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如漆似胶的夫妻俩,谈笑风生的朝内院走去,刚进了院门,沈周氏走出了正厅,看见秦长风话还没说,脸竟然先红了。
“您,您来了?”
秦长风看见亭亭玉立,长相娇媚的岳母,想叫声“娘”,可一想到她对兰儿的狠厉,就又咽了下去。
“这几日在外又黑又瘦的,辛苦了啊,回家了一定要好好补补。”
沈周氏上下打量着秦长风,越看越喜欢。
回到卧房坐了下来,莹儿就端来了茶水,秦长风听着娘子聊着家常,吃了两杯茶就去地下室拿银票去了。
“哎,长风呢?”
这时,沈周氏摇着团扇走了进来问道。
“哦,他有事,拿点东西这就走。”
沈墨兰看了看娘道。
“哦,几时回来?我想和他聊聊绸缎庄的事。哎,长风去拿什么了?”
沈周氏探着身子小声的追问道。
“娘,你的事真多,问这问那的,不该你问的事别问。”
沈墨兰抬起头,白愣了一眼沈周氏。
沈周氏被女儿呛了一句,一脸不悦的拿起扇子拍了女儿一下,道:“有了相公就忘了娘,你是和你相公近还是和你娘我近?小白眼狼。”
花灯初上,扬州城灯红酒绿,热闹非凡,小商贩的叫卖声,桥下花船的男女嬉笑声,不绝于耳。
此时秦长风和狼孩骑马经过桥头,看了看湖面的花船,说:“狼孩,走,别看了,这会谢凌志夫妻俩该等急了吧?”
“驾,驾!”
两匹马加快速向前跑去。
本来秦长风想着把两干两银子,交给张信合后,在扬州等几日,看看案件进展情况,可是张捕快的一句话提醒了他。
他说,你在这里,嫌疑是不会露面的,如果你走了,我把案件放一放,嫌疑人和幕后黑手就会误以为放弃了案件,他们思想放松后,或许会露出马脚的。
秦长风想想张信合分析得也对,今晚在谢凌志夫妻家里住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返回望云村。
午饭的时候,秦长风和狼孩回到了望云村,进入到村口走在宽阔平整的路上,村民们看到他,都纷纷的给他打着招呼。
到了俯里后,秦长风看见一盆鲜活的鲤鱼,一脸的疑惑。
“老爷回来了?哦,这鱼是刚刚村长侄子送来的,说是鱼塘鱼苗长势良好,拿来鱼让您尝尝鲜。”
管家看见秦长风疑惑的目光,急忙解释道。
“哦,这也太客气了。”
秦长风笑了笑就走了进去。
小桃正在门口浇花看见秦长风开心的,道:“老爷回来了?”
“嗯。”秦长风微微一笑,摸了摸她的头,就往里走去。
午饭很丰盛,满满一桌子菜,荤素搭配齐全,厨艺提高很多。
吃饭时,沈周氏就把这次来望云的使命说了出来,希望他做事低调点,不要那么霸道那么猖狂。
然而,秦长风听完却是不以为然,淡淡地道:“不挤兑他们,我怎么挣钱?怎么成为一方霸主?我不但挤兑同行,还要榨干他们!”
沈周氏听完一脸愕然,看了看女儿,道:“合着我,我刚才是白说了?对牛弹琴!”
沈墨兰见状接过话,道:“相公,做事要留条后路,你把同行们逼急了,他们幕后给你下黑手,怎么办?我们家斗不过慕容家。”
秦长风看见娘子一脸担心的表情,微微一笑转而安慰道:“娘子,刚才我是开完笑的,逗你玩的,放心吧,这事我自有分寸。”
沈周氏见女婿入心了,提着的心这才放下了。
下午,秦长风就去了临安县,先是去了桂花楼见到了刘岐山。
“刘掌柜,别来无恙啊!”
秦长风看见拨拉算盘珠子的刘岐山,拱手笑道。
“秦员外,不,现在应该称呼你秦大人了,今日是那股风,怎么把你吹来了?请进……”
刘岐山抬起头看见秦长风,急忙拱手还礼笑道。
两个人互相寒暄后,各自坐下,秦长风说道:“我有个邻居,承包了鱼塘,养了鱼,那真是膘肥体壮,鲜活鲜活的。你如果店里需要鱼,可以让他送来。”
刘岐山浅浅一笑,道:“其实,送鱼、送肉的,我都有固定的客户。不过,既然你秦大人开口了,草民照办就是了。”
秦长风瞪了他一眼,笑道:“刘掌柜,别嘲笑我了,我这个品级也就是虚品。行,那鱼的事就交给你了,对了,其他酒楼也帮着推销推销。”
刘岐山笑了笑,一口应承下来,说:好的,放心,这点小事包在我身上……”
接下来,两个人又唠了会嗑,秦长风说要去绸缎铺看看,就告辞走了出来。
来到铺面看见俊才和小六正在理货,没有发现他,直到咳嗽了几声,两个人才转过头。
“老爷,您什么时候来的?我怎么没听见?”
“我也没听见。”
两个人一前一后的道。
“刚到,最近生意怎么样?”
其实,秦长风在来之前就了解到了铺面经营状况。
“老爷,不是一般的好,那可是出奇的好。尤其是你从京城进来的丝绸和皮草,得到了众多喜爱,”
俊才躬身连连回答,而后看向小六道:“小六,把最近一月的销售账本拿来,给老爷看看。”
“知道了。”
伙计小六应了一声就往里走去。
俊才等秦长风坐下来后,就把那三个绸缎掌柜来找他的事,禀报了他。
“我就是为这事来的。”
秦长风回头看了看对面的铺面。
“老爷,以后他们要是来砸店,我们怎么办?”
小六盯着秦长风有点担心。
“他们不敢!以后你们该怎么卖还怎么卖?不用鸟他们?”
秦长风不以为然的说完,沉思了一下突然问道:“哎,你们俩知道,对面那三家绸缎铺面租的谁的房子?”
俊才皱了皱眉头,走到门口指着一排店铺道:“那一排五家铺面,包含那三家布匹店铺,都是朱九治家的,就是县城那个最纨绔子弟,没有之一。”
“朱九治?听说他有什么爱好没有?”
秦长风若有所思的问道。
“有啊,两大样,赌和色,这是他的最爱。据说他每天的三点一线,不是赌场就是花街柳巷,要不就是家里。”
俊才说完看着秦长风,好奇的问道:“哎,老爷,你怎么打听那个浪荡公子了?”
秦长风阴冷的一笑,说:“随便问问。”
回到俯里,秦长风看向沈墨兰,问道:“表哥走南闯北,他知道临安县的赌王是谁吗?”
刺着绣的沈墨兰抬起美眸,眨了一下细长的美眸道:“相公,你怎么问起这事来了?你可别赌博?会把家败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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