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谢谢陶副总裁。”
高思远对我不停的鞠躬,他回到座位上坐下,再也没说一句话。
高思远已经改口了,其他股东也鸦雀无声,大家互相大眼瞪小眼,都在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一切。
其实我也挺意外的,打败高思远的不是我对公司的业务有多精通,而是风水!
看来宁敏还真没说错,会看风水竟然也算是一门技术,看来我对公司还是有点用处的。
宁敏笑了笑,打开投影仪点开一个PPT文件。
“陶副总裁刚入职,暂时由宁珂做他的助理,协助他开展工作。这是陶副总裁提交给我的一个巡回比赛的策划案,大家一起研究讨论一下。”
宁敏一帧一帧的播放着文件,我看了几眼,根本看不明白。
大致意思好像是以本公司的名义组织举办一次大型的赛车巡回赛,各种数据密密麻麻的,邀请车手,预定赛场,拉赞助厂家,赛车保养和随队医护团队,还有比赛线路的设置和奖金机制,看的我头晕眼花。
我敢肯定,这就是前段时间宁敏和宁珂母女俩熬夜做出来的策划案,现在宁敏把功劳归在了我身上。
“咦,不错啊,这个策划案赛制严密,数据完整,拟定邀请的车手都是全国排的上号的高手,影响力大,可行性挺强的,有点意思。”
股东们低头商议着,时不时还抬头看我一眼,不过眼光已经变了。
我感激的看了看宁敏,她调皮的对我眨眨眼。
我赶紧躲开她的眼光,脸上有点发烧。
这四十多岁的人了,怎么比她女儿还皮呢。
策划案很快就得到了全体股东的认可,宁敏满意的点点头。
“那就这么定了,各部门抓紧把分配到手头的工作尽快落实。这次巡回赛的影响力非同寻常,我们公司也会派出车手参赛,我提名由林晗和宁珂作为代表参加这次巡回赛。林晗,你有什么想法……林晗?”
宁敏叫了好几声,林晗突然回过神来,他抬头茫然的看着宁敏,眼神有点恍惚。
“林晗,你怎么了,不舒服吗?”
林晗躲闪开宁敏的眼光,神色有点古怪。
“没……我就是……对不起,我走神了。”
宁敏奇怪的看着他,“我提议,这次巡回赛由你和宁珂代表我们公司去参赛,你有没有意见?”
“没有,我可以。”
“那其他人呢?”
大家纷纷表示赞同,毕竟在公司里,最有实力的两位车手就是林晗和宁珂了。
有他们代表公司去参加巡回赛,不光可以拿到巨额奖金,最重要的是可以提升公司的知名度和影响力。
散会之后,各位股东离开了会议室,林晗揉了揉太阳穴站起来。
“林晗。”
我叫了他一声,林晗回头看着我。
“陶大师……不,现在应该叫你陶副总裁了,恭喜你。”
他还是一副风度翩翩的样子,微笑着朝我伸出手。
我和他握手的时候看了看他的脸,“你到底是怎么了?”
林晗迟疑了一下,“我没事,就是最近有点失眠,我会尽快调整好状态的。”
我凝神看了看他的脸,眉头皱了起来。
林晗口不对心,他说的不是实话。
一股淡淡的煞气凝聚在他眉心里,他分明就是中煞了。
“林晗,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也知道,我是个风水师,你有事是瞒不过我的。”
林晗慌乱了一下,急忙把手抽回去。
“没事,真没事……陶副总裁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我练车去了。”
林晗急匆匆的离开会议室,我看着他的背影摇了摇头。
他不对劲。
从他的反应我可以判断出,林晗应该是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问题。
但他却拒绝让我帮他解煞,这很不正常。
他到底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或者是说,他是有什么说不出口的难处?
我紧皱着眉头,宁敏拍了拍我。
“多余,你怎么了?”
我咂咂嘴,“林晗……有点不对劲,他最近有什么反常的举动吗?”
宁敏愣了一下,“没有吧……要非说是有的话,那就是他最近经常打瞌睡,这小伙子以前精精神神的,可最近我每次见到他都感觉他像是没睡醒似的,蔫头耷脑的。”
我想了一下,“这样吧,先观察一下,这几天别和他说什么,要是过几天他还是这种状态,你就赶紧打电话通知我。”
宁敏多聪明的人啊,她一下就听出我的话里有点不对。
“怎么,他被鬼缠住了?”
我瞒不过她,只能点点头。
“他应该是中煞了,只是现在他中煞的时间很短,煞气不深,表面症状不明显,他又不肯配合我,我也不知道他到底中了什么煞。”
宁敏一听这话,立马来了精神。
“好,这几天我盯着他,有什么事我就通知你。”
我和宁敏告辞离开公司,回家的路上我一直都在想着林晗脸上的那道煞气,还差点走神蹭了车。
我总是有种感觉,林晗脸上的那道煞气……
有点不同寻常。
一般的煞气都是在中煞后很快遍布全身,目的就是要人的命。
可这道煞气却温吞吞的,看起来不像是会发作很快的那种,不然林晗现在已经躺在床上下不了地了。
这道煞气到底是什么煞物在作祟,它的目的又会是什么呢?
我苦思了半天也没想明白,只能先回到家里,拿过脸盆来练习接符纸纸灰的基本功。
我现在已经得到了三枚五魁令,也就是说,我可以运用潘家、吴家和夏家的法术了。
我必须抓紧时间去练习这些法术,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用,但我心里总是隐隐有种感觉。
破解中州五魁的命煞诅咒,我一定离不开其他门派的独门绝技。
任诗雨还在啃那本厚厚的医书,我扒着手指头算了一下,这差不多得有两个月了。
她每天都埋头在那本书里,整个人就像是魔障了一样,我看着她如饥似渴的看书,练习针法,暗暗叹了口气。
我们已经很久没聊过天了,除了睡觉的时候她会神经病一样的拿我当塑料模特练习盲按穴位,我们再就没有过其他的交流。
风水师的路不好走,无论是我还是任诗雨,我们都在承受着普通人无法去理解的危险和孤独。
可她是我媳妇儿啊,我们俩已经结婚了,总不能一直像陌生人一样相处下去吧。
任诗雨在我怀里睡的很沉,我看着她消瘦的不成样子的脸,心很疼。
我悄悄亲了一下她的脸,做了一个决定。
明天我要带她出去放松一下,看电影也好,吃东西也好,总之不能再让她沉溺在那本破书里了。
破解中州五魁的命煞诅咒是我的宿命,任诗雨不该和我一起承担这个重任。
第二天一早,还没等我要兑现我的想法,我就接到了宁敏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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