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一十一章 这样一个印记(1 / 1)

颜柳见状大惊,她赶紧返回了客厅里,快速的跟颜安交代了几件事儿。

第一件,她叮嘱颜安,一会儿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暂时先不要惊动四邻。

一定要等到第三天午时再对外宣布她突然“死亡”的消息,让中州五魁来主持她的“后事”。

第二呢,等水鹿彤离开之后,让颜安马上跟我取得联络。

她非常笃信,我一定会及时赶来给她医治,而且我还知道用什么方法可以让她“死而复生”。

但这件事儿一定要做的隐秘,只能让我一个人得知真相,万万不可向其他人泄露水鹿彤的异常举动。

我估摸着那时候颜柳已经意识到了,水鹿彤背后一定有一只神秘而能量巨大的黑手。

一旦水鹿彤的身份提前泄露,任何人都会怀疑这是颜柳泄露出去的秘密,那她诈死的计划也就化为泡影了。

只是她不知道,水鹿彤背后的那个人,竟然会是我娘。

而她也不会想到,我也恰好在这种关键的时刻突然失踪。

这直接导致了风水十七雄对水鹿彤毫无防范,让尚梨园丢掉了性命。

这第三件事儿,让颜安大惑不解。

一定要向所有人,尤其是对中州五魁隐瞒颜柳诈死的事情,但唯有一个人除外。

那就是……

藏在窗外的那个人。

颜安大惊失色,赶紧朝窗外看去,颜柳不动声色的对他摆了摆手。

颜安紧张的咽了口唾沫,压低了声音。

“母亲,我不明白,中州五魁是我们崂山一派的至交亲朋,为何要……”

“时间紧迫,来不及与你细说。安儿,记住我的话,今天发生的事儿只能亲口跟多余本人交代,绝不能让其他人得知任何消息。”

“是,母亲。门外的那位姑娘……”

颜安紧张的看了看门外,“她到底是谁?关于她的情况,要不要一并告知多余弟弟?”

“不必。”

颜柳毫不迟疑的摇头,随后轻轻的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

“若是沉睡了十六年的人王之力已然觉醒,他定会自己参透这其中的玄机。陶瞎子费劲巴拉的栽培出的亲传弟子,到底是大功告成还是枉费心机……也该到了揭开锅盖的火候了。”

颜柳说完,轻轻一把推开了颜安,一道耀眼的纯白色法力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出了木门。

还没等颜安反应过来,一声闷响,随后颜柳就软塌塌的倒在了地上。

“母亲……母亲!”

颜安吓的魂飞天外,赶紧抱起颜柳的身子喊了几声。

门外传来了一声阴森森的冷笑,随后脚步声轻轻响起,越走越远。

颜安赶紧把颜柳抱进了卧室,放在床上,轻轻喊着她。

过了没多一会儿,窗外轻轻一响,一个人影跳进了屋子。

想必大家也猜到那个人是谁了,就是白天突然急匆匆的从酒店里离开的……

华神农。

“颜安师侄,不必惊慌,我是百草门掌……呃,前任掌门人华神农。方才屋外除了水鹿彤,就是打伤颜柳师姐的那个小姑娘之外,还有一个人埋伏在左近,一直都在暗中窥视着颜柳师姐。此时那人已经跟踪着水鹿彤离开,快,让我查看一下颜柳师姐的伤情。”

颜安大喜过望,赶紧开了灯。

华神农马上就给颜柳把了脉,却突然发现了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颜柳只是在攻击水鹿彤的时候,被她身上的天邪之力反噬,暂时闭住了气。

此时,一股暗弱的阳气正聚集在她的胸口处,暂时护住了心脉,维持着她的生命。

简单点儿说吧,如果颜柳的伤势就像是肉眼所见的这么简单,哪怕此时华神农没有现身,单凭颜安的医术,也可以保住颜柳的性命,绝不至于让她死掉。

但华神农却在颜柳的脉象中同时发现了一股很诡异,也很强烈的阴气,这让他一下子瞠目结舌,大惑不解。

这道阴气反映出的力道远远超乎了华神农的预料,很显然,这不是颜柳遇袭,生命垂危之际在身体里弥漫来开的阴气,反而像是……

早就存在于她身体之内的另一个“人”一样。

也正是因为这个“人”的存在,才替颜柳抵挡住了天邪之力的反噬,没有让她命丧当场。

只是华神农和颜安怎么也想不明白,一个人的身体里怎么会同时存在两个人的命脉气息。

这和我跟地灵之力的情况完全不同,我们俩本来就是一个人身上分离出的两股力量而已,哪怕是暂时没有互相融合,顶多也只能算的上是个人格分裂。

而颜柳身体里的那道阴气……

却跟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独立的“人”,而且很显然,那还是一个早已死去的人的命脉气息,这很不科学。

若是给颜柳治伤,就免不了要在药石针砭之中灌注大量的阳气。

而这样一来,就等同于是在跟那道阴气正面对抗。

要是胜过了那道阴气,就可以救活颜柳,但同时也会“杀死”她身体里的另外那个“人”。

而要是输了的话……

不光是颜柳会当场丧命,就连华神农和颜安也会受到那股阴气的强烈反噬。

华神农略一思忖,很明智的判断出他和颜安都肯定不是那道阴气的对手。

但刚才颜柳嘱咐颜安的话,华神农都清清楚楚的听在了耳朵里。

他当即就决定按照颜柳的计划进行,让颜安打电话告知我这里发生的一切。

但那时候的华神农并不知道,我已经被我娘骗到了密室逃脱体验馆给困住了,手机没有信号。

她就是想要趁着我被困的工夫杀掉颜柳,以绝后患,彻底断绝我企图破解地凰命格的念头。

电话没有打通,颜安顿时就慌乱了起来。

华神农也不明就里,他给齐祺打了个电话询问我的下落,齐祺告诉他,我早就离开酒店了,直到现在也没回去。

华神农听闻此事也有点儿心慌,他给岳杏林打了个电话,让他赶紧跟我取得联络。

但几分钟之后传回来的消息,一下子让华神农和颜安都毛了爪。

我……

彻底失联了。

两个人目瞪口呆的看着躺在床上的颜柳,恨不得把她给一针扎醒了问问她现在到底该怎么办。

沉默了半天,两个人谁都没想出什么合适的应对方案,也不敢把水鹿彤的异样透露给风水十七雄。

他们只能无奈的守着颜柳,每隔半个小时就给我打一个电话,直到……

第三天的午时。

这是颜柳叮嘱颜安为她“发丧”的时间,颜安刚要按照计划大放悲声,突然紧盯着颜柳的眉心,一下子就愣住了。

“华师叔,你来看!母亲的命关处……为什么会显现出这样一个印记?!”

华神农正在困的不停的打着盹,被颜安这一嗓子突然惊醒,赶紧揉着眼睛看了过去。

正午的太阳热辣辣的,从窗外正正的照在了颜柳毫无血色的脸上。

她眉心正中的印堂处赫然现出了一个茶杯大小的圆形印记,一半乌青,一半……

殷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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