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与南越之人,将近十年时间未曾谋面。”
“你们先前赶回云州,要凭借什么与南越贼军接头?”
“只凭那些粮草?还有有别的身份凭证?”
此刻仔细想来,只有孙骁和陈凫两人,押解着粮草前往烽定陂。
此事还真不太对劲!
一旦孙骁和陈凫的计划失败,南越便得做好烽定陂一地暴露的准备。
而若是大盛禁军得悉了此地,稍加推演,便有可能以为此地是南越贼军的藏粮之处。
这些信息,极有可能便是南越特意布下的安排!
那烽定陂,绝不会是南越的藏粮之处!
很有可能是南越故意布下的陷阱。
林俊义听着赵铮的话,眸光顿时一凝。
瞬间明白了赵铮所想。
“若孙骁和陈凫劫粮事成,南越则顺水推舟,势不可挡。”
“可若不成,南越则可借着烽定陂一地,随手给我大盛布下一个圈套!”
“就等着大盛禁军前去烽定坡摧毁粮草,打大盛一个措手不及!”
哪怕是孙骁和陈凫劫持粮草一事,都远没有那么简单!
南越布局,简直可怕!
孙骁怔怔看着赵铮和林俊义两人,一时间满脸愕然。
两人所言,即便是他都不曾想过!
“劫持粮草一事,竟还牵扯到这么多东西?”
一想到自己还打算进了南越,一切顺风顺水,他便忍不住有些不寒而栗!
这时,他却又注意到,赵铮的目光仍旧落在他的身上。
眼神中带着一股质问意味。
顿时间,孙骁脸色一变,额头冷汗直冒。
不停地吞咽着唾沫,半晌才缓缓开口。
“殿下,那贼人陈凫的确有足以证明身份之物!”
“罪臣……罪臣这才刚想起来!”
“他曾给了罪臣一枚令牌,为了让罪臣安心投奔南越,说是单凭此令牌,在南越之中,便能享受高官厚禄!”
说着,他自袍袖中一阵摸索,颤巍巍地取出了一枚令牌。
赵铮双眸微眯,接过令牌,仔细打量起来。
这令牌上刻着繁复的花纹,而在令牌中心中,更是还刻着一个南越字体的“陈”字!
多年以来,南越与大盛的之间的文化,多少有些影响。
无论是字体还是话语,都相差不多。
打量一阵,他又不含感情地瞥向孙骁。
“这令牌,代表着陈虎象?”
闻言,孙骁连忙点头,脸色一阵惨白。
握着缰绳的双手中,早已渗满了汗水!
“唯有陈虎象的义子,才能有这枚令牌!”
这令牌,他本不敢告诉赵铮,生怕一旦他被陈凫许诺高官厚禄的事情败露,便会遭到死刑!
可如今,他已经别无办法!
赵铮再度打量了一眼,收下令牌。
又斜睨着孙骁,眼中闪过一抹冰寒。
“你所需斩杀的南越贼人,再增十人!”
“若有再犯,本王第一个杀了你!”
话落,他不再理会孙骁,继续策马前行。
孙骁浑身剧颤,又增加了十人的份额。
这一战,他都不见得能够活到最后了!
赵铮凝视着前方,眸光闪烁。
这一枚代表着陈虎象的令牌,也算是不错的收获,或许还能派上些用场。
但如今局势紧迫,还是得尽快找到粮草藏匿之地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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