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诚环顾四周,“我知道你们明白了我的意思,那就是劝你们投笔从戎。
我知道你们是读书人,但此时,魏国对我国的打压越来越大,战争是迟早的事。
到那时,我等就是想安静的读书,天下之大却也容不下一张安静的书桌了。”
众人静下来,思考起孙诚的话。
太学的大儒终于忍不住了,孙诚竟然在太学中招兵!他们认为这会对不起圣人的。
一位大儒出来道:“兴盛侯,你来我太学想干什么?你要这些学子去参军吗?”
“国家兴亡,匹夫有责。那些武人可以,文人为什么不可以?”
“打仗历来就是武人干的事,我们文人岂能拿刀动枪?那岂不是斯文扫地?
就是参军,那也是儒将,端坐在中军大营,运筹帷喔,志在千里。
怎能与那些武人一样拿刀拼命呢?这样,岂不是乱了圣人体统。”
孙诚冷笑道:“荒谬?什么是真正的文人,国家和平时,当安静读书。国家有难事,当投笔从戎。
当年文人无不如此,一手拿笔,一手拿剑,当年圣人也是如此。
出则为将,入则为相。文人、武人并无分别,到了你嘴里文人就变了呢?”
大儒一听,脸色一变,他想起史上的文人都是身佩长剑,学文之时也学武,文武兼备。
圣人也教授六艺,礼、乐、射、御、书、数。其中射,御两门都和武有些关系。
而现在,除了四大世家还能学一些武艺,其他文人都把文武分开了,腰间的剑也换成扇子了。读书也只学礼,乐,书,数这四样了。
大儒想到此处,顿时无语。
孙诚道:“当此国家危亡之际,但凡有血性的热血男儿都应从军报国,就像我的诗中所写,宁做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孙诚看向四周,他明白大道理讲过了,现在要讲好处了。
没有好处的事,是没有吸引力的。平民参军是为了军饷,能吃饱。
你拿这个是吸引不到这些太学生的,人家都能读书了,还会吃不饱吗?他们要的是官位,能光宗耀祖。
“我招的是神机营的兵,前几天打败玄甲卫的就是这支部队。
他是王上亲自下令组建的,属于禁军序列,你们是有文化的人,只要训练合格,就是军官,那你们可就是王上的门生了。”
众人心中一动,他们许多人都是庶族,文才也不佳,想当官那是很困难的。
如果进入了神机营,只要训练合格就是军官,可军官也是官啊!虽然比文官差点,但总比现在白身要强吧!
而且进入的不是普通部队,是禁军,是王上亲自下令组建的部队,就像兴盛侯说的那样,这怎么也是王上的门生吧!
孙诚见他们低头思索,也知道参军可是大事,总要好好的考虑一下,回家和父母商量一下。
世上多对武人有偏见,要想一下子转变过来,是很困难的。孙诚也就想在这些太学生中能招个一百人就谢天谢地了。
“话已至此,各位可以考虑一下。十天后,在霸上军营,可以报名。”
说完,走出了太学。
众文人也望着孙诚的背影,若有所思。
…………
在使团住处,顾闻的外交失败,没有压制住宁国,还赔上了五十玄甲卫,这可是吃了大亏。
但有一点好处的是,宁国暴露了他们新式武器,要是魏国还用以前的战力估计,那会吃个大亏,两国会两败俱伤。
宁国估计也不想两败俱伤,所以暴露了新式武器,以震慑魏国,让魏国不敢轻举妄动,
顾闻知道了宁国有这样的新武武器,当然要偷一个回去,以研究仿造。
顾闻在房中,与了然和驻宁国千牛卫队人谭济商议。
顾闻道:“谭队长,火器司周围的情况掌握了吗?”
“清楚了,那些火器都放在仓库中,但周围有羽林军守护,不好动啊!
以前,只要多花点钱就行了,军工仓库随我们进出。
可自从那个孙诚将工部那些贪腐之人一网打尽,想进去就很困难了。”
“文的不行,那就来武的。”
顾闻望向了然,了然也苦笑,“这次就别指望洒家了,清风观的朱寒香已经盯上我了,只要洒家一动,她就会跟上来。
本来她不是洒家对手,洒家也能甩掉她,但她这几年,不知怎么回事?她的武功大进,与洒家亦是伯仲之间,甩不掉了。”
“不管如何?此事关系到国运,想想玄甲卫的惨状,我们一定要不惜一切代价,偷出火绳枪和虎蹲炮。”
千牛卫队长谭济道:“真的要不惜一切代价吗?”
“必须的。”
“那就只有拼了,我们可以这样……。”
天黑后,了然走出了使团区,一出门,二话不说,发动一苇渡江轻功,往大平宫疾驰。
这让盯着了然的朱寒香大吃一惊,连忙跟上。
了然来到太平宫,羽林军见一个光头和尚往宫门方向跑来。
连忙上来阻拦,可了然只是从他们身边擦过,脚点城墙,一下子翻了过去。
顿时太平宫警铃大作,羽林军,内卫都迅速出动,往宫中而来。
在坤宁宫安歇着宁王,也被安慎思带着内卫保护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回禀王上,是报国寺的了然,他闯进宫来了。”
“他想干什么?想刺杀孤吗?”
这时一名内卫走了进来,“王上,了然并未往坤宁宫方向而来,而是去了勤政殿。”
“他去那干什么?”
“他说要在勤政殿屋顶上赏月。”
众人一愣,赏月的人是有,但也没见过在勤政殿屋顶上赏月的,这是藐视宁国吗?
“长郡主呢?”
“已经来了,正和了然对峙呢?”
宁王松了口气,“那就好。”但他还是觉得有些危险。
“安慎思,让所有内卫回援太平宫,在宫中清扫一遍,以防有人趁虚而入行刺。”
“遵旨。”
在勤政殿,朱寒香出现在了然面前。
“了然,你想干什么?”
“长夜漫漫,闲来无事。洒家想在太平宫勤政殿上面看看月亮。”
朱寒香一愣,又脸一沉,“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吗?”
了然笑道:“知道,是宁国的处理朝政的地方。”
“既然知道,你还敢来。”
“洒家有什么不敢的,这又不是魏国?我师傅可管不了我。洒家想去哪就去哪?
勤政殿是天安城中最高的建筑,赏月自然是最好的地方。”
“你这是找死。”
“找死不会吧!洒家只是赏月而已,相信容城子宗师是不会动手的。”
朱寒香大怒,正要动手。
了然悠悠的道:“你确定要在这里打?这里要是打一场,这大殿可是要重修了。”
朱寒香不得不放手,坐在边上监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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