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会上自然也有灯谜啊、表演啊、赏月啊之类的环节,甚至也有不少渊博大家的发言。
临阳知县何汝大也来到诗会之上,说了一番“诸位乃国家栋梁之才”之类的话,这边足够说明此次诗会的地位。
诗会上的才子若有佳作,多会直接起身与众人品评,每隔一段时间,便会有人送来几首质量足够好的诗词。
纸笺在众人手上流传观看,如果那首诗真的好,或者有其它看法,便也会有人起身念诵一番,与众人讨论。
刘墨领着林诗琪在诗会上游玩片刻,便听到一首诗传来:
“听月楼头接太清,依楼听月最分明。
摩天咿哑冰轮转,捣药叮咚玉杵鸣。
乐奏广寒声细细,斧柯丹桂响叮叮。
偶然一阵香风起,吹落嫦娥笑语声。”
“妙哉,妙哉。”刘墨称赞道。
“刘公子,你也懂诗吗?”林诗琪问他。
“略懂,略懂。”刘墨道,“望月思人,笔调忧伤。一听之下,却有如走进神话传说中的仙境,令人感觉清新。高如楼耸入云端,与天界相连。”
林诗琪面色一红,“点评得真好。”她对刘墨的好感又深一层。“那你会作诗吗?”
“这是自然。”
“既然如此,你不如作一首呗。”
刘墨摇了摇头,“不行。”
“为何,莫不是又在骗我?”
“不是,我是怕一不小心抢去了魁首。”刘墨笑道,“你知道的,我这人一贯低调。”
刘墨本意是挑逗林诗琪,打情骂俏。
但却被一旁另一位书生听去,较了真。
“你好大的口气!”
那书生走到刘墨面前,“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林家赘婿。秀才都考不上的人,居然还敢点评别人的诗来。”
刘墨当着林诗琪的面不想与他一般见识,只是笑道:“哈哈,我非评委,只是随心赏评。这诗的确不错……”
“人需得有自知之明,就你这样的废物,还敢说什么拿魁首?”那人冷哼一声,“哦,我懂了,是想要在这没人要的破烂货面前表现?”
“你…”
林诗琪顿时气得眼泪大颗大颗涌出。
瞧见自己未婚妻给人欺负,刘墨哪里还能忍:“你堂堂一读书人,在此如此风雅诗会,竟说出如此粗鄙之语。你枉为读书人,圣人的教诲都学到屁眼里去啦?”
“你…你个穷酸货,居然敢骂我?”那人撸了撸袖子,做出一副要打人的举动。
瞧见如此动静,许多游客与书生便围了过来,气氛顿时紧张起来。
“住手!”
维持秩序的衙役站到两人中间,冷声喝道:“冯公子,诗会之上,勿要动粗!”
冯薛千,临阳城冯员外长子。
这冯员外也是临阳城数一数二的大户,自然豪横。
那衙役也只能是点到为止,不敢多言。
接着扭头他看向刘墨:“刘墨?你来此地干嘛。秀才都考不上,如此诗会,你凑什么热闹?”
秀才两字更是加了重音,嘲笑之意满满。
我是真不想惹事,但当着我媳妇的面,能让你们打脸了?
刘墨当即回答:“考取功名又当如何?终究是为五斗米而折腰。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
“好一个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冯薛千笑道,“你刘墨不照样为了富贵做那林家赘婿?哈,更是连如此大脚女子都能接受,好不要脸!”
林诗琪见此,早已哭得跟泪人,身体不住地颤抖。
刘墨将林诗琪轻轻搂过。“特么的,今天这口气我一定得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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