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寒香脸一红,轻呸一声,这种事她怎么好说?但师父问了,也不得不说。
“'就是,就是烟花之地。师妹的二哥经常与他去这些地方,师妹认为都是他将二哥带坏了,所以师妹才……。”
容成子呆住了,“烟花之地,”
他想了想,这才知道为什么小徒弟要砸那个地方了。
“小友,那个地方还是少去为妙,最好别去,我徒儿也是为你好。”
“道家讲究逍遥自在,我也讲究,还是让我自便吧!我这第一件事你都办不妥吗?”
容成子苦笑,“好,待会我让寒香去说一声。还有这次潇湘书寓的赔偿,也不用你陪了?”
孙诚大喜,没有那胭脂虎在身后盯着,这以后的日子可就好过多了。
“另一件事是什么?”
孙诚有些不好意思,看看房中没有女人,张月也在门口画圈圈。
“就是能不能教我一些养生内功,不用多高,只要让我能强身健体,生精固肾就行。
要知道,我可是家中唯一的独子,要多开枝散叶嘛!所以还求天师赐我一本养生内功。”
朱寒香脸又一红,暗骂色胚,竟然在她面前说要生精固肾的内功,这家伙太无耻了,太好色了。
孙诚说的两件事,都让她对孙诚的印象直线下降。
容成子笑笑,“好说,好说。男女居室,人之大伦。独阳不生,独阴不成,人道不可废。养生内功,我们观中确实有的。”
忽然心中一动,我若是收他为徒,徒儿偶得道德经献给师门,这不就是应该的吗?我也结不了因果。
再说了,他老是说梦中所得,他不会是道祖转世吧?不然道德经这本旷世经文,为什么别人苦修多年都梦不到,只有他能梦到?
如果他万一是的,我将他收入门下,就是与道祖转世之身结下了师徒之缘,以后说不定还能见到怡妹。
容成子想到此,更是为自己的想法而拍案叫绝,当即决定无论如何要将孙诚收归门下。
容成子话音一转,又做出为难的样子,“可我清风观的内功都是不外传的,要是万一,贫道说的是万一。
万一我门下内功心法泄露出去,贫道怎对的起观中历代先祖,这不可,绝对不可。”
容成子摇摇手。
“我刚才说了,不用太高深,只要能养生就行。”
“随便也不行?这是原则问题。”
朱寒香插嘴道:“师父……。”
容成子一挥手,打断了朱寒香,“为师道你想说什么,我说了这是原则问题,贫道身为观主,不能带头违背,”
朱寒香有些茫然,师父什么时候这么小气了?内功心法,观中可有好几部,给他一本入门的不就行了!就是泄露出去也没什么啊!
孙诚有些失望,心想,没想到这老头这么抠门,道德经这万经之王都给他了,给本普通的养生内功都不行。
算了,道德经都给他了,后悔也迟了,也只能结个善缘,让他欠我一个人情了。
容成子见孙诚一脸失望,心中一乐,咳嗽了一下,面带迟疑。
“贫道倒是有一个方法,可以让贫道既能传授你功法,又不违背历代先祖的遗训。”
孙诚大喜,“天师请讲。”
容成子又摇摇头,“还是不行,你不会同意的。”
孙诚急了,“你说呀!你不说怎么知道我不同意?”
“那贫道就说了,你若是不愿,那就算了,道德经的事,就当贫道欠你一个人情。”
“快说呀!人情就是要换得好处的,不然我要人情干嘛?”
“那好,如果你能拜入我的门下,你就是我徒弟,那传授内功的事不是就顺理成章了吗?”
孙诚一愣,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心中鄙视容成子。
我只是捞点好处,你倒好就这点好处他也不给我,不但不给我,还要将我赔进去,这样徒弟的就是师父的,这太无耻了。
但反过来一想,他是天师,宁国的保护者,除了宁王就是他。
我要是拜他为师,那以后谁敢惹我?想当纨绔,其中最重要的一条就是后台够硬。
后台不硬,你想愉快的当纨绔子弟,那也不行,我上次不就差点被人打死了吗?
可让我拜他为师,当他的徒弟,好处没拿到,反而让自己赔进去了,心里总有些别扭。
两种意见相互纠缠,让孙诚一时拿不定主意,脸上露出纠结之色。
容成子心中也是惴惴不安,他知道这有点无耻,生怕孙诚纨绔气一发作,当场掀桌子走人。
朱寒香也知道了师父的想法,那就是将这孙诚收归门下。
这样,孙诚以后无论梦中想出什么经典,那都是清风观的,关键是还不要付出什么代价。
心中暗暗给师父竖起了大拇指,果然老奸巨滑。不,这是道法高深。高,实在是高。
她看向孙诚,见他神色阴阳不定,知道他也在纠结,自己要加上一把火。
“孙诚,你只要拜入清风观门下,我就保证你孙家的富贵,只要不犯谋逆大罪,谁也不敢动孙家。”
容成子心中一乐,差点忘了这个徒弟是什么人了?如果这小子还有孝顺之心,他就跑不掉了。
孙诚白了白眼,“不要以为我是纨绔,就什么都不懂,我可是博览群书,学富五车之人。
清风观虽是护国之门,但有规定清风观不能参于朝廷政事,你怎么保证我孙家的富贵?”
朱寒香淡淡一笑,“你忘了我姓什么?”
孙诚随口道:“这跟姓有什么关系,你不就是姓朱吗!”
说到这,孙诚愣了一下,又打量了一下朱寒香,疑惑的道:“你是朱氏王族?”
朱寒香点点头。
“可就是王族,你也不能保证呀!朱氏王族的多了,也没见谁敢说出这种不靠谱的话。”
“我是宁王的姑姑,安国郡主,我说的话,宁王还是要听的。”
孙诚大吃一惊,指着朱寒香,“你,你是女的。”
又喃喃的道:“怪不得身上那么香。”
朱寒香脸一红,脸上一副羞恼之色。
“寒香确实女人,他是第一代宁王,宁庄王老年得子,是他最小的一个孩子,辈分确实比宁王大一辈。
她是安国郡主,是我清风观首徒,她说的话,宁王还是要听的。”
容成子又霸气的道:”还有,我清风观虽不能参与朝廷政事,但我清风观就摆在那,谁也不能忽视,谁敢忽视?
所以只要你入我门下,贫道与寒香包你孙家一世富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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