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颠了颠手中银两,他可不吃她这一套,管家是孙夫人的同族,孙诚也称他参叔,他是看着孙诚长大的。
上次孙诚被打成重伤,他也是大为心痛,所以他对江漫竹是一点好感也没有。
他脸色严肃,掂了掂手中的银两道:“江小姐,我们孙府一向家风严谨。
不像某些府邸的人,只要给了钱,什么都肯办。这些银两,你还是拿回去吧!”
说完,将银两往地上一扔,然后对着门房道:“记住了,眼睛睁大一点,这几天少爷好不容易心情好一点,别什么阿猫阿狗都去禀报,让少爷心情不快。”
门房也知道了,大概经过上次那件要命的事后,少爷是恨上了这个江小姐。
“参管家,我们明白了,下次一定睁大眼睛,绝对不会让阿猫阿狗打扰少爷的心情。”
“知道就好,关门。”
孙府大门砰的一声,在江漫竹懵逼的眼神中呯的一声关上了。
门关上了,江漫竹还是一脸茫然,对她的婢女道:“他们说的阿猫阿狗是指我们吗?”
婢女不敢说,虽然孙府管家说的阿猫阿狗就是指她们。
“小姐,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这时,江漫竹才反应过来,知道那阿猫阿狗就是指她们。
她顿时柳眉倒竖,一跺脚道:“他竟然说本小姐是阿猫阿狗?整个京城没有人这么说我的。”
“小姐,轻点声,我们还是先回府吧!”
江漫竹看到周围有人疑惑的往这边看,马上上轿回府,她可不想让人看笑话。
江漫竹匆匆回到府上,脸色铁青,在房中一通打砸,发泄心中怒气。
江业根知道自己女儿一向看不起孙诚那个纨绔,以为让她去求孙诚那纨绔,那就是丢了她京城四大美人的面子!
于是来到女儿的闺房,安慰道:“漫竹,这次让你亲自去见那纨绔委屈你了。
但这样也是为了你好,如果为父的官位受孙尚书打压,官位丢了,那我们江家的可就没什么地位了。
到时你就是想嫁给崔元,崔元也同意了,但两家地位相差太大,崔家也不会允许的,除非你愿意为妾。”
“那可不行,以女儿的容貌,怎可为妾?女儿以后可是要当诰命夫人的。”
“所以,为父必须保住户部右侍郎的官员,这可是三品紫袍官员,也算是朝廷高层了。
这样你作为我的女儿,也能配得上崔家媳妇的身份了,所以丢一点面子算什么?你要能屈能伸。
还有上次那两位发生的冲突,你做的确实有些不妥,下次要注意点。有时也要给那个纨绔一点好处,这样才能牢牢的抓住他。
好了,你休息吧!今晚那纨绔看在你的面子上,应该会给我求情的。为父明天再去孙尚书那赔赔罪,这件事也就过去了。”
江漫竹欲言又止,“可是爹……。”
江业根有些奇怪,“可是什么?”!
“可是女儿没见到那纨绔,他连门都没让女儿进,让我吃了一个闭门羹。”
江业根大吃一惊,“什么?那纨绔不是很喜欢你吗?对你是言听计从啊!他怎么会让你吃了闭门羹呢?”
“女儿也不知晓?”
江业根心中一沉,这下事不好办了。不会是那个纨绔真的怒了,就连漫竹亲自登门,他也不见了。
孙尚书可就这一个儿子,溺爱娇纵,他儿子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迁怒到了我,我以后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爹,现在怎么办?你要是真失去官位,我真的不能嫁给崔元了吗?”
江业根叹了一口气,“为父毕竟也是三品官,而且我做事一向谨慎,没有什么大的把柄落在孙尚手上。
他想将为父一撸到底,还没这么大的本事。但他是皇帝的老师,让为父坐上冷板凳,还是可以的。”
江漫竹急了,也不知道是为了她父亲的官位,还是为她不能嫁给崔元。
“那我们怎么办?”
“看来以后我们不能左右逢源了,只能靠着崔家了,崔元是崔家核心子弟,你要多与他亲近。
你只要嫁给了崔元,孙家我们就不怕了。当然孙诚那边也不能放,还要继续交好,万一你和他又重归于好呢?还是把他作为一个备用。”
“爹,我明白了。”
…………
翌日傍晚,孙诚就偷偷的溜出了孙府,和外面等候的张宇,杨次会合。
张宇边走边道:“孙兄,我们真要去潇湘书寓啊?那里的姑娘可都看不起我们,我们去那里干什么呀?”
“就是,我们又没有文才,去了也只能喝茶聊天,那些姑娘,我们也只能看着,连摸一把都不行。
我看还是去艳春楼比较好,一人两个姑娘,左拥右抱度春宵,岂不美哉?如果你觉得不够的话,再加两个。”
“可那个地方崔元他不会去啊!”
张宇两人马上停下了脚步,脸色有些惊讶之色道:“你想揍崔元一顿,报你上次被打之仇?”
“你说呢?”
两人互相看了看,张宇道:“咱们是兄弟,上次你受伤了,我们心中也有气,帮你报仇也是义不容辞。
可今晚不行,你也知道今天是潇湘书寓选花魁的日子,名士,才子,甚至有的官员都会去的。
我们捣乱了花魁大会,那些名士,才子会用口水喷死我们的。
我们三人的父亲虽是朝廷重臣。但碰到这个事,他们也会焦头烂额。
我们三人起码也要挨一顿家法,再被禁足一段时间,这个好像有点划不来。
再说大庭广众之下打人,我们也不一定能打得过,那里的世家子弟可不止崔元一人啊!
还是错过今晚,我们找个机会,三人一起打崔元一个闷棍。
你要是还不能出气,再把他衣服扒了,让他来个裸奔,你看怎么样?”
“张兄说的不错,今天确实不太方便。”
“我怎么会坑爹呢?再说谁说要揍他了?我只是想给崔元捣捣乱,他想捧哪个花魁?我就捧另外一个,扒一扒他的面子。”
两人大笑,笑的是前仰后俯。
孙诚脸色一沉,“笑什么?这有什么可笑的。”
两人好容易才止住笑声,“孙兄,你是不是上次脑袋被打了,还没好透,脑子有点不清楚。
花魁大会可不是凭钱就能选上的,要是只凭银两,我相信凭孙家的财力应该能扒下崔元的面子。
可选花魁是要凭文才的!谁要是想捧哪位美人当花魁,就要做一首诗词,送给看中的美人。
美人谁收到诗词好,谁才能成为花魁?可不是凭钱多。
孙兄,不是我小看你抬高崔元。你要是和他比房中术,你说不定会赢。
但要是比文才,那还是算了吧!省的丢脸。你和他之间文才的差距可不只是一条街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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