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基思,他是联合果品公司的重要合伙人。
现在死的不明不白,那还了得?
陈涛低着头说:“是赵传薪。”
“赵传薪?”负责人脸色一白:“那没什么事了,这件事我会上报。”
陈涛本以为负责人会生出切齿之恨,见他脸色发白,反应平淡,不由得大失所望。
他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想的,仿佛多个人对赵传薪恨之入骨会令他开心一样。
他“哦”了一声,低着头准备往外走。
“等等。”负责人却又将他叫住,冷冷道:“那你是怎么回来的?你为什么不去死?”
陈涛张张嘴:“赵传薪没杀我,因为我也是华人。”
“你这个肮脏下贱的坯子,难道你有什么特殊吗?赵传薪要杀基思先生,你为什么不拦着?你们华人不是讲究人情吗?”
陈涛低头,不敢答话。
他能拦住?
赵传薪当时那狂暴的样子,他一句话都不敢多说好么?
负责人见他如此,更加生气,将一腔怒火全都发泄在他身上:“狗东西,我问你话呢?不说是吧,那好,来人,抽他二十鞭子!”
陈涛惊慌失措,刚挨完揍,回来还得挨一遍揍?
他想起了赵传薪的话,连忙说:“等等,赵传薪说,不让你们欺侮华人,否则他会来除掉联合果品这家公司。”
终究,他还是搬出了赵传薪。
负责人凶狠的表情凝滞。
他愤愤地朝进来的手下摆摆手:“先出去吧。”
然后看着依旧低着头的陈涛,恶狠狠道:“那行,以后最累的活由你负责……”/
陈涛在心里破口大骂,骂负责人,骂.基思那个死鬼,骂张尚志,更在骂赵传薪!
狗日的赵传薪,你怎么不被美国鬼子打死,否则也不会连累我了!
狗日的赵传薪,我干活干的好好地,都是叫你给害的。
而另一边,张尚志同样在接受陆战队的盘问。
“你叫尚志·张?”
“是的,先生。”
“我听现场的人说,你杀了白人?呵呵,我只能说,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会死得很惨。”
张尚志面无惧色:“赵传薪逼我干的。他还说,如果事后我掉一根头发,那他会找驻巴拿马的陆战队麻烦,他会大开杀戒。”
盘问之人脸上的狰狞顿时消失,气急败坏道:“真是个野蛮人,屠夫,刽子手……”
张尚志:“……”
见那美国陆战队的军官肚子快气炸了,偏偏只是无能狂怒的样子,张尚志忽然就懂了。
他懂了这个世界运行的规则。
什么几把遵纪守法,什么仁义道德,所有的一切都是建立在拳头硬的基础上。
美国人很懂这一套规则。
所以,他往椅背上一瘫,脸上的畏缩无影无踪,甚至语带调侃:“先生,这些话并非张某杜撰,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赵传薪,人的名树的影,他能做到什么,做过什么,想必你也知道的。如果今天,你非要动我,我也认了。我贱命一条,换你们千千万万人的性命也值了。”
军官大怒,把桌子拍的“咣咣”响:“你不要太嚣张,信不信我现在就一枪打死你?”
张尚志冷笑说:“先生,那你就出名了。你会排在赵传薪必杀名单的第一位。我想你们的司令也会因为你坏事摘掉你的顶子。”
军官哑口无言。
旁边的同伴皱眉:“难道我们美国人就这么死了?”
听到他们的对话,张尚志心里一动,忽然想起了赵传薪教他的一句话。
他脸色变得严肃:“不,他们是乌埃尔塔斯的帮凶,所以他们死了,这并不算谋杀,杀人者人恒杀之,千古颠扑不破的道理,我只是自卫反击而已。”
军官怒火稍止,恢复冷静,闻言面色一动。
这个家伙真狡猾,竟然给他们想出了台阶。
军官眉头皱了又松开,松开又皱起,最后无奈的摆摆手:“你先离开,但不要逃跑,只能回到运河上做工,后续或许我还会联系你。”
张尚志心里大叫:赵战神还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这也太他妈神了!
他又想起了赵传薪分别时,对他说的一句话:“有心杀贼,无力回天。有时候,有些人的思想,配得上他们的苦难。”
那么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是在说自己?
可听上去又不像。
直到许久之后,他又碰上了陈涛,才明白赵传薪这句话的意思。
有一天,有个姓周的说了一句大实话:先觉的人,历来都被阴险的小人,昏庸的群众排挤、压迫、放逐、杀戮,
中国人格外凶。
就算到了二十一世纪,知识不再被垄断,大多数人都有条件、有渠道,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可依旧有太多人鼠目寸光看不远,听风就是雨是非不明。
姓周的若泉下有知,定然啼笑皆非。
……
赵传薪天天磨合,快磨合的起茧子了。
这种事他也会感到枯燥乏味的。
所以,到第五天的时候,任凭克莱里斯怎么起秧子,他都无动于衷:“莫挨老子,老子要读书明理,择善而从,考取功名,争取做一个对人类有用的人……”
说着,又掏出了《旧神法典》。
克莱里斯:“……”
急急如律令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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