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站在青山道长身后的明尘突然大声喊道。
王宁扬起手,士卒便又退了回去。
青山道长回头不可置信的看着明尘:
“明尘?”
“明尘愧对恩师!”明尘扑通一声跪倒在地。
“为什么?”青山道长颤抖着问道。
“恩师有所不知道,明尘的兄长本在九龙观清修,只因被海盐县令强迫参与海祭之事就被沉了海!”明尘轻声说道。
说完后便站起来,走到王宁面前,嘲讽着说道:
“三原县公不问青红皂白就让人把家兄沉了海,应该早就想到会有今日才是!”
看着明尘轻蔑的脸,王宁没有搭话,只是朝身后挥了挥手,两个士卒上前拖着明尘就往外走去。
王宁转头问青山道长:
“道长也觉得某冤枉了九龙观的人?”
“九龙观的人死有余辜!”青山道长摇了摇头。
“呵,你们走吧!”
王宁莫名的笑笑,朝着外面挥了挥手。
回到房间脱下甲胄换上一身干净的衣裳,来到二楼的客房,伸手敲了敲门。
片刻之后,房门打开。
“席娘子感觉怎么样?”
看着面色已经差不多恢复正常的席秋儿,王宁轻声问道。
“感觉好很多了!”席秋儿轻声说道,伸手示意王宁进屋。
王宁摇摇头,笑着说道:
“时间也不早了,就不进去了,我就是来和席娘子说一声,明日一早我要去盐官,席娘子就安心在这里养伤,我已经交代过商号的掌柜了,席娘子有什么需要尽管吩咐掌柜去做!
等我把事情办完,再来这里接席娘子一起回苏州!”
“万事小心!”席秋儿点点头。
第二天一早,王宁带着亲卫和一个营的士卒直奔盐官县城。
盐官和海盐相邻,从海盐县城到盐官县城也不过五十里路,天一亮就出发,中午时分,王宁就带着人赶到了盐官县城外面。
城门处有海军的人守着,只是看着城门处的爆炸痕迹,竟像是发生过战事一般。
王宁才带着走到城门口,薛礼已经从里面大步走出来,躬身说道:
“大帅!”
“怎么回事?”王宁指指爆炸的痕迹。
“大帅恕罪,卑职昨日带着人赶到这里要求接管城防,只是这盐官县令不让,卑职就只能动手了!”薛礼回道。
“咱们的弟兄没有受伤吧?”
“没有!”
“没有就好,熊林呢?”
“熊统领带着人去了顺记商号的港口!”
王宁点点头,笑着说道:
“走吧,先去见见这位盐官县令!”
带着人到了盐官县衙大门口,守在门口的衙役见到王宁等人,麻溜的往里面跑去,不一会儿,一个胖胖的中年人就带着一群手持横刀、铁尺的衙役武侯从里面慢悠悠的走出来。
来到王宁面前整整衣裳,拱手说道:
“下官盐官知县丁修,上官想必就是王刺史了,不知道王刺史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王刺史恕罪!”
王宁骑在马上,也没有回礼,笑着说道:
“丁县令既然知道王某,也应当知道王某为何而来吧?”
“王刺史说笑了,下官正要请教王刺史,这盐官又不是苏州所辖,更不是海军驻地,要不是下官看过王刺史的令牌,还以为是有人造反呢!
王刺史觉得呢?”丁修沉声说道。
王宁点点头,问道:
“倒是王某疏忽了,忘记派人去杭州刺史府通知一声,不知丁县令有没有派人去杭州刺史府报信?”
王宁话音刚落,一个士卒就骑着马跑过来,大声说道:
“报!
大帅,城外有人自称杭州刺史,要见您!”
“带过来!”
王宁点点头,对身边的薛礼说道:
“熊林应该给你名单了吧,去把人都带到这里来,如有抵抗者,杀无赦!”
“是!”
王宁的话根本没避着丁修的意思,丁修见薛礼带着人大步离去,脸上难看的质问道:
“王刺史,这里可不是苏州,你这么做……”
“让他闭嘴!”王宁不耐烦的说道。
“啪!”
石林从马上一跃而下,直接落在丁修面前,一个大耳刮子抽在丁修脸上,直接把丁修抽倒在地,嘴鼻之间鲜血直流。
他身后的衙役、武侯下意识的抽出长刀,王宁身边的亲卫刷的一下,纷纷举起手中的短弩。
一道愤怒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王刺史如此行事,当真不把大唐律放在心上不成?”
王宁回头看去,只见几个身穿官袍的官员大步朝着自己走来,当先一人须发皆白,身穿浅绯色官袍,显然刚刚的话就是出自他的口中。
杭州一地能穿绯色官袍的就只有杭州刺史,王宁也是昨日才知道此人姓钱,嘲讽道:
“王某倒是想请教钱刺史,某怎么就不把大唐律放心上了?”
“王刺史,这里是杭州,不是敌寇所在。
王刺史纵兵在城里肆意杀戮,如今盐官城里血流成河,那些兵卒难道不是奉了王刺史的命令?”杭州刺史沉声问道。
“钱刺史,海军前些时日在海上从顺记商号的货船上缴获贞观弩八十余具,这些货船就是从盐官县出去的,王某昨日在海盐县遭到伏击,刺客动用了五具贞观弩。
钱刺史应该知道贞观弩吧?王某倒是想问问钱刺史,依大唐律,私藏重弩该当何罪?”王宁沉声问道。
“……”
杭州刺史脸色顿时变得煞白,依大唐律,私藏重弩以谋反论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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