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李长河喝骂,对方一点生气的模样也没有,竟还有心思冲着他笑。
上方正在听情报的楚寒山脸一沉:“长河!让他说。”
苏仕泽笑着一拱手,“大帅,能用来威胁黄家主的东西不多,加上那神秘人送的又是块玉佩,而不是珠花,玉钗之类。
我猜,那东西应该是黄家主的儿子,黄柏宴的信物。
因为白石中,随徐君禄元帅离开的人,只有他这么一个重要人物。其余人,还真没那个份量。”
说到这儿,苏仕泽开怀地恭维楚寒山。
“恭喜大统领,属下揣测,远在渔州的寒水卫,应该是受了攻击,而后锦七爷大胜,才敢拿这两样东西威胁黄老匹夫。”
“哈哈哈哈!”
帐中众人大笑起来。
李长何本来对苏仕泽那磨叽模样十分不满,此时再看这厮,竟觉得这人似乎挺不错?
“苏仕泽,你这情报工作做得好啊,李某保证,以后不会再小看你了。”
坐在一旁的计寒之看到这一切,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怒斥道:“都严肃点。这里是中军大帐!”
一句话出口,整个大帐里瞬间安静下来。
楚寒山失笑:“寒之,别玉苛刻了。他们为了李家大胜而高兴,让他小闹一番也是好事。
你瞧我来了这些天,天天骂阵,他们也不出来,我要攻城,你却非要等寒水卫汇合。
现在渔州那里有了好消息,总归能让人心中开怀,让他笑一阵又算得了什么呢。”
计寒之听了这话,气结不已。
“大统领,我是那么扫兴的人吗?我觉得苏仕泽弄来的情报,每一个字都不对头!”
楚寒山一愣,若是别人敢在此时扫兴,他非处置此人不可。可说话之人是计寒之。
向来最懂他,行事也十分周密的计寒之。
楚寒山稍一迟疑,便问道:“寒之,你有什么发现?”
“咱们先不提千里之外的渔州。只说白石城中,有一个神秘人往黄德芳宅中扔了个包裹。
里边装着黄家元帅的人头,这人还是黄家主派出去阻击寒水卫的。
你觉得李修锦弄死了黄家军后,真能干出这样的事?”
计寒之说罢,一双鹰眸扫视全场。
他一字一顿地道:“李修锦此人,自幼便受李家族学教育,因为喜爱兵法的原因,他是旁枝入嫡。
得到主脉倾斜资源,直入寒水卫为校尉,一路高升,可谓天之骄子。
也就是说,江南顶级世家嫡子该有的气魄,他一点不缺。
你们觉得,这件事是他能干得出来的?
把敌方主帅的人头砍下来,随便扔到对方家主宅子里示威?
我来告诉你们,不会的。
他不会做这样的事。
锦七爷只会把人厚葬,以示江南第一世家的气度!”
计寒之说完这些话,在场所有人,包括楚寒山,都不说话了。
楚寒山是灯下黑。他做暗卫头子做时间长了,只觉得扔个人头威胁一下,是正常操作。
可叫计寒之这么一分析,扔人头这事,就处处都是漏洞了。
“寒之,说说的你的猜测吧。是我疏忽了。”
楚寒山递梯子,计寒之不再和帐中蠢物较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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