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刚回到大将军府,李定国就找了过来。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去当你的世子去了!”李向东见李定国再次回到汉中,不禁喜出望外。
“大将军,其实我也犹豫过,义父那里也劝我留在襄阳,但我更看好西北军。”李定国坦诚地说道。
“好,有眼光,我之前还在犹豫怎么安排你的职务,既然你已经决定要正式加入我西北军。那我就正式任命你为镇南卫左营营官,授游击官。领一营蒙古骑兵。”李向东终于把一员猛将笼络到自己的阵营里来。
李向东有一种一雪前耻的感觉,他曾经被李自成挖走了三员大将,现在风水轮流转,也成功挖了别人一员大将。
“多谢大将军栽培。”李定国大喜。
“张献忠那里怎么说?”李向东问道。
“义父建议我军从北部进攻四川,张营从夷陵出兵,两面夹击四川。”李定国说道。
“也就是说,张献忠不同意我们借道夷陵了?”李向东顿感头疼,看来张献忠对于西北军心存戒心。
“义父没有明说,只是建议我们从北部出发。”李定国委婉地说道。
“入川最好的路线就是从夷陵朔江而上,北部的蜀道不好走啊!”李向东无奈地说道。
“其实我军不一定要进攻四川,可以效仿清军,从山西北面的长城防线攻入山西。”李定国建议道。
“我军已经定下了进攻四川的策略,不能轻易改变。”李定国的建议其实也不错,但李向东还是觉得占领四川对西北军更有利一些。
李向东让行军参谋司,制定了一项进攻四川的作战策略。
行军参谋司很快制定出了作战策略,只能算是中规中矩,发挥西北军的兵力优势,兵分三路同时进攻四川,联络张献忠从夷陵(宜昌)朔江而上,自东向西进攻。
三条进攻路线从西到东分别是:从宁强县进攻广元(金牛道)、从镇巴县进攻太平县(现万源县)(荔枝道),从南江县进攻巴中(米仓道)。
“从北入川好走的道路也就这几条了,我们利用兵力比四川多的优势,三路同时进攻,让川军顾此失彼。”马天佑说道。
“兵分三路?万一川军也采取像上次我们用过的策略,集中优势兵力围攻我们其中一路怎么办?”叶有为提出疑问。
“经上次一役,川军现在兵力并不多,不过四五万,我们一路也有3万多,根本不怕他们集中优势兵力,现在最头疼的是蜀道易守难攻,只能分散他们的兵力。”李岩解释道。
“那就按这个策略行事吧。”李向东虽然觉得这个方案中规中矩,但也没有其他的更好的方案,只能采用这个方案。
崇祯十年(1637)夏季,西北军分三路同时进攻四川。
叶有为、张春昊从宁强县进攻广元(金牛道),方鹏飞、许森从南江县进攻巴中(米仓道),姜继海、曹虎从镇巴县进攻太平县(现万源县)(荔枝道)。
并派人联系张献忠,希望张营从夷陵(宜昌)朔江而上,自东向西进攻。
张献忠也答应下来,等张营准备好后,立即发兵。
四川巡抚刘汉儒收到线报,立即派总兵侯良柱领兵1万增援荔枝道明月峡隘口,副总兵张尔奇领兵1万增援米仓道的马跃溪隘口、副总兵张令领兵1万增援金牛道的观音峡隘口。
姜继海和曹虎所部,3.5万人马,日夜兼程赶到明月峡隘口。
姜继海打量了一下眼前的明月峡隘口,寨墙因地制宜,用当地的条石搭建而成,高约2丈半,这寨墙不算太高,但要命的是隘口建在坡道上,要攻打这个隘口还得攀爬一段数百米长的斜坡道。
斜坡道并不宽,大概只能容纳五六十人并排行进,这就意味着攻城时一次只能并排摆放十几二十架云梯攻城,其他人只能在坡下看热闹,根本帮不上忙,兵再多也没用。
由于斜坡道的原因,简易箭楼根本派不上用场。
道路的两边又都是陡峭的悬崖峭壁,想要绕过去非常困难,想要两面包抄隘口,进行长期围困,基本上是不可能的了,这就意味着隘口的守军没有被断粮的担忧。
姜继海早就听说这个明月峡隘口地势险要,道路狭窄,易守难攻,没想到比他想象还要险要,简直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这个隘口选的地点实在是太刁钻了吧!”姜继海脱口而出说道。
“这下难搞了!如果光靠云梯蚁附攻城,那不得死很多人。”曹虎挠了挠头。
“不如派人回去请求拉十几门重炮过来。”姜继海说道。
“重炮?你想学清军用重炮轰击寨墙啊!”曹虎疑惑地问道。
“我倒是想用炸药炸寨墙,但这寨墙从上到下都是石头,想挖个洞放炸药都没法弄。也只能用重炮试一试了。”姜继海郁闷地说道。
“那行,就按你说的办。不过我们也不能干等着,不如我们先用200型后膛炮轰击一下寨墙试试看。”曹虎建议道。
“那行,那试一下吧!”
于是姜继海和曹虎命人汉中拉重型火炮,一边命人打造云梯,一边用200型后膛炮轰击一下寨墙。
“轰轰轰...”
200型后膛炮打出一颗颗实心炮弹,打在条石筑成的寨墙上,“乒乓”作响,碎屑横飞,火光四溅。
西北军连续轰了一整天时间,条石寨墙被实心炮弹打出大大小小的凹坑,但对寨墙根本没有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我们大炮还是太小了,根本打不动这条石砌成的寨墙,也只能等重炮运过来了。”姜继海叹了一口气说道。
“如果大将军在这里就好了,他肯定有办法破城的。”在曹虎心中李向东无所不能。
几天后,云梯打造好了,姜继海和曹虎命人发起试探性云梯蚁附攻城,结果每次都是铩羽而归,还折损了不少人马。
与此同时,叶有为和张春昊所部,在金牛道的观音峡隘口,也遇到了类似的情况,同样受到阻击,寸步难行。
方鹏飞和许森所部,在米仓道的马跃溪隘口,除了受阻于地势险要的隘口,甚至还有一条溪水横在隘口前面,在攻打隘口前,还要在明军的干扰下修桥。
西北军三路大军同时受阻于地势险要的蜀道隘口,寸步难行,李向东只能寄希望于张献忠从四川东面进攻,分散四川的兵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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