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0章 成了气候的赵炭工(1 / 2)

清末的法师 黄文才 6746 字 8小时前

这是赵传薪给草原人信仰最后的谨慎。

那就是他亲自动手。

他拍拍马脖子,米山掉头的时候,他单脚踩着马的脊背侧面蹬向皇宫门前。

这几十个喇嘛情知眼前的人就是赵传薪,他们怕极了,他们端着枪,心里没有丝毫安全感。

他们想要开枪自保,又不敢开枪。

开枪不会达到目的,反而会触怒赵传薪。

不开枪可能直接被赵传薪杀了。

大家看着赵传薪在两米高向大门飘去,此时心弦崩的快断了。

砰。

终究有喇嘛因为恐惧开了枪。

赵传薪瞬间落地。

那喇嘛心下一喜,还道是自己这一枪走狗屎运让赵传薪受伤。

有喇嘛发现赵传薪身前出现波纹,空气扭曲了一下。

赵传薪落地后闪现。

他只是让这些喇嘛先动手。

现在他杀起人来就没有顾忌了。

他立地张弓搭箭,赤贫箭射出。

嗤嗤嗤……

赤贫箭轻易穿透一个又一个喇嘛的身体,转瞬回到赵传薪手中。

几十个喇嘛非死即重伤。

他收弓,在东倒西歪的喇嘛中穿行。

皇宫不过是原来的办事大臣衙门改的。

赵传薪刚走到门口,外面忽然涌来一群牧民。

他们见皇宫门前死伤惨重的喇嘛,一时间勃然色变。

“你竟敢杀僧人?”

“长生天会降下责罚!”

“快停下来……”

他们都是信众,仗着人多,不断推搡灰斧军士兵。

哲布尊丹巴是个什么东西?

他的寺院僧众有权利横征暴敛,他也那么干了。

他身为出家人,荤素不忌,男女通吃,沸沸扬扬的可不单单是谣言,更是事实。

然而,尽管他干了这么多的操蛋事,信众依旧狂热。

这也是清廷拿他没办法的原因。

哲布尊丹巴嚣张了好多年。

就算此时,他也仍然相信自己会逃过一劫。

听到喇嘛汇报外面情况,哲布尊丹巴长满横肉的脸上,露出一丝微笑,手中念珠捻动的更快:“赵传薪,他不敢拿我怎么样,我的信众不允许他那么干,毕竟法不责众。看吧,这个胆大包天的狂徒,将成为草原的公敌。”

车林齐密特听了,觉得这倒是一线生机。

希望那些信众,能让赵传薪这个狂徒生出畏惧之心。

外面,赵传薪背对大门,看着狂热的信众已经向此处推进两三米。

他一脚踹在一个挣扎起身的喇嘛脸上,喇嘛后脑顿地,脑浆迸裂。

信众看的目眦欲裂:“你敢……”

赵传薪没进门,闪现到牧民处,掏出了那把早被墨西哥人血染黑锤子:“闪开!”

灰斧军士兵忙让开,牧民们因为惯性依旧向前。

赵传薪自下而上抡起锤子。

咚。

这人下巴碎裂。

连惨叫都发不出来。

后面人还在推搡。

赵传薪左手扒拉人,右手频频抡锤。

咚,咚,咚,咚……

推搡的人群朝两边倒下,后面涌上来的人见了,惊恐的叫了起来:“赵传薪杀人了……”

后面人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事。

但人挤人,此时进退维谷。

赵传薪继续扒拉继续锤。

咚,咚,咚……

锤死了老的,后面还有个小的,刚好有草原大车车轮那么高。

别看这孩子小,可脸上已经长出横肉,凶狠的瞪着赵传薪。

咚。

赵传薪一锤子下去,这孩子颞骨处多了个血洞,直接倒地。

旁人一看,赵传薪杀人根本不分男女老少,更惊慌起来,有人抽出了随身佩刀的短刀,要跟他拼命。

然而那都是徒劳。

赵传薪撰住他的手腕,右手抡锤。

咚。

说时慢,其实很快。

赵传薪几个呼吸间,就往前推进了七八米远,已经超过了两旁灰斧军阻拦线,杀进入到人群当中。

“你们要是以为法不责众,那你们就错了。”赵传薪一边抡锤子一边下令:“灰斧军都有,给我杀暴民!”

胡大紧抿着嘴,抽出了骑兵刀。

孙彦光却毫无顾忌,他给马克沁拉栓,支棱起来后居高临下开火。

塔塔塔塔……

这仿佛是个信号。

周围人开枪射杀,也有人拿骑兵刀劈砍。

一时间鬼哭狼嚎。

就算蒙兵都不是这群如狼似虎的军士对手,更何况只是普通牧民。

赵传薪敞开棉大衣扣子,屈膝起跳。

人在半空,手里多了一把星月M1909轻机枪。

塔塔塔塔……

“救我……”

“快跑……额!”

人怎么跑的过子弹?

当初赵尔丰也这么干来着。

清廷收铁路路权,也并非完全是错的。

官督商办发展到最后,冗员严重,效率低下,铁路组织内部各种声音百花齐放,导致不但没有利润,反而经常出现亏损。

赵尔丰很冲动,赵传薪也很冲动。

两人的区别是,赵尔丰冲动后果严重,赵传薪冲动却能为自己的冲动买单。

逃跑的牧民发现跑不掉,于是有人跪地求饶。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像赵传薪那样铁石心肠,灰斧军军士逐渐停下杀戮,将这些跪地求饶的人圈起。

赵传薪推开人群,来到他们面前。

他用扬声器问:“可还有人阻拦?”

幸存的牧民低下脑袋。

赵传薪问:“可有人想要报仇?”

没人开口。

赵传薪告诉他们:“今后,草原上只有一个声音,不是神,不是佛,只是我赵传薪的声音。”

“谁他妈不服,尽管跳出来试试。”

“放他们离开,让他们将消息散出去。”

赵传薪这才转身去皇宫。

皇宫内。

哲布尊丹巴听着骑墙刺探的喇嘛回来报告,骇的体若筛糠。

但他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不会的,赵传薪杀牧民,也不敢杀我。”

正说着,大殿门炸开,冷风顿时灌了进来。

一道身影出现在门口。

赵传薪将帽子拽下丢到一旁,将大衣脱了甩到铜铸宗喀巴佛师像,正好盖住了佛师的脸。

他打量周围,发现这座“皇宫”很奇葩,布满符咒和神怪偶像,到处是经幡。

车林齐密特等人一言不发,紧绷着身体看着赵传薪。

可当赵传薪转过头来,却又纷纷垂下脑袋不敢与之对视。

赵传薪却看向了车林齐密特:“看来打断你两条腿,你没长记性。”

车林齐密特忽然抬头,梗着脖子:“赵传薪,事已至此,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赵传薪伸手,隔空掐住其脖子:“你他妈还敢跟我俩充硬汉是吧?”

车林齐密特说的光棍,可此时眼中又有了求生欲。

赵传薪的副肢略一用力,车林齐密特两条腿腾空。

哲布尊丹巴看的瞪大眼睛。

你说这是障眼法?

赵传薪啥时候来布置的场地?

你要说不是,当真是闻所未闻。

他们密宗的各种神通法门,都做不到如此。

要不然,他们信众早就遍及中原。

车林齐密特艰难的转动脖子,眼角余光望向宝座上的哲布尊丹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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