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喝二两。”
张寿高兴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回到营中,船上的水手和炮手们已经是欢天喜地了,伙房将准备了烤全牛犒劳兄弟们。
严寒的冬天,二两酒下肚,暖烘烘的。
张寿本以为张三顺只是随口一说,却发现他的人,说了喝二两,绝不多喝一口。
这种纪律,他以前从未见过。
哪怕是辽东最精锐的关宁铁骑,也做不到这般。
唐学志治军有方啊。
本想着再敬他两杯也不好意思了,只好多加了两勺羊肉汤,借着酒劲和兄弟们交流了好一阵。
鞑-子大军攻城,那些被张三顺他们抓到营里的鞑-子女人们,翘首盼着能早点打败明军。
哪里晓得,才两天功夫,连阿勒巴图的大军都被打败了。
男人们回营时,她们也只能等晚上多卖点力气,将他们伺候舒服了,免得挨皮鞭子。
冰城这边的欢呼声传到鞑-子老营,齐尔哈朗气得脸上的横肉跳动。
眼睛瞪成了铜铃大。
嘭令~
一阵清脆的声音传来,两个花瓷碗被狠狠的摔在地上,砸个粉碎。
碎末飞溅!
“去看看,阿勒巴图回来没有。”
这一刻,他真的想杀了人。
虽然不知道伤亡情况,但是从明军的反应来看,他就知道阿勒巴图伤亡不小。
“回,回来了。”
一名奴才本是来报信的,看到齐尔哈朗发这么大的火,一下子愣住了,好一会儿不敢进来。
一直等到他问起才反应过来。
说话声音都不敢太大。
“回来来还不让他滚过来。”
真的有些气急败坏了。
打了败仗,难道不该主动过来说明一下吗。
奴才吓得立刻跪下了。“来,来不了了,伤了,昏迷不醒。”
“什么,昏迷不醒。”
齐尔哈朗气得头皮发炸,却又无处发泄。
嘭~
拔出腰刀,向前一挥,将一把椅子劈成两半。
这时,外面一名奴才战战兢兢的进来了。
“贝勒爷,阿达海贝勒来了。”
“让他进来。”
外面的阿达海,小心翼翼的进去。
同为贝勒,两人身份却大有不同。
齐尔哈朗是舒尔哈齐的儿子,阿敏的亲弟弟,深受黄台吉重用。
在镶蓝旗属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存在。
阿达海虽然出声贵胄,确实前朝重臣的儿子,和齐尔哈朗的身份,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后者更是掌握着军中大权。
他属于自己惹不起的角色。
看到齐尔哈朗生气的样子,也不敢有半点隐瞒,赶紧将战争经过说了一边。
“张三顺有数千铁骑?”
齐尔哈朗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难道苏和泰他们那天真的遇到了张三顺铁骑的伏击。”
“不,这不可能,从各地牧场上报来的数字,他们不过千余骑兵,难道张三顺在短短一个多月时间,能训练出一支数千规模的骑兵。”
这不可能~
如果只是训练一支马队他还相信。
但是要想练成一支能够和镶蓝旗铁骑相当战力的精锐铁骑,没有三五年的摸爬滚打,打死他也不相信。
但是种种迹象表明,张三顺他们似乎真的做到了。
“去,让苏和泰和察哈喇过来。”
夜空中,星月交辉,寒风吹打着脸庞,却吹不散明军兄弟浓郁的思乡之情。
在张三顺大军和齐尔哈朗对峙时,他们的另一支人马却在深山老林中迷失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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