂逸投来不友善的目光,皱起眉头心想,难道那个许敬思离开李府了?
站在一旁的沈玉成,也不由得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
杨兴云环顾了一圈,黑着脸挥手道:“回!”
“报!”突然,一个兵士飞快的跑到了厅堂门口来报:“杨指挥使,马副使在后门抓住叛军许敬思和一个衣衫不整的娘子!”
杨兴云脸色一沉,抬脚就跨出了厅堂来到院子,看见副使马汉扭着一个黑脸壮汉走了进来。
跟在后面的李桂逸父子俩看见鼻青脸肿的许敬思和四娘子,惊吓的脸色苍白。
“你,你……不要脸的东西!你们两个把我害死了。”
李桂逸看见许敬思和他的小妾在一起,气得喷出一口老血。
“许敬思,你好大的胆!竟敢勾结叛军,带走!”杨兴云虎着脸暴吼一声,又道:“因李桂逸父子俩包庇叛军,一并带走!李家女眷及所有仆人不得离开,听候发落!”
“啊!”
李金鹏大吃一惊,看了一眼耷拉着脸的爹爹,彻底知道事弄大了。
这时,沈玉成看了一眼段飞虎,两个人心照不宣的笑了。
次日午时,临安县郦都大街人山人海,挤得水泄不通看着戴着脚镣手铐的男子,缓慢的走上了行刑台,罗捕快及县衙十几个衙役已到现场就位。
今日被斩头的共三位,一位是恶贯满盈烧杀抢掠的强盗头目;一位是一夜杀了十一个人的庄稼汉;另一个就是秦长风了。
一架狗头铡横立在台中央,刀刃铮亮闪着逼人的寒光,让人不寒而栗。三个脑袋扎着红绸方巾的刽子手,黑着脸站在狗头铡后面,虎着脸一言不发。
日头毒辣,数日不曾见到阳光的秦长风脸色略显苍白,双眼被照的睁不开。
“跪下!”
一个光着黑膀子的刽子手,冲着秦长风等三个犯人暴喝道。
三个犯人依次排开,面朝台下跪了下来,围观的百姓议论纷纷。
此时此刻,秦长风一句也没听清楚,心情绝望到了极点,他知道,必死无疑了,谁也救不他。
就在这时,秦长风看见两道美丽的身影挤到了台下。唇角微微一扬,挤出一丝比哭还难看道笑容。
“秦公子,对不起,对不起……”
还没说完,沈墨兰已经潸然泪下。
“沈小姐,不用说了,我明白,谢谢您!今日缘分已尽,来世有缘再续!”
秦长风看着她梨花带雨的脸,说着说着声音有点哽咽。
这时,莹儿张了张嘴,愧疚的道:“秦公子,以前我对你说的那些刻薄的话,对不起了。”
看着莹儿眼圈也红了,秦长风唇角微微上扬笑了笑,表示已经原谅了她了。
“秦公子,秦公子……”
情绪激动的沈墨兰想上台,却被推了下去。
“午时三刻已到,行刑!”
这时,罗青云抬头看了看日头大声喊道。
听到命令,两个衙役托着强盗头目来到狗头铡面前,验明了正身,交给了刽子手。
一个刽子手单手抓住铡刀,另外两个刽子手把吓得尿了裤子上强盗头目,按在了银光闪闪铡刀下。
“哈哈!你们这些狗官,十八年后老子还是一条好汉……”
强盗头目发出一阵急笑。
铡!
噗呲!
罗青云话音刚落,刽子手按下铡刀的瞬间,人头落地,鲜血喷薄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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