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仙楼里,萧锐一边上楼梯,一边小声嘀咕着,这程怀默也是的,在家被教训的不够吗?怎么这么快就被放出来了,还敢来这醉仙楼?还是约在上次的地方?该不会也是为了上次那药吧?
正说着呢,来到包厢门口推门进去了:“怀默,我说你小子够……啊?对不起走错了。”
映入眼帘的是一打扮清秀的美丽女子,萧锐连忙道歉退了出去,抬头去看那门牌,“不对呀,我没走错呀。姑娘你……”
里面的美丽女子以手帕掩面,忍不住羞涩的笑道:“叫我姑娘?怎么,真的认不出我吗?是我让程怀默约的你,他胆子小,提前逃走了。”
啊??你、你是……是李胜男?
看着萧锐紧张的门都不敢进,说话都结巴,李胜男啐了一口,“换个女装就吓到你了吗?还不快进来。”
啊?哦哦。
回过神来的萧锐连忙陪笑,怎么说也是自己的未婚妻,总不能掉头就跑吧?在自己的地盘见一面共处一室……呸!别说见一面、共处一室,就算是提前办事又怎样?我怕什么?
想到这里,萧锐不禁胆大了起来,甚至进了屋之后,主动打量起了这位女装未婚妻。
这么冒昧大胆的举动,反倒让李胜男胆怯起来,忍不住害羞的别过头去,嘴里埋怨道:“看够了没有?哪有你这么看人家女孩子的?”
萧锐笑着说道:“没有,怎么会看够呢?再说了,看自己的未婚妻,又不是别人,似乎不犯法吧?上次你是女扮男装没看仔细,这次不一样,得好好看看。这不穿女装挺好看的嘛,为什么要穿男装呢?还起名字胜男?好像你家唾沫缺男丁一样?”
李胜男解释说道:“名字是祖母起的,意思是谁说女子不如男。我很少穿女装,因为习武方便、跟人切磋方便。这次、这次是专门换的衣服……”
最后一句话说完,俏脸一直红到了耳朵根,就差把头埋到胸前了。
“行啦,再低头就埋进……咳咳,埋进披风里啦。我这酒楼装修设计的时候,有取暖火道,所以室内温暖如春,你不用披着这么厚的披风的。”说着,萧锐自来熟一样上手,帮对方脱下红色狐裘披风。
李胜男虽然羞涩,但想到自己马上就要嫁给他了,于是就没有拒绝。第一次跟一个男子这般私密的相处,有些胆怯和不习惯。
萧锐大方的坐在了佳人旁边,好奇的问道:“说吧,找我来什么事?”
“没事就不能找你吗?”李胜男反问。
额……
女孩子都这样吗?
“怎么会?”萧锐笑着说道:“那干嘛用程怀默的名义,你直接让人告诉我就行了,让程怀默那小子请我,我可不一定有空。”
噗……李胜男忍不住笑了,白了一眼,心说你萧锐也会拍马屁呀。
“我一个女孩子家,总是不太方便。”
萧锐笑得肚子疼,“胜男,那你就没想到,你一个女孩子家,让别的男孩子去给未婚夫传话,岂不是更不方便?”
啊??我……
李胜男这才想起来不妥,连忙解释道:“我没想那么多,平时习武多一些,跟他们也相处惯了,不太会……下次不会了,下次我让弟弟去。”
看着羞涩的李胜男,那娇俏的面容,此时红苹果一样,局促的直搓衣角,像个犯了错的小孩子,萧锐忍不住哈哈大笑。拉住李胜男的手安慰道:“别想那么多,我理解的。跟你开个玩笑而已。谁敢用这个说闲话,我撕烂他的嘴。”
“哎呀……你、你……”
李胜男触电一样缩回了手,“你怎么能这样……虽然、虽然我们已经有了婚约,但、但是……”
萧锐看明白了,这丫头今天找自己没事,大概就是想见个面,于是站起身来,揉了揉她的头发安慰道:“好啦,别但是了。想吃什么?随便点菜,这是咱们自己家的产业。”
“啊?只要你别动手动脚的,吃什么都行。”李胜男小声说道。
萧锐白了一眼,把我当什么人了?
“那行,我就点几个招牌菜,你挨个尝一尝,这里你来过吗?”
李胜男摇了摇头:“没有,爷爷为官清廉,我们家教很严,父亲、叔叔也一样。听说这醉仙楼日进斗金,是长安城吃饭最贵的酒楼,吃一顿至少几十两银子,我没来过。”
萧锐唏嘘道:“你爷爷可是兵部尚书,至于那么清贫吗?太严苛了。吃顿饭而已……呵呵,不过也好,我开酒楼就是为了杀富济贫,赚有钱人的钱,不是赚清官们的钱。”
“啊?杀富济贫?你、你这酒楼是黑店吗?”李胜男惊呼道。
萧锐解释道:“只是打个比方罢了,那些大贵族、大户人家,不在乎这一顿饭钱,所以经常来。而他们的钱多是民脂民膏,所以让他们自愿在这里豪掷千金的花费,可不就是杀富?酒楼挣了钱之后,除去本身经营的费用,其他钱多数送去了国库,最后花在了民用上面,这是济贫。”
“哦……原来是这个杀富济贫呀,还以为你这是黑店呢。这么说,外面传言都是假的,说你是长安煞星,是长安首富,为富不仁……原来你是一个好人呀。”李胜男重新打量起了萧锐。
萧锐拍胸脯自信道:“当然是好人,如果我是恶人,凭我传遍长安心狠手辣,陛下不早就拿下我了?我整治的都是恶人,在恶人眼中,我当然是煞星。不说那些了,我去安排吃大餐。”
等萧锐安排好回来,李胜男却看着他发呆,小声说道:“我、我想了解一下你,能给我讲讲你的事吗?家里那些亲戚七嘴八舌的,有人说你好,有人说你凶,听起来好像不是一个人。”
萧锐打趣道:“你不怕我编造一个大好人的形象,故意哄骗你?”
李胜男也笑了,“不怕,那你就是一个大骗子。对我来说,一样是了解你。”
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想要了解他,就不能听他自己说,不如让我来给你讲如何?”
两人转头看去,包厢的门开了,走进来一大一小两个身影。
萧锐瞬间捂住了脸,心说怎么这么寸呢,襄城和长乐怎么今天来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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