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也认为不能放弃西北三府,如果放弃了,匈奴的游骑兵就会从玉门关杀进。
他们四处劫掠,不正面决战。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这让谁也受不了啊!
孙尚站出来道:“启禀皇上,如果不放弃西北三府,那就要持续赈灾。
这相当于让朝廷持续失血,如果解决不了这个问题,那就必须减少开支,把减少部分贴给西北三府。”
众人一听这话,又为难了,放弃吧!确实不用赈灾西北三府,能省去大笔经费。
但匈奴会从玉门关杀进来,他们造成的损失,估计也不比赈灾西北三府好多少。
这左也不是,右也不是,该怎么办呢?
宁皇看了看四周,发现那个打盹的人,他咳嗽一声。
“信国公这事你怎么看?”
孙诚边上的人拉了他一把,孙诚这才醒来,一脸茫然,“退朝了?”
正准备往外走,刚走几步就发现不对,别人怎么不走呀?
孙尚的脸黑了,“皇上问你话呢?”
孙诚退了回来,讪讪的道:“能不能再说一遍?我刚才没听清楚。”
首辅卫轩笑了笑,将西北三府的事说了一遍。
这个情景南方的的官员都熟悉,信国公要不就不上朝,一上朝就打盹。
这个是皇上允许过的,奉旨打盹,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刚才没听见皇上问的话,也很正常。
可刚进入朝堂的北方官员,看到这种情景,也是目瞪口呆,谁见过敢在大殿上打盹的人?这也是千古第一人啊!
这样看来,这位信国公在皇上眼中的地位,不是一般啊!
孙诚一挥手,“臣当是什么事?原来是这事啊!”
群臣眼睛一亮,宁皇也大喜,朕就知道这小子有办法。
“快快道来。”
孙诚刚要说,忽然眼珠子一转,又道:“这事左右为难,不好办呀!暂时臣也没有办法!”
众人一下子懵逼了,你刚才的意思不是说这是小事吗?怎么一下子又转了个弯,说你也不知道怎么办呢?
宁皇愣了一下,“你真的没有办法?”
“臣真的没有办法!”
宁皇接触孙城也不是一年两年,知道他肯定有办法,可他为什么不说呢?
老对手崔元又跳了出来,“信国公,你刚才的话中已显示你已经有办法,你为什么不说?难道你想抗旨吗?”
孙诚翻翻白眼,“谁说我有办法?你是御史,可不能冤枉我呀!你说我有办法,那是什么办法?”
“我怎么知道你有什么办法,但你肯定有办法?”
“你们都没有办法,凭什么我一定有办法?”
“这……。”
崔元愣住了,他总不能说孙诚才高八斗,多智近妖,你一定有办法。
这不是夸自己的死对头吗?再说了,孙诚就是说没有办法,你也没有证据说他有办法啊!
宁皇知道,他先说有办法,后又没有办法,这其中必有缘故。
“退朝吧!”
退朝后,他将孙诚召入养心殿,旁敲侧击想让孙诚开口。孙诚则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说。
宁皇不能用强,也只能另想他法,先让他的两个兄弟张宇、杨次去劝,后是父亲孙尚去劝,再是他的岳父,最后连皇太后也出面了。
孙诚就说自己不知道,逼的狠了,又是说的老办法,来了个身体有恙,需要静养,闭门不出了。
宁皇无奈,突然发现上一次好像也是这个情况,是安国长公主,自己的姑姑,孙诚的师姐成功将他劝服,那是不是这次可以故技重施呢?
他不由恶趣味的想到,听说国师那一脉,有个师兄弟之间要互助友爱的技能,难道是他皮痒了,想找人打他一顿?
反正宁皇也没有办法,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让长公主去试试,搞不好是他真的皮痒了。
朱寒香听说孙诚始终不说出解决西北三府的办法,就知道这小子又偷懒了,他应该是怕办法说出后,就得自己去了。
别人偷懒就偷懒吧!宁朝这么大,少他一个,难道朝廷就不能运转了?
可坏就坏在有些事没有他还真不行,他一个撂挑子不干,国家的发展一下子就慢了下来。
朱寒香也是无奈,她本不想与他见面,免得两人尴尬。但孙诚又撂挑子了,谁劝都没用,自己也只能亲自来了。
来到信国公府,和张月聊了聊,就来到后花园。刚到后院,就闻到一股烤肉味。
她一下愣住了,用诧异的眼神看着张月,张月讪讪的笑了笑,“他现在对烧烤很感兴趣,天天在家里烤这个。”
朱寒香本以为孙诚在家中生闷气,现在一看,他竟然与众小妾,儿子,女儿在烤肉。
孙诚还一边烤还一边唱,配着星爷的语调的语调,红烧翅膀,我喜欢吃,一天不吃嘴就馋。
朱寒香也是一脸懵逼,这唱的是什么呀?
张月忙尴尬的将人赶出去,让他们单独谈。
朱寒香道:“你不是病了吗?怎么还有兴趣在这里烤鸡翅膀?”
孙诚尴尬的笑笑,递过去一串鸡翅,“师姐,尝尝这个,我亲手烤的。”
“这个先不急着吃,你为什么不说处理西北三府的办法?”
“先吃了这个再说,很好吃的。”孙诚又递上了鸡翅。
朱寒香无奈,只得张开贝齿咬了一口,顿时眼前一亮,又尝了一口。
孙诚道:“这个鸡翅先腌制,再入炉烧烤,烤好的翅根非常入味,鲜嫩多汁。”
朱寒香吃了一只,就停下了,她可不是来吃鸡翅的。
“鸡翅吃了,你说吧!为什么不把办法说出?”
“办法倒是有!但必须要我亲自过去,根据当地情况加以调整,可这不合我的个性,太累。”
朱寒香大怒,“你太累?你知道西北三府有多少人吗?你明明有办法,却是因为太累这个原因故意不说。
这有损师门的声望,看来我要和你谈一下师兄弟之间的互助友爱了。”
孙诚悠悠的道:“师姐,那没用的,我是师父的关门弟子,也是宁朝的信国公。你要将我打的怎么样?会让朝廷动荡的。”
朱寒香愣了一下,也不得不承认他说的有道理。他已经不是以前那个纨绔了,他现在已是朝廷的信国公了。
“要我去西北解决此事,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要一个条件。”
“快说,什么条件?皇上一定会同意的。”
孙诚凑近朱寒香耳边,嘴里温热的气体吹到她的耳垂,让她的脸一下子红了。
“那就是我要师姐陪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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