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帐东西!你还让他怎么说?阳宁知府就是邓田山,邓田山就是阳宁知府!
连阳宁知府都不知道是谁!你还是我黄德芳的儿子,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得了你一酒色财气样样精通的儿子!
你怎么就不知道学学唐安,他以前也是个纨绔,你瞧瞧人家现在,都知道自己给自己挣爵位了!”
“那他也活不了多久!刘子奇马上就过来收拾他们了,一个死人而已,爹你拿他比儿子我做甚!”
黄柏宴梗着脖子不服气。
他爹黄德芳又是一阵泄气,他无力挥挥手。
“也罢,我不与你讲这些有的没的,你现以就给我滚去和李家一起离开武城范围。再告诉我邓田山在哪!”
黄柏宴犹豫了一下,他有些不舍地道:“那厮都叫唐安撵得和流浪狗差不多,就不能给儿子用吗?咱家也不少人吧,爹你想用样的人才没有,非得和我抢?”
黄德芳火气蹭地一下又窜上脑门子,他怒吼道:“老子是和你抢人才吗?老子这是担心你叫那老狐狸生嚼了!马上带路!”
黄家主眼珠子一瞪,周身上下竟泛起层层肉见不可见的波涛。
那股气势直逼黄柏宴,就听扑通一声。
这小子干脆直接地跪下了。
黄家主的脸色又是一阵难看,说来他只是后天中期修为,用上丁点气势压一压,只要有点心气的都能顶住压力不跪。
而他这儿子……
“带不带路?”
黄德芳没好气地问。
“带,带路!爹你快收了威压,儿子受不了哇!”
砰!
骨碌,骨碌!黄柏宴被亲爹一脚踢出老远,还痛得哇哇大叫。
看他那废物样,黄德芳更气了。
这一次,黄柏宴终于怂了,除了叫几声疼之外,麻溜从地上爬起来就往外跑。
“爹,我给你带路!你别打我啊!我可是嫡嫡亲的儿子,打坏了我,我就告祖母去!”
黄德芳冷哼一声,跟着他走了出去。
不多时,二人就在黄家在武城郊外的一处别院停下。
“爹,就是这里。老邓他不乐意进城,我就在城外给他安排一个住处。”
他一边说,一边带着亲爹往里走。
“老邓,老邓!我爹来看你啦!你说你是阳宁知府,怎么没和我说啊!让我爹给了吃一顿排头,好倒霉啊!”
他一路喳喳呼呼,很快就把邓田山叫了出来。
此人一身儒袍,气度不凡。除了面色憔悴之外,一时也看不出受过什么伤。
“邓某见过东主,见过黄家主。深夜来记,不知二位有何贵干?”
黄柏宴张嘴就要把唐安来的事说出来,不想叫老爹一拍肩,他嘴边的词吓回去了。
“柏宴,你不是有事吗?这里有爹,你先去忙你的事吧。”
黄柏宴张了张嘴,无奈给了邓田山一个眼色,悻悻离开。
等儿子走没了影子,黄家主黄德芳这才皮笑肉不笑地质问邓田山。
“邓知府,哦,现在邓先生不是知府了。不知您来黄某这里,有何贵干?我若没记错的话,您在南海这边好像不是没有落脚点吧。
刘白虎最近挺活跃的,难道邓先生不想见自家亲戚,却想见黄某一个外人?”
“呵呵。黄家主见笑了。邓某也是无法,身受重伤,一时寻不到养伤之所。不得不借贵公子之地,稍事休息。”
“哦,是这样啊。难怪我那儿子一个劲地说和你有缘呢。”
黄德芳客套一声,其实他对这厮的话,一个字都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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