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活腻味了?”
花了三招打死61层守卫的冯雪推开了大门,随即就听到一声恼怒的大喝。
冯雪微微一愣,当即打起精神,心说“这六十层以上难道没有不得战斗的规矩”,但当他循声望去,才看到十几号人正围成一个小圈,似乎正在围观什么有趣的东西。
冯雪眉头一皱,好奇的凑了上去,就看到桌子上有一个单手驾驭战车的青年正耀武扬威的举起手中的长枪,而在车轮之下,一个衣着华丽的美女正七窍流血的躺在那里。
不过……
“早告诉你别老用xp卡,决斗要靠力量说话,懂不懂?”
寻着声音望去,冯雪看到一个身穿文士袍,偏生手上却插着一个决斗盘的怪人,嘴角不由得微微抽搐,他扭头看向另一边,果然看到另一个身穿古典亚麻布长袍,手上同样套着决斗盘的大胡子。
“这什么情况?我是不是又穿越了?”
冯雪左右张望了一下,确认周遭确实是巴比伦塔内部的结构后,才微微松了口气,但看着这些一个个身上都燃烧着炽烈怪谈之火的存在,他又不免有些好奇。
“哦,新人?!”
忽然,他前面那人似乎是注意到了他的视线,回头一看,立刻发出一声惊呼,随后,其他怪谈也立刻扭过头来,连正在打牌的两人也停下了动作,霎时间,十几对眼睛同时聚焦在了冯雪身上,那刺人的目光让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各位前辈好啊!”
冯雪略有点尴尬的举起手打了个招呼,这十几号人也用各有区别的礼仪互相还礼,随后,一个有着紫色的双瞳,额头上有一个奇特印记的阿拉伯裔青年微笑着走了上来,眯起眼睛道:
“快有十几年没见过新人来了,你要挑战的话去东边那几间房子,他们的主人已经上去了。”
“额?没主人?那老李为什么不要?”冯雪表情微妙的问道,之所以故意提起老李,自然是为了提供一个话头。
这些怪谈闻言,果然露出了奇怪的神色,而那个阿拉伯裔紫眸青年则是嫌弃得到:
“伱认识老李啊?那家伙现在还活着呢?”
“活得还挺不错的,现在正在‘复健’,你们关系不好?”冯雪试探着问道,另一个身材壮硕的男子摆摆手道:
“关系还不错,毕竟像他这种没脸没皮的家伙到哪都能混得不错,主要是那小子没上进心,这么多年了还没上来,就让人很不爽。”
冯雪表情略显古怪,而之前那个紫眸青年则是笑着解释道:
“老李本来实力挺强的,当时我们跟他说,让他先在这打套房子再继续往上爬,结果他不听,非要一口气上一百层……”
说到这里,青年便不再继续说下去,意思很明显——冯雪要是和老李很熟,那自然知道后面的事情,如果不熟,他也不会暴露老李更多信息。
冯雪对此只是笑笑,随即便将话头拽了回来道:
“按你们的意思,没有主人的房子也需要战斗?要打什么?守护者吗?”
“不是,是上一任房主留下的影子。”紫眸青年指了指不远处一座看起来十分样板化的房子道:
“看到那个房子了吗?那里原本的主人三年前就去更高层了,房子也带走了,现在那座房子是基础款,你要挑战的话,就会出来一个原主人的复制体,参照的是他在这一层最后一次战斗时的状态,打赢这个复制体,才能得到这处宅基地——虽然不知道是不是无限城的本意,但这确实避免了钻空子的问题,不过这也造成了这些房子越来越难打的事实。”
冯雪听他这么说,不由得为自己搬家后,那些想要挑战自己房子的挑战者默哀,但随即也露出了不解的神色——
“如果是这样的话,岂不是会有大量的房子被占用吗?”
“占用就占用呗。”穿着一身亚麻白袍的男子随意的摊摊手,紫眸青年则是和善的解释道:
“无限城为什么搞出巴比伦塔谁也不知道,毕竟这里才出现几十年,就算有什么刷新机制我们也不知道,万一有个房产七十年产权什么的,这不也还没到呢嘛?”
“这倒也是。”也许是因为以前里看到那些个世界、教会、组织动辄几千年几万年的关系,冯雪老是会忽略无限城才出现几十年的事情。
此时他忽然很想打听一下,为什么几千年前的神话角色会出现在这几十年内才出现的无限城内,但考虑到自己毕竟初来乍到,问这些明显涉及机密的问题多少有些不太识趣,便暂且压下。
只是寒暄道:
“啊,还没自我介绍,我叫冯雪,是老李的朋友,最近实力进入瓶颈期,听老李说无限城五十层以上和下面有些区别,所以想上来打个房子。”
“我想也是,我叫该隐。”
紫眸青年话音一落,冯雪当即就惊了,好家伙,本以为史尔特尔和菅原道真就很离谱了,没想到这位更是重量级!
不过不等他想太多,似乎误会了什么的该隐便连忙道:
“不用担心,我是个先天怪谈,所以实际上并没有杀过弟弟,罪人这个只是人设而已……说起来最近几年我还多了吸血鬼权能来着。”
“是吗?我最近也多了个满血拉二胡的权能来着。”冯雪没有过多解释,只是坦然一笑,便略过这个话题,然后才道:
“有没有什么推荐的挑战对象,嗯,比如这些房子的特点,或者哪个比较弱之类的?”
说到这里,冯雪从兜里摸出几枚硬币,一副“我不白问”的表情,虽然冯雪的硬币本身也有自我宣传的作用,但强制交易的功能本身还是很香的,该隐对此也并没有推辞,只是带着冯雪越过正在打牌的几个怪谈,一边走一边道:
“目前六十一层只有23个房子有主,剩下的有的死了,有的去了更高层,不过实力水平到了这个层次,基本上都差不多,区别只在于各自的权能,比如这家,原主人好像是某个小神系的从神,好像是因为某本的关系,忽然有了人气,然后就复活了,他的权能好像是变成巨兽和破坏之类的,如果擅长对付巨型单位的话,就会占便宜……”
关于该隐这个事情,该隐杀人肯定是不对的,但看圣经你就会发现这个事情本身很别扭。
该隐是哥哥,种地的,亚伯是弟弟,放牧的。
两人把自己的产出供奉给上帝,上帝喜欢亚伯供奉的羊不喜欢该隐供奉的蔬菜,该隐就不高兴。
然后有意思的来了,上帝说:“你为什么发怒呢?你为什么变了脸色呢?你若行得好,岂不蒙神悦纳?你若行得不好,罪就伏在门前。”
然后问题来了,兄弟俩工作不一样,都是拿出了自己的东西给上帝,上帝自己表现出了偏好,然后又说该隐“行得不好”,合着种地的就该比牧羊的低一等是吧?
我种地就是行得不好是吧?那该隐要怎么样才算行得好?他就只有蔬菜和粮食啊!难道偷弟弟的牲畜供给你才算行得好?这什么双标狗?
最绝的是亚伯的死了,上帝知道该隐杀亚伯,但就是不救,诶,就是玩。
突出一个你不受我喜欢是你的错。
是不是很有一种小学老师“他为啥不打别人”的既视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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