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大军来到山海关前,他们也知道想阻止宁军放火是不可能的。冒顿可汗也准备了大量粮草,以备军用。
大营扎下,头曼就发现不对劲了,他的大营立在第一线,正面是山海关。
两边是左右独鹿王的部队,后面有左贤王的部队,而冒顿的本部还在后面作为总预备队。
这不知道的是匈奴要攻打山海关,可知道都明白,右贤王的部族已被夹在中间,动弹不得了。
大帐中,冒顿道:“明天准备攻城,右贤王你部为先锋,其余诸王为后。”
头曼当然不想去,“可汗,我部横跨一千多里,身心俱疲,还需要休整一段时间,还是让其余王去吧!”
“怎么?看来你不愿意?”
“可汗说笑了,本部确实有些疲惫。”
左独鹿王道:“既然右贤王部有些疲劳,那就让我部先去吧!
不过,我部勇士要攻城了,我希望可汗多拨点粮草给我们。”
“那是当然,左贤王,粮草是你负责管理的,多拨一些给左独鹿王。”
“遵命,不过,可汗你也知道,最近草原上年年受灾,我们还要供应远道而来的右贤王部,粮草很是紧张啊!”
头曼冷眼看着他们,看他们想要搞什么名堂?
“那你说怎么办?”
“匈奴有句话,能打的才有肉吃,不能打的,饿死活该。
所以我建议打仗的部队,当然供应要充足。暂时不用作战的部队,粮草还是缩减一点为好,以节省粮草。”
“这样啊!诸王怎么看?”
右独鹿王道,“我同意,暂时不打仗的人,当然要少吃一点,把粮食留起来供给打仗的部队吃。”
左独鹿王也道:“我也同意,我部为先锋,总不能让我的士兵饿着肚子打仗吧!”
这下四个王,已经有三个王同意了,头曼就是不愿意,也没办法,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同意了。
“那好,粮草就按左贤王的分配。”
当晚,右贤王的部队粮草发放马上就少了一半。
这让头曼是大为恼怒,就是减少粮草配给,也不能一下子减一半吧!
他也让人去其他各王那里打探一下,却发现其余各王,粮食确实少了一点,但少的不多,最多也就少个一成。
这不是当他是老实人欺负吗?头曼当即去左贤王那里讨说法,却被左贤王一句话给怼回去了。
“我们这些暂时不打仗的部队,我是一视同仁,粮草都是减半供给的。”
“你别哄骗我了,你以为我没有派人打探过吗?你们的粮草只少了一成,凭什么让我们少一半?”
“一半粮草是我给的,其余的粮草是他们自己从族里带出来的,这个我总不能管吧!
你们不够吃,这也不能怪我,谁叫你们不从族里带一点过来?”
“你……。”
头曼心想,明明是你们叫我不用带粮草,由你们供给。现在却给我们弄出这一出,要是逼着我去攻城啊!
第二天,应该是左独鹿王攻城了,但他的部队却只是佯攻,在城下叫嚣,营中也只是让工匠在制造工程器械。
可这草原上方圆一百多里,不但草被烧光了,连树木也早被宁军砍光了,要造攻城器械,那木料得从几百里外往这里运,那时间可想而知。
而头曼那里,粮草也只储备了三天,几天过后,他们只能饿肚子了。
头曼部下也察觉到了,大家凑在一起商量了一天,也没什么办法。
不打仗就要饿肚子,饿的时间长了,只要可汗部稍微一引诱,那些饿得头昏眼花的族人还不得倒向可汗。
攻城,对着坚固的山海关城墙发动攻击,那和找死也没什么两样。
想退出战斗回河套,那也不可能,被四面围起来了,往哪跑?
过了几天后,头曼也不得不低头,要求去攻城,以获得粮草。
冒顿看到头曼服软了,这才拨去了少量粮草,以供右贤王部食用。但也说了,量是多少和攻城力度有关系?也就是说,你想佯攻,那是没门。
翌日,右贤王部饱餐一顿后,准备抬着梯子攻城。他们是不愿意的,自己是骑兵,却在这里抬着梯子攻城,谁会愿意?无奈粮草都在别人手中,不攻城就得挨饿。
蒙毅看着下面的匈奴人,命令一万人火枪兵,在城下列阵。
蒙毅按孙诚的计划,这一次要把匈奴打疼,让他们知道,现在已是热兵器时代,他们的那一套不灵了。
头曼见宁军不像以前那样躲在城中,竟敢出来野战,一时大喜。马上改换骑兵冲击,要将出来的宁军一网打尽,以振士气。
可让头曼懵逼的是,匈奴骑兵别说摸到城墙了,就连出战的宁军都没碰到,就被城头上的火炮炸了回去。
这已经不是以往的炮弹了,在多年的试制下,火器局终于将开花炮弹弄出来了,这是第一次在山海关实战。
以前是实心弹,只有打中才能获得伤害,不是密集排阵,伤害也有限,也只不过在打乱阵型上面有很大作用。
现在的开花弹,三千斤的重炮,一颗炮弹下去,十几米的范围无人存活,不是被撕碎,就是被震死。
匈奴哪里见过这么恐怖的武器,第一排的部队被炸的七零八落,残肢断臂是到处都是,当场就将他们吓了回去。
后阵,冒顿可汗见宁军的火器恐怖如斯,他也是大吃一惊。
“去年宁军的火炮好像没这么厉害,怎这次好像比以前厉害多了?”
左贤王也是眼神复杂,“据说宁朝现在都在研究什么科学?还成立了什么科学院,这个莫非是他们新研究出来的?”
冒顿定下心神,“不要怕,这火炮太重,只要固守,想进入草原是不可能的。我们还是要以骑射立国。”
身边的众将点点头。
“传令,令右贤王继续攻击,必须将出击的这一批宁军全部消灭。”
头曼没有办法,为了粮草,只能令手下继续进攻了。
这一批拉开距离,这样能降低伤亡,冲过炮击区后,又遭到了火枪的齐射,现在,火枪已换成线膛枪了。
结果又被击退了,冒顿又下了严令,令他再次攻击,命令中还有讽刺之意。
这让头曼自己的脸也挂不住了。他的部队可是与匈奴本部差不多的精锐啊!可两次考击,宁军一人未伤,自己却损失了七百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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