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这特么是酒呢?还是水?这东西能喝吗?”房二愤怒的打翻了酒坛子。
酒楼掌柜心疼的嘴角直抽抽,陪着笑脸道歉说:“公子,天地良心啊,这的确是本店最好的酒,不信您出门打听打听,可着这一条街,如果有比本店酒更好的,今天您几位的一切花费,全算小店的。”
“我呸!就你这店里的破吃喝?白请本少爷都不来吃的,还特么花费算你们的?给你们脸了吗?我们走!”房二起来就走。
掌柜的急得一把拉住,心说我还有任务呢,得拖住你们,“别呀,几位爷,您要是觉得不满意,还请指出来,小店听您吩咐的。真不是骗您的,我们潭土酒楼,真的是全城最好的酒楼了。您就算是换了别处,恐怕还不如本店呢。”
萧锐拱火道:“怎么样少爷?我就说吧,这种土的掉渣的小城市,能有什么好吃的?”
李君羡也劝解道:“是啊少爷,大概他说的是真的。要不,这顿饭咱们将就将就?”
就在这时,后厨的掌勺大师傅提着菜刀炒勺冲了出来,愤怒的喊道:“谁?谁敢说老子做的菜不好吃?老子可是师承长安城醉仙楼的,今天如果不说出个一二三来,老子这把菜刀可不认人。”
我去……这货是掌勺厨子呢?还是匪徒?大唐这个年代,厨子可是贱艺,谁敢对客人这么横?萧锐表示,我第一次见。
掌柜的慌了,赶紧上前挡住来人,“大头,大头,你这是干什么?这几位可都是贵客,惊扰了贵客,你赔得起吗?”
厨子也是个愣货,嚷嚷道:“我管他什么贵客不贵客的,在这条街上,敢找我罗大头的茬儿?姥姥!告诉你们,爷爷我也不是好惹的,今天呐,我还就不伺候了,你们爱上哪儿吃上哪儿吃去……”
好家伙,这位一看掌柜的帮外人,直接丢下菜刀和炒勺,撂挑子不干了。
掌柜的急得直冒汗,跺着脚骂了起来,“这个混人,这时候撒什么泼呢?二掌柜,快点去给我拉住了!”
转过头来,赶忙赔笑,“哎哟喂几位爷,这位公子,实在是抱歉,管教不严冲撞了几位……”
房二拍打着桌面不满道:“掌柜的,什么意思啊?他这是冲谁来呢?怎么着啊?本公子来你这里吃饭,是给你们面子,一个小小的厨子,也敢跟本公子这里耍横?”
掌柜的连连致歉,腰都快弯到桌面了,“不是,绝对不是,他就是一个混人厨子,哪里敢跟几位这撒泼?”
“刚才您也听见了,他呀,是个爱厨成痴的家伙,听说了京城有一家非常有名的馆子,于是就远赴千里去学厨,这不,回来以后手艺见涨,脾气也跟着涨起来了。”
“可是没办法啊,小店开的是酒楼,卖的是酒菜,就靠美食拉住顾客。指着他的手艺赚钱呢,所以平日里就由着他在后厨混了点。”
李君羡嗤笑都爱:“掌柜的,您怎么管教下人我们不管,但今日冲撞了我们家公子,呵呵,说吧,这事儿准备怎么处理?”
掌柜的一拍脑门,“得嘞,几位爷,如果您不嫌弃,就安坐下来,今日由小店做东,给您摆一桌本店最好的酒席,以表歉意如何?当然了,情况就是这样,我们能拿得出手的,也就这几道菜了,所以……”
萧锐劝道:“公子,您看?”
房二勉为其难的说道:“罢了,那就将就将就吧。”
“好嘞!谢谢公子和两位爷赏脸。伙计,重新布置一桌,快点快点!你就在这里专门伺候这几位贵客。”掌柜的长舒了口气,心说今日这顿饭钱挣不挣的无所谓,关键是不能恶了眼前几位,得盯着他们不能跑了。
萧锐开口嘲讽道:“掌柜的,你说说啊,这潭州城好歹也是方圆几百里数得着的大城,怎么连壶像样的好酒都没有呢?可真是磕碜!就这你们潭土酒楼还号称全城第一呢?”
“你们这里的酒菜,蒙一蒙本地的土包子也就算了,可骗不了我们公子这样见过世面的。”
掌柜的陪笑道:“那是那是……”
“这位爷,您不知道,朝廷历来是严禁粮食酿酒的,所以自古以来,民间哪里来的酒?最多就是寻常时期,弄些野果子私自酿点果酒。往年,那长安三勒浆到了我们这里,可就是稀罕物的,有价无市。”
“现在呢,比早些年好了一点,听说长安权贵们都改喝新式烈酒,那种十两银子一壶的。三勒浆也能送到我们这边小地方了,所以我们这里最好的酒,就是刚才给您几位喝的,正宗长安三勒浆。”
什么?正宗长安三勒浆?
我呸!
房二再次发作,长安三勒浆小爷从小就喝,是你这种淡撇撇的玩意儿?
萧锐劝住了他,帮忙解围道:“少爷,您从小锦衣玉食的,喝的当然是最好的三勒浆。他们这里能有什么正宗的?顶多是个虚名罢了,八成是掺了水的。所以骂他们也没用。”
“咳咳……是是,多谢几位爷理解。招待不周,小店的错。”
房二不满得说道:“不单单是酒水,你这菜也不行,本公子可是吃过正宗长安醉仙楼的。你那掌勺大厨八成是被人骗了,就这种菜式?像是学着人家的做法,却连个汗毛都没够着,醉仙楼学徒水平都不到,也敢说是醉仙楼出来的?”
掌柜的拍胸脯保证都爱:“您放心,我们一定改,明天我就派人去京城,专门高价聘请一位好厨子来。”
房二摆手道:“那是你的事,明天我们就走了。不过嘛,本公子好酒,你们真的没有好酒?长安那种烈酒有没有?本公子不差钱!三儿……”
给萧锐示意了一下,萧锐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出来。
掌柜的为难道:“公子,不敢欺瞒公子,那种烈酒我们是真的没、没……”
话没说完,萧锐再次掏出十两。
“有是有,我们店里没有。实不相瞒,整个潭州城一个月,也只有十斤烈酒运来,有价无市。根本不是寻常人能买得起的。哪怕是我们这种酒楼,也没资格见上一见。都让城里有身份的人,十两金子一斤的购了去。”
什么???
房二惊讶道:“多少?在长安卖十两银子一斤的,你们这里卖多少?十两金子?潭州城的人这么有钱吗?那卖这个酒的人得赚多少差价?”
说着,他看向了萧锐,萧锐表示看我干啥?我也不知道啊,这件事都是下面人具体负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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