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孙诚坐镇伤兵营,监督那些军医严格执行清毒规章,如不执行,一律打三十军棍。
这样执行了几天,感染率大幅降低,让那些军医啧啧称奇。
这也变相的提高了战斗力,以前,伤口老是感染,有些只是小伤,但一发生感染,这命就要看天意了。
现在感染率大幅下降,可以让伤兵能重返军队。这些受过伤的士兵,战力肯定比没受过伤的士兵要强。
张月也天天待在孙诚旁边,见孙诚真的将感染率降了下来,她看着孙诚的目光也有些惊讶。
镇国公等将领见伤兵营的感染率大幅下降,也是大为高兴,毕竟谁也不想自己手下因感染而亡。
在正面,宁军还在不断的攻城,哪怕损失惨重,也要攻城,他们必须在今年拿下玉南城。
不然魏国明年缓过劲来,大军压境,定军就不得不撤回去了。
孙诚看着双方死伤枕藉战场,突然想到了什么问题,他的脸色沉下来,经过一天思考,他来到中军大帐。
张计正在众将商议,要派哪一支部队攻城。
“镇国公,此战不能再这么打下去了,不然遗害无穷。”
张计有些诧异,“什么遗害无穷?玉南城的抵抗越来越弱了,只要再攻个把月,此城我们一定会攻下的。
至于伤亡,打仗哪有不死人的?况且我们的伤亡虽然大,但你发明了减少了感染率方法,大部分的伤兵还是能重回队伍,伤亡我们也能接受。
兴盛伯,慈不掌兵的古训,你也是知道的。”
众将也是点头承认。
“我不是说我们,是南越那边。那边将城中的青壮不伦的男女全部赶上来守城,这搞不好就是魏国千牛卫的一个阴谋。”
“阴谋?那些青壮没有什么战斗力,就是抵抗我军,也伤害不了我们什么。”
“他们的战斗力是不怎么强,我们是不怕,杀光他们以后,我们就等于是屠城了。
以后他们的后代长大了呢?他们的父母死于我们手中,他们难道不报仇吗?
还有南越其他的百姓?见我们把玉南城的青壮全杀光了,我们说没有屠城,他们信吗?
杀父之仇,夺妻之恨加上亡国之祸,只要魏国稍一挑拨,整个南越故地就会处处烽火。
到那时,我们失去了南越百姓的民心,不但在这里得不到好处,反而要投入大笔资源剿灭他们。”
张计一愣,“这倒是个问题,可不攻城,这南越我们怎么才能得到?”
“还是要让南越降了为好。”
“这怎么可能?梅园是不会降的。”
“他不投降,那只是他。守城的士兵和青壮,他们可不一定。”
“那你说怎么办?”
“我们现在不能再这么打了,要想一个办法,让城中守军的士气降到谷底。
再让俘虏的南越贵族军官去劝说,让他们投降。
然后,让内卫司迅速突进宫中,一定要把南越国主抢过来。
有了他,我们就可以把挑起这场战争的罪魁祸首甩给梅园。”
张计一脸苦笑,“兴盛伯,你的计划是很好,但最主要的是,你有什么办法能将守城官兵的士气降至谷底呢?”
众将也议论起来,我认为孙诚的计划就是异想天开,梅园他可是孤注一掷了,将所有的家财都拿了出来,犒赏全军。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他们还是能撑一段时间的,根本没有办法将他们的士气降入谷底呢?
都督罗平道:“兴盛伯,你说的是有理,那你怎么实现呢?”
临城侯冯卫也道:“是啊!想打击南越的士气,这很好,但你想一下子将他们的士气降到谷底,这是不可能的事!”
“如果我动用鬼神的力量呢?”
众人一愣,鬼神之力,这不是开玩笑,难道兴盛伯的脑疾犯了?
张月二话不说,摸了摸孙诚的额头,喃喃自语道:“没发烧啊!怎么说胡话呢?”
张计也咳嗽了一下,“那个兴盛伯,你虽是天师徒弟,但天师都调不动的鬼神之力,你估计也不行吧?”
孙诚笑了笑,“大概我说的不太清楚,鬼神之力我当然调不动。我只要让南越守军认为我军能调动鬼神之力就行了。
他们信仰的是周天大神,我们可以将他们的神纳入我们的道教体系,位置在道祖之下。
这样,他们的神都归附我们了,那他们凡人为什么还不降呢?如若不降,就是违背神明旨意,要受到雷霆之怒的。”
众人更是一脸懵逼,脑袋也是嗡嗡直响,他们心想,兴盛伯,我们这是打仗啊!你弄个鬼神出来干什么?
罗平道:“你一说他们就信啊?他们也有祭师的,祭师只要说一句你说的是假的,那你岂不是白费功夫?”
“我只要动用他们从来没有看见过的力量,他们自然就会信的。”
“那是什么力量?”
“化学之能。”
“化学,那是什么?”
“化学是研究物质的组成、结构、性质,以及变化的科学,这也是科技的一部分。”
众人更加懵逼了。
张计道:“这种力量能干什么?能让他们相信这是鬼神之力。”
“可以让玉南城墙在一声雷鸣之中倾刻垮塌,若发生了这件事,谁敢不说这是鬼神之力?”
众人哈哈大笑,有的更是笑弯了腰。
临城侯冯卫擦着笑出来的眼泪道:“兴盛伯,你就别再胡说了。你知道玉南城有多坚固吗?
他虽然没有我们都城坚固,但他城基也达到了十四米,高也达到了十米。你说将城墙在一声雷鸣中摧毁,这怎么可能?”
“是啊!兴盛伯,虽然你是天才,但你这样说,未免将我们全当成傻子了。”
“那城墙就是他们不抵抗,让我们去挖,也要花个把月时间,这还只能挖出一个小缺口。”
“兴盛伯你以为你真是神仙吗?”
就是镇国公张计哪怕再信任孙诚,这回也绝不相信他了?因为这件事根本不是人能做到的。
他挥手让众将安静,“兴盛伯只是开个玩笑,让大家缓和缓和气氛而已,你们真拿他当真了?”
众人这才勉强止住了笑声。
孙诚折扇一挥,需出才高八斗四字,“此乃科学,你们是不会懂的。明天,我就会让你们看看,我到底有没有这种力量?”
说罢,向张计一拱手,出帐而去。
只留下一众将面面相觑,心想,他不会真的脑疾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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