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姓们见那三人如此不要脸,死不认账,也纷纷议论起来。
谢沧道:“你们若想证明清白,那就让我搜一搜。”
蒋瑞道:“不行,你没有证据,就想搜查,那我等官员体统何在?”
“可字迹你又怎么解释?”
“那是内卫司伪造的,就是想给我们扣上贪腐的帽子,至于为什么这样?”
蒋瑞冷笑一声,“兴盛侯和谢大人你们难道不知道?”
蒋瑞的意思就是把贪腐案件扯到官场倾轧上来,让别人认为这是政治迫害,以忽略他们的贪腐。
这一下,谢沧有些为难,他们一耍赖,也没有办法?没有另外的证据配合,要是强行搜府,朝堂上可能会打成一片。
常生道:“谢大人,证据还是有的。”
谢沧大喜,“证据何在?”
“我们就看这一条,崔大人的借条上写某年某日收到李宿三千两。
账本上也有这笔记载,某年某日在四海楼交给崔印三千两。”
崔印道:“那是假的,我什么时候收过三千两?况且我和他又不是一个部门的,我与他不熟,我什么时候去过四海楼和他吃过饭了?”
李宿也道:“对啊!我没有贪腐,我干嘛要贿赂崔大人三千两?”
常生笑道:“如果这其中有贪腐,肯定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所李宿给他们的贿赂都是自己亲自去送的,这样天知地知,你知我知,能最大减少被人发现的几率。
为了防止被别人发现疑点,他们之间会尽量减少来往。所以他们之间的贿赂钱财都是在外面交付的。”
谢沧道:“话是这么说,但这也只是你推想的?作为证据还是不行。”
“我们只要证明,账本和收条之间有联系就可以,比如某年某日,他们确实在四海楼见过面
李宿贿赂了银两,崔印收了钱,开了收条,只要日期对上,这就形成了一个完整的证据链。
有了这个证据,我相信王上会同意搜查他们的住宅。”
三人一惊,他们交易都在大酒楼和书寓中完成的,这样交易好后,可以吃喝,可以与书寓中姑娘缠绵一番,顺便联络联络感情。
但就是这个,让他们暴露了,他们也没有任何办法,只希望那些地方找不出他们来过的证据。
谢沧大喜,“常大人此言有理,来人,将账本上的几位掌柜、老鸨叫过来。”
蒋瑞三人没有理由阻止。
不久,几位掌柜和老鸨带着账本就来了。
互对了一下,三人失望了,这些地方都是干大买卖的,财务做的非常不错。
他们是大主顾,每次都是大额消费,都是李宿结的账,而且是一月一结,清费的日期是清清楚楚。
他们瘫倒在椅子上,这下脸皮再厚,也狡辩不起来了。再狡辩就把别人当傻子看了。
因为他们每次去那些地方,账本和收条中也都明确的记载了日期。
谢沧一拍惊堂木,“三位,现在你们还能说什么?来人,为了证明三位大人的清白,本官决定去府中搜查,你们不会阻止吧?”
“我们……。哎!”崔印一脸颓废,头也低了下来。
但心中还是庆幸,好在我叫人回府了,让他们销毁证据,希望他们按我说的做了。
蒋瑞脸色铁青,望向孙诚,他知道就凭常生是不可能想到这个办法的,这一定是孙诚捣的鬼。
孙诚笑嘻嘻的坐在椅子上,看着蒋瑞那愤怒的样子,心想,跟我斗,别看我年纪小,你还是差一点。
蒋瑞回过头,“想搜我的府邸,谢大人,你还不够资格,我可是二品,你只是三品,难道你想以下犯上吗?”
谢沧也迟疑了,按他的品级,确实没有资格搜二品官员的住宅,他需要报请宁王批准。
可他也知道,要得到宁王同意,那就浪费了时间。如果不迅速的拿到证据,让内阁那几人知道了,又会生出事端。
孙诚懒羊羊的声音又响了,“正好,我这正有一封王上的手谕。
不管此事牵扯到谁?什么品级,一律彻查到底,钦此。
蒋大人,看见了吧!王上下了手谕,彻查到底什么意思你明白吗?”
堂下的百姓轰然而动,纷纷大呼宁王圣明。
谢沧有了手谕,马上下令去贪腐之人家中搜查,找出证据。
大理寺全部出动,分去各府上搜查,牵涉到此事的工部那些郎中,员外郎,一个都没跑掉,在他们的家中搜出了大笔钱财。
这远远比他们的俸禄高得多,这不是贪腐得来的,这是从哪来的?
崔、洪两人还以为他们已经通知了家中,让家人销毁证据。大理寺的人去搜查,应该搜不到什么东西。
可他们失望了,他们派回去的人,在半路上就被内卫司的人截下,家中根本没有收到消息。
衙役,内卫司搜过以后,大批古玩字画和地契都被搜了出来。
崔、洪两人脸色惨白,知道这下完了,他们也觉得有些奇怪,自己明明都派人来通知了,为什么家里的财物还是放在原处?动都没动?
不过,他们也不在乎这些了,军工四司可是宁王相当关注的单位。
这次贪腐,令宁王大怒,亲自下令彻查,自己虽是世家中人,估计也要被斩首。
外面围观的百姓,看着衙役们搬出来的财物,心中都不是滋味。这些钱都是自己交的税啊!就这样被那些当官的贪了?
崔、洪两家搜出了大批财物,而蒋瑞家还在搜查中。蒋瑞作为工部尚书有朝廷安排的住处,与其余的五位尚书是同级。
区别就在于各家的装修,户部尚书孙尚有钱,当然装潢的是富丽堂皇。
可工部尚书蒋瑞的家就没有那么豪华了,一切装修都是如刚搬进来的一样。这么多年过去了,有些破旧了。
要说他身为工部尚书,为自己府上装修一下,那是小菜一碟,他就是干这事的。但他为了声誉,只是简单的修缮了一下。
孙诚陪着蒋瑞来到尚书府,他四周看了一下,对蒋瑞道:“蒋大人,看你府上很是简朴呀!”
蒋瑞哼了一声,“本官身为朝廷命官,当知节俭二字,不像某些人家,弄得富丽堂皇。”
孙诚知道这是说自已父亲呢!他知道父亲本也不想这么奢华,无奈母亲有钱啊!花自己的钱装修,谁也管不了?
于是,六大尚书府,户部尚书府变成了最豪华的。蒋瑞也就是拿这一点,来讽刺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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