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跑，没那么容易，虎贲军的将士给我来。”杨天行大喝一声，带着一万多铁骑追了上去。

豪格西北突围，没有过来会和，多尔衮心神俱荡，赶紧下令往大凌河方向撤离。

洪承畴、祖大寿等人瞳孔猛缩。

撤了？

大清国败了？

唐学志赢了？

洪承畴止不住的后退，眼底尽是惊恐与不可置信。

“洪，洪大人，唐学志赢了，我们，我们也赶紧撤吧！”祖大寿眼底浮现出难以接受的光芒。

此前他们将大部分希望寄托于多尔衮身上，虽然后来，战歌四起，多尔衮逐渐不支，但他们还是寄望于多尔衮能够力挽狂澜，反败为胜。

然而，事违人愿。

多尔衮终于撤退了。

二十万大军，损失惨重。

纵然祖大寿早有心里准备，当事实来临时，还是有些接受不了。

“是啊，败了，要走，你们走吧，老夫不走了。”洪承畴长叹一声，内心无比复杂。

祖大寿心神一惊，有些诧异：“大人，你，你真的不走了吗，难道……”

他想说，难道你想当唐学志的俘虏，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洪承畴缓缓看向前方：“明军战胜，多尔衮损失了太多的精锐，不久后盛京将不复存在，女真人能退回山林，你我都是汉人，我们又能退到哪里去？”

“松山，锦州都是汉地，我不走了，你们快逃吧！”

洪承畴对大清国的未来，极其绝望。

见识了唐学志的战力，他知道，用不了多久，明军就会攻破盛京。

唐学志绝不会让汉人的土地孤悬关外的。

祖大寿心悸策动，他的想法和洪承畴不谋而合。

可是，不走了，真的可以吗？

如果能行，他当然愿意留下来。

唐学志还会接纳他们吗？

一旁的范文程何尝不是内心打鼓。

但他和洪承畴等人不同，家小都还在盛京了。

自己要是真的去投唐学志，多尔衮肯定会杀了他全家。

就在他内心无比纠结时，刚林将驻守城池的守将，王柏林喊了过来。

“来啊，护送几位大人离开。”

洪承畴冷静的看着城下，正在争相逃命的清军，淡淡的说道：“刚林大学士，你还是自己逃命去吧，我就算是死，也得死在松山，你看看下面的情形，大清国已经败了，你们赶紧走吧。”

洪承畴摇了摇头，下定了决心。

“大人？”

祖大寿欲言又止，随后，他也心一横：“罢了，既然要留下，那某也不走了，刚林大人，你们自己走吧，请看在大家相处这么久的份上，务要再为难我们了，纵然是死，我们也要死在松山。”

他早就想离开这里了，如今唐学志举大军而来，多尔衮战败。

是他们返回大明的最佳时机。

纵然，身败名裂，纵然是死，他们也要留在大明。

“呵呵，想留下，那就成全你们。”刚林神色冷厉，忽然一把将身边士兵的腰刀扒了出来，朝祖大寿胸口捅去……

“刚林，你敢，祖将军，快闪……”洪承畴心神俱荡，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将祖大寿推开，却已经来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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