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久渊一眼认出了陆谦,对着柳士卿问道“他是你师父?”
柳士卿点头,随后把自己遇到陆谦,并且拜师的事情简明扼要的说了一遍。
说完之后,又跪在地上信誓旦旦的说道:“陛下,我愿以性命担保!如今局面只有我师父,方能力挽狂澜!”
夏久渊听完之后,不紧不慢的走到了陆谦的身旁,反复打量了他几眼后道“你有几成胜算!”
“回禀陛下,若没有十成的把握。小的不敢犯险!”陆谦缓缓的抬头,眼睛直视着夏久渊的双眼。
夏久渊微愣片刻,拍着陆谦的肩膀随后放声大笑道“哈哈哈!好,你要是能够赢得这场比试!朕重重有赏!”
说话间,一个太监说休息的时间到了。
夏久渊就笑着拉着漱阳一起走入了殿内。
殿内的人,也注意到了,夏久渊身旁多了一个漱阳。
大周国这边的气氛瞬间就变得有些微妙。
“狄老,那个公主是不是内试头名?她的出现,会不会...”大周太子面露一丝紧张的神色问道。
狄翰林淡淡一笑回答道“就算有些学识文士,如今这个局面,也无人能够扭转。太子,请你放心。”
夏久渊回到了位置上后,宣布陆谦代表大夏国出站。
现场见陆谦身穿着一身太监服出场,顿时哗然。
狄翰林负手而立,高昂着头,不时的捋着他那山羊胡道厉声道“大夏国君,你们是不是明知输定了,就派一个阉人来羞辱我们?难道这就是你们大夏的气度吗?”
北凉国的文士在一旁煽风点火的道“就是!让我们与一个阉人同台比试,我宁愿退出外试!”
陆谦冷笑一声,先是对着狄翰林说道“哼,什么当世大儒,在我看来不过尔尔!竟然跟着市井小民一般以貌取人。初次见面,就送你一首诗!百炼千锤一根针,一颠一倒布上行。眼晴长在屁股上,只认衣冠不认人。”
陆谦的诗一出,整个大夏阵营笑成一团。
狄翰林自然也听懂了,这首诗就是骂他的,被气的脸色煞白!
但是,又碍于身份和名望,只是气的浑身发抖的对着夏久渊道“粗鄙不堪!大夏国君,你们如果执意要让这个太监来羞辱我。我也退出外试!”
“好啊,你们要退便退!大夏诗会哪里说了,太监不能参与!如果你们退试便是认输!陛下就可以宣布。我们大夏获胜了。”陆谦有理有据的上前一步,躬身对着着夏久渊说道。
“小谦子说的不错!如果你们执意要退赛,那么,朕只能宣布我们大夏获胜了!”夏久渊冷声道。
狄翰林众人顿时哑口无言,也不在闹。
说着就让人抽取了词。
想尽快的结束外试比赛。
行诗令开始,三方你来我往,北凉国的文士最快败下阵来。
就这么持续了十多分钟之后,陆谦加快了自己的节奏背诗。
而狄翰林很显然被陆谦节奏带乱了。
“狄翰林,要不要给你一炷香的时间想想啊?”陆谦贱兮兮的走到狄翰林面前挑衅道。
狄翰林额头满是细密的汗珠,他被陆谦完全搞乱了节奏。最终无奈的举手示意“这局我输了!”
现场一片哗然,谁也没想到,这个小太监竟然如此轻松的胜了狄翰林!
大夏阵营之中传来一阵欢呼声,宛若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一般。
陆谦根本没有给他们反抗的机会,利用现代丰富的知识储备,接下去两局行诗令,他均以压倒性优势获胜。
伴随着狄翰林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认输之后,陆谦为大夏赢得一筹!
夏久渊笑着宣布了陆谦获胜之后,大周国的人脸色难看离场。
陆谦很快就被以柳士卿为首的大夏文士给簇拥。
他们都几乎把陆谦当成了当代文圣。
毕竟刚才行诗令的每一句诗,随便哪句拿出来都可以流传百世!
“恭喜父皇!贺喜父皇!按照小谦子今天的表现,看来燕云十六城已经是我们囊中之物了。”漱阳公主见状连忙对着夏久渊说道。
夏久渊爽朗的笑着说道“没错,你们郦阳宫当居首功。朕真自有赏赐!”
漱阳躬身说道“谢父皇!”
一旁的宁平公主起身,刚想说什么。
被夏久渊厉声呵斥道“行了!若不是漱阳带着人来解围,朕看你们如何跟朕交代。还不好好谢谢漱阳!”
宁平满脸不愿,但是又不敢忤逆夏久渊。
只好走到了漱阳的面前咬牙切齿的道谢。
漱阳经过上次教训,也没有让她下不来台。
夏久渊看了一眼被文士们簇拥着的陆谦,对着漱阳公主说道“漱阳等会让那个小谦子好好休息。明天一定要赢得外试。”
漱阳躬身答应。
说着夏久渊便厉声对着华妃母女说道“你们两个跟朕来!”
华妃母女脸色难看的连忙跟了上去。
漱阳看着他们离开的样子,幸灾乐祸的说道“看你们这次在怎么嘚瑟!”
陆谦见夏久渊离开了,也就不在和文士们寒暄。
“各位,今天我有些乏了。就先去休息,好备战明日之战。”陆谦表现的非常谦卑,让文士对于他的印象更好了。
见漱阳公主满脸堆笑的走过来,陆谦也是迎了过去。
“小谦子,我向你道歉啊!是我之前误会你了。没想到你这么厉害啊。”
她今天也是被赶鸭子上架,都不知道什么情况,要不是有俪妃的亲笔信,她都是觉得陆谦是被景阳宫那些人收买要害她。
陆谦嘿嘿一笑,表示没什么,就问了一下刚才夏久渊说了什么。
漱阳公主毫无保留的说了一遍。
陆谦也没有多说什么点头。
想到了俪妃,就迫不及待的回了静心苑,去跟俪妃报告。俪妃知道他今天的表现一定会好好‘奖励’他。
…
景阳宫内,夏久渊刚坐下。
华妃带着宁平公主跪在地上说道“陛下,我…”
没等华妃说完,夏久渊一脸心疼蹲在母女俩面前,一把扶住了华妃说道“爱妃,你这是做什么?快,起来!宁平,你也是跪着干嘛!起来!”
如果夏久渊大声斥责,她们心里还好受些。
但是夏久渊如此反常举动,让华妃母女二人愈发紧张了起来,莫非是暴风雨前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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