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万万不可!”徐晃连忙劝阻道,“主公在临走之前可是交代过不止一次,我们坚守即可,万万不可出城迎战。”
“不论冀州军摆出怎样的阵势,哪怕确定敌军无比虚弱,不可能是我们的对手,我们也万万不可出城迎战!”
“元让,你忘记了吗?”
夏侯惇脸色阴沉:“我当然记得,但此一时彼一时。”
“若是荆州的局势一片大好,那我们着这里看着也就看着了。”
“但现在的局面是荆州数次战败,我们若还是在此观望,恐怕等许云逸打完荆州,就来打我们了!”
“我们此时最应该的就是趁着许云逸在荆州顾不上函谷关的时候,果断出手,或许能挽回一些颓势,甚至可以一举改变如今的整体局势!”
徐晃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元让,你难道要违抗主公的命令吗?”
夏侯惇从怀中取出一封信件来,“这就是主公的命令!”
徐晃神色微变,接过书信细细地查看。
夏侯惇则接着道:“在荆州的战况传来之时,主公还秘密地为我传来了这封信件。”
“上面清楚地说了,如果我们可以确定此次可以出击,那便果断出击!”
徐晃的眉头逐渐舒展了,甚至多了几分喜色。
“原来……原来这都是主公的计谋,我们这么久了都摆出一副根本就不会出击的模样,冀州军也一定把这一切都看着眼里。”
“他们的心里难免会有所懈怠,这时如果我们趁夜突袭……一定可以大获全胜!”
“主公真乃神人也!一面盯着荆州,竟然又设计出了这样一个妙计!”
夏侯惇冷笑:“想那许云逸,只以为聪明,却未曾想到也只是一个狂妄之大之人。”
“自以为是地派来了自己儿子,想以此来羞辱我们,却没想到正好中了我们主公的计!”
徐晃略微犹豫,“元让将军,即便如此我们也万万不可大意,你可不要忘记了,这许云逸的儿子许松虽然年轻,可也不是个容易对付的角色。”
“就在去年,他可是领着麾下的军队大败匈奴人,表现十分突出呢!”
“可以说,我们去年的失败一大半都是输在了此人的身上。”
“如果对此人彩果小觑,恐怕要吃大亏。”
“而且,我们与许云逸交手过那么多次,他可从来不是一个会骄傲大意的人,他派自己的儿子许松前来或许就是因为以许松的能力可以应对一切,不是为了来羞辱我们。”
夏侯惇却是连连摆手道:“那根本算不得什么。”
“区区几个匈奴人,几个外族,许松能打败,我们难道就打不败吗?”
“恐怕不用我们,哪怕是从我们麾下挑出一支军队来都可以打败匈奴人吧。”
“我看许云逸就是单纯地为了给自己的儿子造势,才编造、夸大了那许松的功绩。”
“这根本就不算什么!徐晃将军,你可千万不要被这些所谓的流言给吓倒了啊。”
“那许松不过是个毛都没有长奇的小子,他能有多大的本事?”
“可是……”
“不用可是了,这不止是我这么以为,还有我们的主公心中定然也是这么想的,否则也不会令我们出手了。”
“你质疑我可以,我们的主公你也要质疑吗?”
徐晃刚刚要说话,就被夏侯惇直接打断了。
而面对夏侯惇说出来的话,徐晃根本无法反驳。
在整个曹营之中,曹操的话具有绝对的权威性,无论是谁都无法反驳!
“没事的!”夏侯惇轻轻地拍了拍徐晃的肩膀,然后道:“既然我们有了主公的允许,接下来我们要做的就是观察冀州军的情况,然后找出致命一击的机会!”
“等着吧,妙才的仇很快就能报了!”
“我一定会带着许霄儿子的头去给妙才祭奠!”
……
另一边。
许松也正在军营之中巡查。
这么久了,曹军没有半点会与他们动手的迹象,军营之中兵卒的纪律早已经变得松散。
许松不止一次见到有守夜的兵卒偷懒,睡觉。
在看见他过来之后,又装出一副十分认真的模样来。
他都看的清清楚楚,可是他却没有去管。
或者说,这就是他刻意做出来的。
只是他的刻意,麾下的兵卒都不知道罢了。;
荆州打得那么火热,他当然也想好好地战上一场,仅仅是阵前的辱骂是不信的,他还要展现出骄傲轻敌的模样来,引诸侯盟军的人的上钩!
但是……他这么做已经有了一段时间了,却不见任何的结果。
这让许松的心里有几分焦急,难不成函谷关的守军真的就成了缩头乌龟,不论怎么都不出来了?
巡视完毕之后,许松回到军营之中,正准备休息。
这时,从门外忽然有兵卒进来禀报道:“将军,主管辎重营运粮队之人在外求见。”
许松微微抬起头来,“不见,运粮队的事自然有运粮队的人去做,真的就把什么事情都推到本将军这里了么?”
“让他走!”
“喏!”
前来禀报的兵卒被吓得一个激灵,赶忙退下。
他就知道这是一定不行的。
若不是那人拿出了一锭银子,他怕是无论如何也不敢来的。
军营之中,谁不知道许松的脾气有多乖啊。
平时几乎所有人见了都是躲着走。
谁敢主动来找。
可是他刚刚回头准备出去,就听见许松忽然道:“罢了,让他进来吧。”
“本将军倒是要听听,运粮队有什么事竟然要劳烦到我的头上!”
“喏!”那兵卒不敢犹豫,连忙退下。
不过多久,一位发须花白的老者大步走了进来。
“拜见将军。”
许松抬头看去,神色大喜,“文和先生,竟然是你!”
“是我父亲命你藏在了辎重营的运粮队之中?”
“我父亲有何指示?”
贾诩微微一笑:“看来大公子早就知道这个来求见之人身份不一般。”
许松笑道:“先生说笑了。”
“在军营之中,将士们往往都躲着我,哪有人会主动找上来的,还是这种与战事毫不相关的事。”
“还有这辎重营运粮队,之前我父亲不就是辎重营运粮队的人么?”
“这两点相结合之下,如果我还猜不出个蹊跷来,又有何颜面当文和先生和奉孝先生的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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