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段淑华得意的笑容，秦长风一脸尴尬，把目光投向了别处，不敢看她的眼睛。如果再不承认，那就是明显的撒谎了。
是，刚才他秦长风是看见了她的身子，可是她穿着内衫啊，没看清楚啊。
段淑华见秦长风沉默不语，又道：“刚才我的话还没说完呢，如果我的身子被男子看见了，就嫁给他，这是我们段家的祖训！”
秦长风见她脑袋一根筋，很执着，就如实的道：“我已经有了娘子，就算我同意，你也只能做二娘子，做妾。再说，我家娘子是一个母老虎。”
段淑华蹙起眉头，考虑了一下说：“做妾也行。”
秦长风瞪大了眼睛，道：“啊！你，你这人也……”
支支吾吾了一阵子，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了，一脸的懊恼，突然想到，刚才也不能怪自己啊，如果不是她叫他，他也不会去，不去也看不到她的身子了。
两个人说来说去，也没说出个主意来。这时，秦长风突然听到肚子“咕咕”声，这才感觉到了饿意，看了看日头已是正午了。
“走，去前面看看有没有人家，讨点东西吃。”
秦长风看了看她说道。
“嗯，可惜了，刚才我收集到的黑姑屯矿石粉沫，被水一泡全没了。”
段淑华看了看几个小布兜道。
两个人运气还不错，走了二里多地看见了一户人家，是一对老夫妇，给他俩做了稀粥和玉米渣饼子。
临走时，秦长风趁老夫妇俩不注意时，留下了二两银子。
在老夫妇的指引下，两个人翻山越岭来到了惠宁县时已经是暮色霭霭，正要关城门了。
两个人来到惠宁县又累又饿，一连问了四家客栈都住满了。原来，惠宁县后天要举办“蹴鞠”比赛，扬州下设的各个县城都来参加。
这时，两个人来到了一家新兴客栈，秦长风看见掌柜的在昏暗的灯光下看着账本，问：“掌柜的，我们住店，要两个单间。”
掌柜的抬起头看了看他俩，说道：“就还一间，你们两个公子都是带把的，住一间就是了。”
秦长风听到这话，淡淡地一笑，这掌柜的说话怎么这样粗鲁？
“带把的？什么带把的？”
段淑华蹙起眉头，一脸疑惑的看着秦长风小声问道。
“哦，那啥，啥……”秦长风看着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强忍笑意，装作糊涂道：“段公子，你，你看，我们就住一间吧。”
段淑华也没再追问，俏脸一红接话道：“一间就一间吧。”
既然段淑华同意了，秦长风想了想也没再说什么，毕竟人家一个女子都不怕，不在乎，他一个大男子还怕什么？
两个人来到二楼房间后，秦长风又要了四个小菜和一壶酒。
在店小二端酒菜上来时，秦长风向他打听了羊村冶炼厂的具体地址。
“哦，你说的这个小的知道。羊村冶炼厂听着像是在村里，其实不是，就在城南，厂房不大，可是看管极其严格，陌生人进不去。”
店小二如实的说道。
“哦，谢谢小兄弟了。”
秦长风客气的说道。
两个人吃饱喝足，坐了下来就把今日之事捋了捋，觉得铁矿石的事有太多的猫腻。
锦阳冶炼厂是为军队制造钢铁、兵器的国家铁器厂，理应得从徐古那里供应铁矿石，可却是从黑姑屯供应次等的铁矿石，这让人难以理解。
而惠宁县的羊村冶炼厂，一家制造锅碗瓢盆及农具的厂家，却是用的最好的铁矿石，这难以让人理解。
现在已是深夜，羊村冶炼厂看管会更严格，想着还是明日白天去调查一下，确定是不是徐古矿石场供货。
如果消息属实，那就说明羊村冶炼厂和徐古矿石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就是因为次等矿石原因，才生产不出好的钢材，打造不出好的弹簧。
打定主意后，秦长风看向段淑华说：“行了，别想了，你睡床上，我睡地下。”
段淑华也没吱声，算是默认了，不过她却把床上的被子和席子给了他，说：“你铺上被子，地上有寒气。”
秦长风接过被子心想，人不大，倒是挺会关心人的。
哎呀，跑了一天，躺下来还真挺舒服的，秦长风四仰八叉的平躺了下来，不一会儿困意就袭来了。
“哎，问你个事，刚才掌柜的说，你们两个带把的，是什么意思？”
蓦然，床上传来段淑华穿透灵魂的追问。
正要瞌睡的秦长风突然瞪大了眼睛，心想，这女子好奇心怎么这样重呢？
带把的，就是男子***，你一个姑娘家，我能告诉你这个吗？想到这里，秦长风笑了笑就闭上眼睛，装着睡着了。
“哎，哎，问你话呢！怎么睡着了？死猪一个，就知道睡。”
段淑华见秦长风不说话，一脸不悦的嘀咕了几句。
次日上午，两个人来到了羊村冶炼厂门口，秦长风看见有进进出出的运输车辆，朝着守门人问道：“官爷，你们还要矿石吗？我家有一个矿场，。”
这时，段淑华看见从里面走出来的空马车，就走了过去……
守门人微微一愕，上下打量着秦长风，问道：“公子，哪里人氏？我们冶炼厂只收徐古矿石。”
秦长风微微一笑，随口道：“本公子是清河县的，黑姑屯和清河铁矿石也挺好的，不就是冶炼出造铁锅和农具吗？哪里的不一样用。”
守门人瞪了秦长风一眼，嘲笑道：“公子，你是干嘛的？用哪里的铁矿石，是你操心的事吗？去，去！”
为了探听到事实真相，秦长风不想激怒他，就点头哈腰的离开了。
这时，段淑华也收集到了铁矿石，两个人相视一眼，微微示意了一下就一同离开了。
两个人来到僻静处，秦长风看着段淑华说：“我问过了，这个厂用的就是徐古铁矿石，你问了那些脚力，他们怎么说？”
段淑华小声的说：“都是从徐古铁矿石场拉来的，价格比黑姑屯高出一倍还要多，而且我还收集到了徐古铁矿石粉沫。”
这家冶炼厂用的原材料确实让人琢磨不透，有便宜的原材料不用，非要用价格高出一倍的造铁锅，这从理论上说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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