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吊篮派出城外头的探子就遥遥看着黑旗野人大军中快马不停,大量的盾车被拉出了营寨。
这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要搞事。
“诸君,国主大人的实力,想必诸位也是看到了,能为此等雄主效死,乃武士之幸!明晚一战,破城之功!吾等势在必得!”
相川一木跪坐在草垫上,周遭其他披甲的黑旗武士闻言郑重其事的点头。
随船抵达盛京后,他们已经彻底没有离开的意思了。
语言不通?
总好过回去在大街上饥一顿饱一顿溜达好啊。
且一来就有了土地,只要腰间有腰牌,那么除了皇城外其他地方都畅行无阻,内部歧视避免不了,但作为浪人武士吧......
在哪儿都被看不惯。
至少这里歧视归歧视,但因此闹矛盾了私斗之后粘杆处衙门处理起来是公平的。
可以说唯一的问题也就只要语言,使得他们平日出行需要三五成群,有时还得去请启心郎。
而黑旗武士们为了适应这里的生活,也在努力进取改变。
争取先锋入城,为索伦营开路也是如此。
正黑旗征召大军征讨宁远,也是给不少浪人武士开眼了。
什么惊世骇俗的大战役。
能在此战有所展现,就能直接在历史里留名了吧。
盛京十本枪,沈阳之虎什么的。
就算失利身死,也是展现自己的忠心与勇武了,对这些武士受到的洗脑教育来说,正是使命所在。
陷阱?
就是因为上头怀疑这是陷阱才能轮到他们这些黑旗武士抢到这活儿啊!
“久违的战场啊,想不到一来就能碰见这等大场面。”
一名中年武士深呼吸一口气,扶着太刀一脸感慨。
“是啊,曾几何时在下以为这把刀可能会和在下一起被埋在荒野之中,如今能再度上阵,异国的国主竟然能如此厚待在下,这份恩德在下此生都不敢轻慢遗忘。”
“我啊!当初差一点就把刀卖掉了!”
感慨四起。
很快,约定的傍晚在黑旗武士们的殷切期盼中,悄然降临了。
全副武装的相川一木原本只是正黑旗精锐常披挂的布面甲,但此时却是增添了些装饰物,多了些倭国风格,也扣上了面具。
更显眼的是,他还在背后插上了红底黑三辰绕龙纹的指物旗。
周边其他或身穿铆钉棉甲,或披甲的黑旗武士,在身后插着同样纹路指物旗的也不少。
这其中也是相川一木的小心思。
如今好不容易抱团成建制了。
那么当浪人时的那点心思此时正好用上。
正黑旗没有插旗帜辨别敌友的习惯,多是甲胄与翎羽,还有头上的避雷针,那么乱军之中,他们这些有指物旗的黑旗武士就必然引人注目。
甲胄样式小改一下,也是特色。
能博出路啊,必须把能耍的花样都用上!
“哟西!将令下来了!诸君!要上了!”
“吼!”
战前动员不能少。
后头的索伦营也正在纳泰,额尔德克的号召下发出阵阵怪叫,挥舞着刀兵!
“死战!还有!决不能落在倭人后面!”
“让他们知道!我们才是索伦!索伦!”
“看到这个炸药包了吗!就算是陷阱!我们也要将宁远城瓮城之外的城门给炸开!如果有机会!瓮城也给炸了!杀进去为兀儿特王爷拿下此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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