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夫郎是个小醋精(40)(1 / 1)

这钱昕是二皇女的表亲,对付他是为了太女殿下还是为了二皇女都未可知,这事儿的确不容小觑。

“钱家这是摆明了要对付殿下了。”

立秋边替纪云澈理着衣裳,便不悦地哼道。

“二皇女若无野心还好,否则,钱家的风光也维持不了几年了。”

立春四下张望着,也跟着小声回了一句。

虽说他们平日里都不谈朝政,可长在太女府的人对于如今的局势,多少都是知道一些的。

“这是在宫里,莫要再说这种犯忌讳的话。”

纪云澈轻声提醒道。

如今他们代表的都是太女,这样的话若是被人听了去,少不得要给太女殿下惹来什么麻烦。

“是,公子。”

二人齐齐应声,自然也知道方才那些话不该乱说。

主仆三人沿着来路返回,令纪云澈意外的是,叶倾卿和叶倾城兄弟竟还在原地等着。

看见纪云澈过来,叶倾卿脸上的表情明显一松,欢欢喜喜地迎了上来。

“纪公子,时辰不早了,我们快些过去吧!”

那熟络的样子竟然让纪云澈一时不知该怎么拒绝,只能任由叶倾卿拉着他往前走去。

纪云澈虽不像叶倾卿兄弟那般自小长在皇宫里,可身为相府嫡子,他每年也会随母父进宫几次,对这御花园并不陌生。

虽说御花园的景致变化不大,但每年还是会有些不一样。

叶倾卿偶尔会向纪云澈介绍一下御花园里新上的花品,声音温柔,很难不让人生出好感。

纪云澈也不得不感慨叶倾卿的好本事,竟能这般隐忍。

若换成他,定然是做不到的。

即便是为了接近苏柒若,他也做不到去讨好她身边的男人。

越往里走人便越多,见纪云澈竟然和叶家兄弟一起过来,众人不由得多看了几眼。

有人窃窃私语,不知在背后议论着什么。

有人则是一脸鄙夷,以为纪云澈是为了保全自己,才刻意去接近讨好叶家公子。

唯有钱昕不悦地皱了皱眉头,有叶家兄弟在,他想做些什么,怕是就没那么容易了。

当初在书会上,这叶倾卿可是一直护着纪云澈的。

“叶公子。”

钱昕主动走上前去,先与叶倾卿兄弟打了声招呼,这才将目光落在纪云澈身上。

既是要收拾纪云澈,总得寻个好由头才是。

“纪公子也来了。”

钱昕淡淡一笑,那笑容怎么看都像是不怀好意似的。

纪云澈回望过去,嘴角微微一勾,什么话都没说。

那眸底的幽深看得钱昕心头跟着一颤,总觉得纪云澈好像发现了什么。

再细细一想,又觉得不可能。

他派去办事儿的侍儿不是自己身边的,纪云澈便不会发现他。

可他那副表情又是什么意思?

“如今当真是什么阿猫阿狗都能入宫参宴了,到底还是皇上和君后太过仁善,对待这样的人还那般仁慈。”

“是啊!纪家都犯了那样的重罪,皇上竟还允他入宫。”

“听说他都在太女府住了许久了,家里出了这样的大事,他倒是还有心思去勾搭太女殿下,真是不要脸。”

“狐媚子!”

“什么东西……”

……

议论声不绝于耳,有些纪云澈能听清楚,有些只瞧着他们看他的表情便能猜到不是什么好话。

这样的场面纪云澈早已想到,只是心里总还是有些难过的。

当初他也是世家公子里的佼佼者,谁见了不敬他三分,如今却因着母亲被冤一事变成了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

当真是世态炎凉。

钱昕偷偷扬起嘴角,他等的就是这一刻。

只有所有人都开始针对纪云澈,他才更方便对付他。

胆敢勾引太女殿下,今日他便扒了纪云澈的狐狸皮,让所有人都瞧瞧,看看这不要脸的狐媚子是个什么下场。

“我方才去给舅舅请安,舅舅不在,好像是去了凤仪宫,想来他们过来还要一会儿,我们不妨先去那边坐坐。”

钱昕对着叶倾卿说道,眼睛却总是往纪云澈身上瞟。

叶倾卿是什么人,从钱昕刚一出现就发现了不对。

钱昕喜欢太女殿下也早就不算是什么秘密了。

若是他今日想要对付纪云澈,那自己说不定还能捡个便宜,何乐而不为?

不由纪云澈反对,叶倾卿便先点了头。

“也好,纪公子也一起吧!”

纪云澈正想要看钱昕出丑呢,自然不会拒绝。

一行几人坐在了院子里最大的那张石桌旁,这里位置好,只是周围人有些多,站了不少正在赏花的漂亮公子们。

立秋先在石凳上铺了一个软垫才扶着纪云澈坐下,立春则利落地上前为众人斟茶。

无需主子开口,事情已经办妥。

叶倾卿心中又是妒忌又是酸涩,太女府调教出来的人果真不一样。

若自己嫁到了太女府,他们今日这般细心侍候的便该是他,而不是纪云澈这个罪臣之子。

钱昕则不由得多看了立春和立秋二人几眼,他不曾去过太女府,自然也不认识立秋。

但他却记得立春,之前书会时立春曾站出来维护过纪云澈。

“你们瞧瞧,到底是太女府出来的,与咱们身边这些个没眼力见儿的奴才就是不一样。”

钱昕酸溜溜地说了这么一句。

他实在想不明白,即便纪云澈有张漂亮的脸,却也不至于得太女殿下这样喜欢吧!

那纪观兰犯下的可是通敌叛国的死罪。

皇上总说证据不足,若是证据当真不足,那纪观兰为何迟迟不放出来,纪家门口的御林军也一直没有离开过。

说不定就是纪云澈在太女殿下耳边吹了什么枕边风,太女殿下才一直保着纪观兰没被处死呢!

谁不知道皇上独宠太女,什么都听她的。

“奴知罪。”

钱昕身后的侍儿吓得脸都白了,赶忙跪到地上请罪,心里却是恼上了纪云澈,觉得是纪云澈的人让他当众失了脸面。

毕竟他也不敢去恼太女殿下不是?

叶倾卿和叶倾城身后的侍儿却像是没听见钱昕的话似的,垂着头一句不言,他们可不敢跟太女殿下的人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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