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阿哥也可以大言不惭地说一句,知父莫若子。
舒舒听了,蹙眉道:“我出面,是对着同辈女眷去的,那边攀扯我,本也不占理,二福晋是我亲堂姐,堂伯又是殉国而死,拿我来打堂姐的脸,这个行为也下作;爷出面,动静就大了,往后两家相处也尴尬。”
论起亲缘关系,满都护福晋跟舒舒与三福晋跟舒舒一样,都是同曾祖父的隔房姊妹。
这个堂姐性子虽有些怯懦,可是碰到了也很有姐姐的样子,对舒舒多有提点照顾。
不管这闲话是海善夫人弄出来的,还是旁人弄出来的,舒舒都不能任由其行事。/
舒舒不仅是九阿哥福晋,也是齐锡的女儿。
齐锡的爵位不是董鄂家最高的,却是眼下支撑门户之人。
要是外人因这个闲话觉得满都护福晋没有娘家为助力,去欺负她,那舒舒也不能束手。
九阿哥道:“没事儿,爷素来混不吝,受不得这些算计发作也是情理之中,也是给王叔看看,咱们没有掺和他家务事的意思。”
舒舒也晓得九阿哥出面,后患更少,点了点头,没有再说其他。
何玉柱得了吩咐,就坐上马车,带了几个护军进城去了。
恭亲王下旗分到了正蓝旗,可是赐的王府在正白旗地界,就在皇城东北方向。
何玉柱直接拿了九阿哥帖子,过去递了帖子,求见的却不是王爷跟几位阿哥爷,而是三福晋。
这将门房都给弄糊涂了。
恭亲王如今没有当差,出去喝茶听曲去了,恭亲王福晋在。
她听着稀罕,却没有过问的意思,只吩咐道:“既是要见三福晋,那就将帖子送三福晋院子里去吧!”
府里这几天的闲话,她也有所耳闻,也是恶心的不行。
不仅拉扯了九福晋,还将她说到里头。
她也不问是谁搞事,直接叫人给几位福晋送了《孝经》,统统有份。
不过她在恭亲王跟前倒是告了一状,道:“不嫌寒碜,自己家关起来折腾,丢人丢在府里就罢了,还要露在外头,拿九阿哥两口子做筏子,也不怕翻了掉沟里!”
恭亲王听了,也不大乐意。
只是他并不认为是儿子们的手段,总觉得是几个儿媳妇闹出来的,也不好直接教训,就将几个儿子叫到跟前喷了一顿。
今日恭亲王福晋觉得,这是报应到了。
她不想插手,总要小辈吃些教训才好。
一个个的,浑身心眼子,不知道天高地厚。
只想着在家里争抢,却不想想皇上怎么看。
真要在御前挂了不好的印象,就算王爷递了请封世子的折子上去,上头也能驳回来。
海善福晋看着帖子半天说不出话。
她心里有些发毛。
哪有这样的规矩?
堂小叔子打发人过来,不找堂兄,找后宅女眷的?
可也不好叫人在外头等着,她一边叫人进来,一边叫人去宗人府找海善回来。
海善如今在宗人府行走,没有挂缺,就跟十阿哥一样,算是跟着学习的。
同十阿哥“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相比,海善日日在宗人府点卯。
何玉柱既得了九阿哥吩咐,就晓得什么姿态面对这位王府福晋。
进了屋子,他扬着下巴,带了几分趾高气扬,敷衍地行了礼,而后开门见山,道:“我们爷打发奴才过来取竹子!”
海善福晋有些挂不住脸,道:“这叫怎么话说?可是九爷误会什么了,回头叫我们三爷跟九爷解释解释……”
何玉柱道:“外头有些浑话,攀扯到我们爷跟我们福晋身上,我们爷不乐意,就打发奴才来了,海三爷那里,我们爷也会去见的,总要问个清楚,是哪个王八蛋闲的没事儿找我们爷不痛快……”
海善福晋的脸白了又青、青了又白的。
虽说在皇子福晋们跟前,她底气不足,可是对着其他宗亲女眷,素来也有体面。
被个太监毫不客气地说到跟前,她神色也淡了,道:“本也没敢求皇子府的观音竹。”
这话的意思,是舒舒主动送的,她才收了。
何玉柱是奉命来闹事的,听了这话,哪里能客气,阴阳怪气道:“那就劳烦三福晋叫人抬了竹子出来吧,奴才回去,会将三福晋的话如实转达我们福晋,想来我们福晋回头会找你赔不是的,竟是送错了东西!”
海善福晋心里舍不得,可也拉不下脸跟何玉柱掰扯,立时吩咐人下去。
何玉柱匆匆而来,匆匆而去,斗志昂扬的模样,都在王府众人眼中。
这大白天的,他也没有避着人,消息立下也往四下里传去。
等到海善得了消息,回到王府,何玉柱早出城回海淀了。
海善看着自己的福晋道:“糟了,这不单是得罪了九爷,还得罪了五爷跟十爷!”
他在宗人府,可晓得十阿哥跟九阿哥的交情,更胜同胞兄弟。
海善福晋丢了这么大的脸,也觉得委屈,道:“那赖谁?谁捅出来的祸事,三爷跟谁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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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事外出,回来晚了。
下一更明早10点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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