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语气冰冷带着浓浓的杀机。
之前,他不论做什么绝对总是万分的谨慎,生怕犯下什么错误,中了冀州军的计。
可是现在,打探了这么久,许褚和张辽的情况他早已经了解得清清楚楚,自然没有什么好怕的。
该打就得打,不能畏首畏尾。
公孙瓒从根本上来讲还是一位武将。
只不过之前在许霄的身上吃了太多的亏,这才过分紧张了。
现在许霄不在冀州,许褚和张辽的情况他也早已经打探地一清二楚,自然不能让别人欺负到他的头上。
“喏!”
公孙越、田豫齐齐双手抱拳领命道。
“早就该如此了,不过一支千余人的骑兵,还以为自己龙骑吗?竟然如此放肆,这次非要让他们知道一些厉害不可!”公孙越信誓旦旦地道。
在之前讨论该不该出兵时,他就是最为坚定的主战派。
现在,他们被千余骑兵数次偷袭,他早就忍不住了。
然而,田豫却是提醒道:“许褚、张辽各领了千余骑兵,与我们比起来兵力差距甚大不假,但我们却也不可太过大意。”
“要知道狮子搏兔尚尽全力,我们面对得可是一头猛虎啊!”
“那又何妨?千万不要忘记,这只猛虎只是一只没有牙齿的猛虎,他只有千余普通骑兵。”
“而我们有整整三千白马义从!”
在说到白马义从三个字的时候,他刻意加重了语气。
白马义从是幽军中的骄傲,是一支真正的王者之师。
早在一十八路诸侯联盟讨伐董卓之时,他们便已经名震天下,与并州狼骑、西凉的飞熊军并称为天下三大骑兵。
世人提之无不肃然起敬,不敢有丝毫怠慢。
只是到了后来,随着龙骑的横空出世,白马义从的辉煌和光芒变得黯淡了许多。
直到现在,提及骑兵冀州龙骑就是独一档的存在。
在这世上再也没有所谓的三大骑兵,白马义从也成为了昨日黄花。
这是白马义从的不甘,也是冀州军中每一个将士得不甘。
他们早就期盼这白马义从,这一支曾经的王者之师能再铸辉煌!
“无论是在兵卒数量,还是单体、整体得作战能力,我们都有胜过他。”
“即便是由许褚领军,我们又有何惧之?”
“你说的不错,但田豫说得也不错。”
公孙瓒笑了笑。
刚才公孙越说的,他当然是认同的。
这是一场必胜的仗,否则他也不会让田豫和公孙越去打。
可是即便如此,他依然没有放松警惕。
公孙越勇猛,冲动,让他去与许褚对敌恐怕会不太稳妥。
所以他刻意让沉着、老道的田豫与公孙越一起去,方能弥补公孙越的缺点,打赢这必胜的一战。
“此次你二人领白马义从出击,小心一些总是没错的。”
公孙瓒看着田豫道:“田豫将军,此次出击以你为主,我在这大营里等着你的好消息。”
“喏!”
田豫双手抱拳道:“末将定然不负主公重托!”
公孙越虽然是公孙瓒的堂弟,却也没有太多的意见。
田豫年岁大,经验丰富,深得公孙瓒的信任,在军中也有着不俗的威望。
公孙瓒以田豫为主将乃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他自然没有什么好说的。
“公孙越,你一定要听从田豫的命令,不得鲁莽行事,若是出了差错,可别怪我不留情面!”
公孙瓒又叮嘱道。
“喏!主公你就放心吧!”
公孙越道。
“嗯。”
公孙瓒点了点头,“你们便下去准备吧,明日你等领白马义从出发!”
“喏!”
公孙越和田豫再次行礼,然后快步退下。
时间紧迫,明日就要出征,留给他们要做的事情还多着呢。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
就在当天夜里。
幽州军的后方又遭突袭。
这一次领军的人是张辽。
与许褚一样,张辽同样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走。
没有造成多大的伤亡,却是把人折腾得不轻。
连公孙瓒都被吵醒,刚刚起床都出营帐,张辽就走了。
他的心里是有气也没处撒。
无奈,公孙瓒麾下的骑兵有限。
若想保证完全的把握,他就只能先对付许褚和张辽其中的一个,不能一起解决。
公孙瓒只好压下心头的怒火,在心里暗自发狠,待解决了许褚,就是你张辽的末日,一个都别想逃!
……
次日。
公孙越、田豫领着白马义从出发。
清一色的白马银甲,那等风姿当真是天下少有。
看着逐渐远去的白马义从,公孙瓒不由得嘴角微扬,心里更是信心满满,这一次就算不能拿下许褚,他也非要让许褚知道点厉害不可!
“吩咐下去,全军戒备,谨防张辽突袭。”
公孙瓒又下令道。
在白马义从回来之前,他们只需要应付好张辽这一千余骑兵就够了。
对于这件事,公孙瓒并没有多在意。
毕竟,张辽带的人实在是太少了,行动的确快,可是造成的伤害也十分有限。
不过是坚持几天而已,扛得住!
然而,他没有想到的是,张辽给他们的大军带来的不只是人员的伤亡,更有心理上的折磨。
在公孙越、田豫离开的四天时间里,张辽前后突袭了幽州军十次!
幽州军中人心惶惶,尤其是驻扎在边缘部分的兵卒更是忧心忡忡,夜不能寐,生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张辽就领着骑兵从哪里窜了出来。
一时间,幽州军营之中人心涣散,士气低迷。
对此,公孙瓒完全没有办法。
他是下令,让麾下的兵卒注意防卫了。
可是他们的营地那么大,怎么可能哪里都顾得到,连一点点的空隙都没有。
张辽率领的还是骑兵,来去如风,从不纠缠,根本不给他一分正面对决的机会。
起初时,公孙瓒还象征性地做一些事来稍微缓解一下。
到了后来,就完全置之不理了。
他要做的事情只有一个字,等!
只要等田豫和公孙越带着白马义从回来,他们就可以解决掉一切问题。
“足足有四日了……应该有消息传回了吧……”
公孙瓒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喃喃道。
这些天来,他一直驻扎在这里。
看似什么事情都没有,可是他内心的压力可一点都不小。
正在这时,大营之外有兵卒进来禀报道:“主公,公孙越、田豫二位将军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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