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贤弟,你没事吧?”
“朱大哥,你要是再来晚一点,可以替我收尸了!”
“那么容易死,就别当我朱闵的兄弟了!”朱闵大笑。
原来,一听说有临县盐商闹事,刘墨顿时心中窃喜。
“你们最好全来,省得我一个个收拾。不然,我还真想不到什么好的理由,领着朱闵手下一千精兵满江临府跑。”
于是他便第一时间跟朱闵说出了自己的计策,自己跟肖毅先行前往盐帮,令朱闵领着数十名好手门外等候。
一旦谈不拢,便以爆竹为号,冲进来武力镇压!
“你们凭什么闯入盐帮?”康克俭怒吼道。
刘墨听到这话有些想笑,看来这家伙的脑子还没转过弯来,以为盐帮还跟之前一样,可以无视官府,为所欲为!
不管也不能怪他们,大夏朝廷动真格,要灭了盐帮,能看破这事的人并不多。
再一个,在刘墨的布局下,有意保持明面的“和平”。这就让不少盐帮当家误以为,就算造反又如何,你官府也就只敢杀几个“替罪羔羊”而已。
“凭什么?”朱闵的嗓门压过对方一头,“就凭本将军手中的刀。”
“好大的胆子,竟敢无故闯入盐帮,还杀我弟子。既然你们自己找死,就…”
话还没说完,就见朱闵一记利落的劈砍,离得最近的盐帮弟子被其一斧劈开头颅。单刀从绵软无力的手中滑落,鲜血散落一地。
在大夏精兵面前,盐帮弟子完全就是一群乌合之众,不到片刻便倒下了数十人。
“盐帮弟子听令,所有人放下武器!”眼看手下一个个在身边死去,宫长义毕竟是盐帮帮主,他心中不忍。“都给我停下!”
听闻此言,其余盐帮弟子赶紧丢下手中兵刃,缴械投降!
朱闵的手下见此,直接取出绳索,将盐帮弟子五花大绑。
“你们都在干嘛?懦夫,懦夫!拼死一战,我等未必便输,”康克俭挥舞单刀大喊大叫:
“人家骑在我们头上撒尿,你们居然…孬种,都是孬种!我盐帮弟子遍及全大夏,门下何止数万众,为何要怕了这群臭当兵的!”
这话说的,狗听了都想笑。盐帮弟子数万众,大夏军队何止十万?
刘墨冷哼一声,“怎么,你盐帮是要公开造反吗?”
“康克俭,你给我住嘴!”其中一名反应还算快的盐帮管事连忙大喊,“大人,此人的言行与我盐帮无关…”
“住嘴?我盐帮居然有你这般孬种!”
“你,你还没看明白吗?大夏朝廷,这次是动真格的!不然,宫帮主怎么会…”
听到这话,宫长义面色一红,心中何其苦涩。
“康克俭,你还不束手就擒!”
“办不到!”康克俭横刀在前,“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盐帮,今日势头不利,大不了一死,康克俭在盐帮二十余年,谁都知道我不是贪生怕死的小人。”
说着,他怒视刘墨等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神气。
这一番话,说得投降的盐帮弟子尽是一片沮丧阴沉之意。
“你想死,却要让数万盐帮兄弟陪葬?”宫长义再次开口。“我盐帮无论如何,也是大夏子民,自当受大夏朝廷管辖,怎可对官府刀剑相向?”
宫长义凝视康克俭说道:“你这等行迳,还配做盐帮的弟子吗?”
康克俭仍无悔意:“哼,宫帮主,你还说没拿官府好处?”
“真是死不悔改!”宫长义又气又急。
“跟他废什么话!”朱闵失去了耐心,当即一个健步上前,攻向康克捡。
康克俭的身手本就不如朱闵,方才的战斗又耗尽了体能。
不出三回合,他便败下阵来。
朱闵随即爆吼一声,一斧劈向康克俭的头颅。
“朱大哥,抓活的!”
听到刘墨的话,朱闵当即扭转方向,一斧劈断康克捡的右手腕。
“啊…”一阵凄惨的叫喊声响彻盐帮大厅。
“你们…真就任由这帮家伙在我盐帮随意杀人?”康克捡嘶吼道。
“这杂碎留他性命干嘛?让本将军一斧将他劈成两半得了!”朱闵怒道。
“那太便宜他了。”刘墨笑道。“朱大哥,按大夏律法,谋反应当如何处置?”
“五马分尸!”
“场面好看不?”刘墨邪邪地问道,“我还没看过嘞!”
“你想看?”朱闵呵呵发笑。
在场的盐帮弟子一听,无不脊背发凉。
就在盐帮的地头上,杀害盐帮诸多弟子,还公开表示要观看五马分尸!
关键问题是,作为盐帮帮主的宫长义,居然…
“刘大人,可否卖我宫某人一个面子!”宫长义再次开口。
“岳父大人,您请说,能办的,小婿自当答应!”刘墨向其行礼。
“此人无论如何也是我盐帮弟子。”宫长义说道,“可否交由我盐帮处置?”
“这倒可以。”刘墨回答,“不过,此人犯上作乱,非死不可!”
宫长义并未还正面回答,而是凝视康克捡,说道:“你自己了断呢,还是需得旁人动手?”
康克捡自知今日已无生路,便道:“老子岂是贪生怕死之辈?”
但见他用左手捡起地上单刀,想要横刀自刎,但由于受伤过重,又是反手,手臂颤抖得极是厉害,竟无法向自己颈中割去。
宫长义向一旁的另外一名盐帮管事使了个眼色,对方当即抓住康克捡左臂,用力一挥,割断了他喉头。
康克捡道:“我…倒要…看看…”话未说完,随即断气。
原来盐帮中规矩,凡是犯了帮规要处死刑的,如果自行了断,帮中仍当他是兄弟,只须一死,便洗清了一切罪孽。
但如由执法弟子动手,那么罪孽永远不能清脱。适才宫长义见康克捡确有自刎之意,只是力有不逮,这才令人出手相助。
“哎,怪不得别人,谁叫你自己蠢!”刘墨心想,“完全不会看局势,这种时候还要跟官府叫板!”
宫长义怔怔地坐在一旁,回思自受上代帮主深恩,以帮主之位相授,执掌盐帮十余年以来,虽经过了不少大风大浪,但没有哪一次如此憋屈过,想到这心中异常苦涩。
“犯事的弟子,全部关入大牢,”宫长义宣布,“其他人,快些散去吧!”
瞧见一个个五花大绑的“作乱弟子”被带走,其余人正欲离开。
“岳父大人,且慢!”刘墨叫住了众人,“本官还要与诸位商家算账!”
“什么…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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