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县城。
一天上午,晴空万里。
县衙从里到外打扫的干干净净,衙役们今日特精神,县慰沈玉成早早地带领县衙一干人站在门口,翘首以盼迎接知府孙长武大人巡查。
不多时,四人抬着蓝顶轿子来到了县衙门口。沈玉成见状,急忙就迎了上去掀开轿帘,眯着眼睛道:“欢迎孙大人,里面请。”
其他县衙人员看见知府大人的随从,也都围拢上去,露出了讨好的笑容,一一寒暄着。
正厅内,丫环端来茶水,沈玉成就让她关上门出去了。
“孙大人,三个月后的补考一事,下官心里没有底啊!还请孙大人指教一二。”
沈玉成探下身子盯着孙长武,一脸谄媚的笑着。
“好说,好说。若从县慰晋升到知县,补考是必经之事。不过,据说今年补考晋升之人,比往年多出一倍啊!”
孙长武看了看沈玉成,流露出了言外之意。
“孙大人,下官就仰仗您了。”说到这里,沈玉城又道:“孙大人,今晚下官在寒舍已准备好了晚宴,为您接风洗尘。”
孙长武眨巴了一下金鱼眼睛,笑道:“呵呵,多谢。沈大人,上次你不是说家中还有小女未出阁嘛,正巧本官这次探亲,带来了小儿,不如让他俩见上一面?”
沈玉成当即一拍大腿道:“那太好了,孙大人,那就说定了。”
傍晚时分,沈玉成审完偷牛案件,就急匆匆地返回到了家里,来到厨房看见饭菜准备的差不多了,悬着的心这才放了下来。
他来到前厅,看见娘子沈周氏单手掐腰,指挥着丫环们在打扫卫生。
“娘子,辛苦了。兰儿呢?她怎么说?”
沈玉成说着话,抬头看了看二楼。
“兰儿说了,就是死也不见孙公子。”
沈周氏一脸无奈的表情。
“真倔啊!你再去劝劝她,孙大人父子俩马上就要来了。”
沈玉成摇了摇头,催着娘子上楼。
“老爷,你真要把我们女儿嫁给孙大人的傻儿子吗?”
沈周氏对于这桩婚事,一直都是持反对意见的,可又做不了主,深感无奈。
“孙大人的儿子一点都不傻,他只是木讷。兰儿她懂什么,婚姻大事必须有我们做主,这事由不得她推三阻四。”
沈玉成说完,拂袖而去。
华灯初上,孙长武父子俩坐着马车,提着两盒点心来到了沈府。
“孙大人,孙少爷,欢迎大驾光临,请进!”
沈玉成和娘子看见孙长武父子俩,弓着腰急忙迎了上去。
“沈大人请……”
孙长武瞄了一眼俊俏的沈周氏,就往里走去。
直到酒宴快进行完时,沈墨兰才极不情愿的从阁楼上下来。
“哎呀,果真是绝色佳人啊。”
端起酒杯的孙长武看见下楼来的沈墨兰,由衷的赞叹道。
沈玉成夫妻俩见女儿下了楼,脸上露出了笑容。只要女儿嫁给了孙长武的儿子,那他补考晋升知县之事,孙长武就会不惜余力帮他过关的。如果错过这次机会,那得等到三年以后了。
别说三年了,就是一年,可能都会出现很多难以预料的变数。所以,沈玉成想着一定要和知府孙大人攀上关系,这次补考只要他暗中操作一下,绝对可以上岸。
这时,沈墨兰不苟言笑的走到酒桌旁,冲着孙长武冷冰冰的道:“小女见过孙大人。”
孙长武浅浅一笑,拉了一下身旁呆头呆脑的儿子,示意他起身与沈小姐认识一下。
呆头呆脑儿子孙亮立刻站了起来,看都没敢看沈墨兰,瓮声瓮气的说:“见过沈大人。”
沈玉成夫妻俩听到这里微微一愕,继而看向了孙长武,发觉他的脸都绿了。
“亮儿,一杯酒就喝多了?刚才不是与沈大人打完招呼了吗?现在沈小姐来了,快向沈小姐……”
孙长武尴尬的一笑打着圆场,可话还没说完就看见沈墨兰转身离开了。
沈玉成夫妻俩见状,一脸的尴尬。反应过来的沈周氏,尴尬的一笑打起了圆场,道:“孙大人,我家兰儿害羞腼腆,时间久了就好了。”
沈玉成见状,急忙附和道:“就是,就是。孙大人,自古儿女婚姻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小女与令郎之姻缘,那是天作之合,只要孙大人点头同意,明日便可完婚。”
听到这句话,孙长武看了看沈玉成谄媚的嘴脸,笑了笑道:“好说,好说。女儿家吗,哪有不害羞的……”
送走孙长武父子俩后,沈玉成夫妻俩上了楼,来到了女儿家闺房。
“兰儿,爹爹已经把你许配给孙公子了,婚姻大事,由不得你做主,你没有选择的余地!”
沈玉成看着女儿的背影道。
“我就是死也不嫁给孙家那傻子!”
沈墨兰咬着银牙,丝毫没有妥协的余地。
沈玉成见女儿如此决绝,脸色一黑开口正要凶她时,沈周氏就接过了话,劝慰道:“兰儿,你爹爹也是为你好,嫁给孙公子后,你就会有享受不到的荣华富贵。你不知道吧,这个孙大人的哥哥在朝中,可是三品大员啊。而且,你爹爹这次是否考过,也全都仰仗孙大人了……”
听到这里,沈墨兰猛然抬转身盯着沈周氏,怼道:“哦,原来你们是拿我做交易啊?”
沈玉成愤怒的道:“爹爹不是来和你商量的!这事你必须答应!”
赶走狼孩的次日黎明时分,秦长风出屋发现,院子里躺着一个黑糊糊的东西,让他一惊。
当他走过去发现竟然是一头刚刚断气的野猪,看上去野猪至少得三百斤左右,喉管已被咬断。
不用猜,秦长风也知道这是狼孩捕获送来的,心里暗暗一惊。狼孩干瘦,体型偏弱,没想到却能捕猎到野猪,战斗力真是不容小觑。
“老爷,这,这谁弄来的?”
这时,管家打着哈欠来到了秦长风身后,好奇的问道。
“还有谁?肯定是狼孩。”
秦长风提到狼孩,心里有一种说不来的滋味。
管家微微一怔,喃喃自语道:“没想到野性不改的狼孩,还知道感恩?难得啊!”
秦长风站了起来,说道:“去,把厨子们叫来,烧锅热水,把这头野猪褪了。”
一连三天,黎明时分,院子里不是有死鹿、死猪,就是十几只山鸡,弄得秦府每天就像过年一样,顿顿有肉吃,餐餐有鸡吃。
这天深夜,秦府里的人都已进入了梦乡,可是一队人马正慢慢的逼近了秦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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