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让人无法置信,但却很真实的故事。
从张子墨家里离开之后,我的脑子一直都轰轰乱响,做什么事情都没有心思。
我干脆回了唐果儿的别墅,一整夜都没上楼,坐在一楼的客厅里不停的抽着烟,脑海里不停的闪过张子墨和我的对话。
三十五年前,中州水产大亨鸿盛集团的董事长,也就是张俊轩的爷爷喜得长孙,后继有人。
正是因为张俊轩的降生,张俊轩的爷爷决定把董事长的位子传给张俊轩的父亲,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让张俊轩继承家产,把鸿盛集团继续发扬光大。
但张俊轩却似乎是家族产业的煞星,自打他出生之后,鸿盛集团就接连遭遇了几次重大变故,甚至一度到了濒临破产的绝境。
老爷子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面色凝重的给大家讲述了一个故事。
他说在他三十多岁的那年,曾经遇到过一位风水高人,看了他的面相之后,跟他说了一番话。
那位风水高人说,张家会在三代之内遭遇水土相冲的气运坎坷,而这个躲不过去的劫,就会应在他的长孙身上。
当时那个风水高人给老爷子指了两条路,一个办法是等长孙出生之后马上把他送到其他人家寄养,改名换姓,只要张俊轩的父亲一日在世,张俊轩就不能回归张家。
这第二条路,就是让张俊轩在十八岁的时候弃学经商,但不能经营张家的水产生意,必须改做他行,而且还要把赚来的所有钱都花在张俊轩所经营的产业之中。
一开始老爷子以为那个风水高人只是为了赚钱而编造了个故弄玄虚的故事,但没想到却真的应验了。
张家的所有人聚在一起商量了半天,做出了一个决定。
鸿盛水产就只有张俊轩这一个继承人,全家人都舍不得让他改名换姓寄养到别人家。
于是他们就按照风水高人的指点,在张俊轩十八岁的时候给他开设了万亨地产,也就是张俊轩现在经营的公司。
但水土相冲的情况依然存在,每次张俊轩用房地产生意获取了一定利润之后,鸿盛水产就会遭受更为严重的打击。
除非能有人破解了这个怪异的命运,否则的话张俊轩的命格一辈子也融不进张家的家族产业里。
所以就出现了前面的故事,为了花光挣来的钱财,张俊轩问我买了大量的符箓,用在他出售的房产之中。
而我呢,也收了他六百万,用一个简单的风水布局化解了水土相冲的危机,让他的房地产生意和他张家的水产生意不再互相冲突,各自都获取了丰厚的利润。
水土相冲……
我总算是明白了,张俊轩的天生命格是土,而不是张家人应有的水行命格。
而帮他掩饰了天生命格的人……
竟然是我自己!
我有几个问题没想明白,就问张子墨。
“那您是怎么知道张俊轩不是你们张家的亲生子孙的?”
“那是上个月发生的一件事儿,当时你还在外地,没回中州。有一天俊轩突然得了重病,莫名其妙的吐了很多血。因为失血过多,血库里的存血不够,我大哥就给我打了个电话,求我和青禾去一趟医院,给俊轩捐一点儿血。我和青禾赶到医院的时候,俊轩的女朋友,就是那个叫王玥的姑娘正在拿着几张单子看着,脸色……挺奇怪的。”
我眼皮一跳,“张俊轩病了?还吐了很多血……具体是什么时间?”
“一月下旬,二十……七八号的样子。我记得很清楚,就是过年的那几天。”
我心里暗暗吃惊,这个时间点完全能对的上。
当时我们成功的破解了那若兰的天邪命格,我用镇龙杵插在了黑蛟雕像的背脊上。
而和黑蛟关联了八字命格的张俊轩自然是遭受到了致命的重创,所以才会莫名其妙的吐血重病。
只可惜我用风水局在一定程度上改变了张俊轩的八字命格,不然的话他也会因为黑蛟化龙的失败而八字断绝,一命呜呼。
“嗯,您接着说。”
“当时王玥看我和青禾赶到医院,就赶紧把那几张单子藏到了俊轩的枕头底下,神色挺古怪的。我趁着她出去给俊轩缴费的时候拿出那几张单子看了一下,青禾一眼就发现了问题。”
我隐隐有点儿明白了,“血型?”
“对,我们这个年龄的人读书不多,可能对血型的反应迟钝一些,但青禾却一下子就看出来了,俊轩不可能是我大哥大嫂的亲生儿子。我大哥是A型血,嫂子是O型血,但俊轩的血型……却是AB型。”
“嗯,那这么说来,王玥也应该是发现张俊轩的身世有点儿问题了……哎对了,那您是怎么知道什么夏风的私生子,青竹台居士这些事情的?您也是……青竹台的人吗?”
我奇怪的问张子墨,她苦笑着摇了摇头。
“我就是个再普通不过的家庭妇女,怎么会和这些事情扯上关系。这都是青禾告诉我的,至于她是怎么知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那天从医院回家之后,她就突然变的神神秘秘的,屋里经常一宿一宿的亮着灯,也不知道是在鼓捣些什么,我问她,她却什么也不说。你和唐家小姐结婚的那天,她突然告诉我,俊轩的身体不好,暂时没法打理公司的事儿,她要去俊轩的公司帮忙,做万亨地产的总经理。”
我点了点头,“哦,以前我一直都不知道,原来青禾是张俊轩的表妹……他们平时经常有来往吗?”
“怪就怪在这里了,俊轩平时很少和家里的亲戚来往,他和青禾一年也见不上一两次面,而且青禾不想沾鸿盛水产的光,也从来没在外人面前提起过她和张家有关系。这次她突然去了俊轩的公司做这个总经理……我总觉着有点儿突然。直到她去了万亨地产之后的一个星期,我突然接到了……一封信。”
我愣了一下,“信?”
“嗯,是邮局发来的一封平信,我都快有二十年没收到过这种信件了,感觉很奇怪。我拆开了信一看,是青禾写给我的。”
张子墨一边说一边从抽屉里拿出一个信封递给我,我一下子就明白了。
“应该是青禾查到了什么有关于张俊轩身世的内情,她怕公司里有人监视她的举动,不能打电话或者是直接回家来跟您说,所以就用了这种很原始,也很保险的方式给您传递消息。可是……她为什么不直接给我写信呢,难道是信不过我?”
张子墨笑着指了指我手里的信封,“所有的答案……都在这封信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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