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越国主退位的条件传到京城,宁王也是哭笑不得,他根本不想杀钱联。
自从他知道国家粮食翻倍,国力大增以后,他的理想就变大了,原来只是想能打败魏国,不再受他的屈辱。
可现在却有了统一龙腾大陆之志,将宁国变成宁朝,宁王变成宁皇。手里的牌变了,胸中大志也要改变。
区区一个被灭国的南越王室,他还是容得下的,毕竟他要统一个不仅是一个魏国,是整个大陆。
留下南越王室也能让那些小国看到自己的大国风范,让他们被灭国时也不会拼命抵抗。
宁王又仔细看了看内卫司情报,心想,这钱联倒是有点眼光,知道自己的亡国之女是配不上我国重臣的嫡长子的,特别是孙诚还是兴盛伯。
他只是要让女儿为妾,这个为了安抚他还是可以答应的。他要是让女儿为妻,那孤就不能答应了。
毕竟孤已经答应了镇国公,将妻妹指婚孙诚,就他一个亡国之人还不至于让孤反悔的。
内阁也收到镇国公的军报,一阵议论后,还是拿出了建议,建议孙诚纳了钱联之女,以安抚他。
虽然崔进是不愿意,这样的好事怎么都能让孙诚碰上了。但这对国家有好处,他还是同意了这个建议。
奏折送到宫中,宁王见内阁与自己一致,于是一道诏书发往南越,为了让钱联放心,还让孙尚亲自前往安抚,顺便还带了一副免死金牌。
镇国公张计拿到诏书后,心里不是滋味,自己看中的准女婿要纳妾,还要老丈人劝准女婿答应,这叫什么事?
叫来了孙诚,他欲言又止。
“镇国公,叫我来不知有何事?”
“兴盛伯,这是王上的诏书,你看看吧!”
孙诚双手接过,打开一看,也是吃了一惊,“王上让我纳妾?我爹也要来?”
张计叹了一声,“为了将南越融入我国,兴盛伯,你就委屈一下吧!”
孙诚连连摇头,“这怎么行?王上再怎么样,也不能管我纳妾啊!”
张计脸一沉,“王上乃是天子,金口玉言,你不可违抗。”
“可……,唉!”孙诚长叹一声。
张计心中欣慰,这小子看来大了,也稳重多了,知道宁王的命令不可违抗。
看他这样子,确实是不想纳南越郡主为妾,对色这一方面他能克制住了。
“兴盛伯,等下你去和国主去谈,争取让他早下退位诏书,我们大军也好班师。”
孙诚喃喃自语,慢慢的走了出去,“看来这妾是纳定了,万一这郡主长的丑,那我可就难过了。
我要先去看看,看这郡主长的怎么样,也好心里有个底。”
张计一愣,心虽恼怒,原来以为这小子变好了,不好色了,却想到他不愿纳妾是怕那郡主长的丑!
孙诚刚出门,就隐约听到身后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
他来到郡主府,门口只有一队士兵守卫以保护安全。
孙诚走到僻静处,看四周没人,翻过墙去,进入府中。
府中下人减少了很多,略显落寞,有些地方落满灰尘,都没人打扫。
忽然传来了一个声音,一个侍女提着食盒走来,她应该是给府中主人送餐的,孙诚立刻跟着她而去。
侍女进入房中,“郡主,用膳了。”
一个如空谷幽兰,酥软人心的声音道:“我不饿,还是你们吃吧!
还有以后别叫我郡主了,国都灭了,什么荣华富贵都是浮,我也要给人当妾了。”
孙诚躲在窗后,听到这个声音。心中暗自思量,这个女人应该就是我要纳的那位郡主了,听声音,应是一个美人。
但也不一定,声音好听的女子,丑若无盐也不是没有。
“郡主,听说那兴盛伯是位大才,长的也是也很英俊的。”
“是的,他诗词绝世,才高八斗,写出不少绝世诗词,众人无不拜服,被称为宁国第一才子。”
我也比较欣赏他?他也确实是玉树临风,风流潇洒。若是他真能保全我全家,给他做妾,又有何妨!”
孙诚心中得意,想不到我才子的名声都到南越来了,成办闺中少女的梦中人。
“郡主,委屈你了,你可是我南越最美的女子,给他做妾,真是便宜他了。”
“知道一句话吗?落毛的凤凰不如鸡,我现在已不是郡主了。唉!”
孙诚一听南越最美的,心中大动,偷偷的探出头了,见一女子,坐在桌边。
头撑额头,脸虽然看不到,但看那样子十分的娇弱,令人有着怜爱之情。
她又站了起来,拿起旁边的长箫,到窗边,对着外面的竹林,吹奏起来。
开始箫声中还有着欢快之音,有着对未来的憧憬和对美好爱情的向往。
后来箫声中就透露出一股凄凉,声音如梦,如诗,轻柔,涓细,余音渺渺,不绝于丝。
孙诚听了,也是叹了口气,国破家亡就是如此。
不禁吟出了一首词。
四十年来家国,三千里地山河。凤阁龙楼连霄汉,玉树琼枝作烟萝,几曾识干戈?
一旦归为臣虏,沈腰潘鬓消磨。最是仓皇辞庙日,教坊犹奏别离歌,垂泪对宫娥。
“谁?是谁在外面?”房中两位女人大惊。
孙诚一捂嘴巴,被发现了。但又一想,她就要成我的妾了,我来看看又有何妨?
“我,兴盛伯孙诚。”孙诚走了进来。
侍女护着郡主道:“怎么证明你是兴盛伯而不是淫贼?你快走啊!门口可有士兵护卫,他们要是发现了,你就跑不了了。”
“我这还要证明吗?”
那位郡主将侍女拉开,“他确实是兴盛伯,能做出那种词的估计天下也有他一人了。”
她慢步向前,行了一个万福礼,“见过兴盛伯。”
孙诚还礼道:“见过郡主。”
孙诚仔细看着她的容貌,她一副瓜子脸,有些娇弱,大概听见了那首亡国诗,眼中有着泪光。
看她的外貌,就好像看到了林黛玉,两弯似蹙非蹙罥烟眉,一双似泣非泣含露目。
虽不绝美,但那娇弱的气质让人不忍苛责,让孙诚有想拥她入怀,安慰她的感觉。
郡主凄然一笑,“兴盛伯,你刚才那首亡国词正是我钱家的处境。
而且你也知道了,父王为了保全钱家,都准备让我做妾了。你称我为郡主,更是让我无地自容!”
“话虽这么说,但宁王一日没下令,你还是南越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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