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司徒剑南在江南收的一众爱将,能独挡一面的都留江南,升级成各大营的主将了,怎么赵开岭还跟在司徒剑南身边当个小校呢。
所以这些话,也只能是焦文华身边那文书的原话。
想到这里,朱由劫不由气笑了。
“那人既然有如此本事,又身体康健,怎么本将一直不曾听说?
我说赵兄啊,你自己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焦先生你我都了解,他并不是嫉贤妒能之人,既然如此,这人就不该埋没了啊?”
赵开岭顿时一愣,他摸了摸脑袋,也是一脸问号。
“这个,我到是不清楚了。许是人家不是没名号,只是咱们兄弟里没名号吧。”
“你!”
朱由劫被赵开岭气着了。
他算明这位老哥怎么出身这么好,还能这么能打,到头来还混不上去。就这智商,能上去才怪!
“算了,等过过后咱们进城后,找到焦先生,此事自然也就明朗了。”
说罢,朱由劫摆摆手,就想让他退下。
谁知赵开岭没动,一张嘴,又叭叭说起了
“朱将军,那小林说的事,咱还没说完呢。你且等等,让我再说几句,把他提点的事说清再让我走!”
赵开岭好像生怕朱由劫不许他说一样,一张紧着说。
原来方才离去的那位瘦弱文书提到一件事,那就是,同知大人离开后,三千营最好多派一些人手,做出四处寻找银车的辛苦模样。
同时,这件事不能瞒着,必须让暗歌他们知道。
赵开岭说完文书小林的原话后,就嘿嘿在那儿笑。
“我当时还纳闷来着,为什么要做出这种莫明奇妙的事?明明咱们早就把银车拿到手了,怎么还找?不闲累得慌嘛。
结果老朱你猜,人家说了什么?”
这赵开岭一激动,当时忘了朱由劫代领三千营主将一事,上嘴就叫上了老朱。
朱由劫念着这厮又莽,资历又老,不但不生气,反倒笑着问:“哦?他又说了什么?”
其实这人的意思,他已猜到了。
不就是迷惑暗歌,最后把功劳据为己有嘛。
果然,赵开岭激动地一拍大腿。
“小林子说了,只有这样做,才能彰显咱们的本事!
你想啊,银子是从暗歌手里丢的,却被咱们三千营的将士劳心劳力,又打了半天仗又给抢了回来。
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们三千营厉害啊!
还有啊,要是将军您有意,还可以捏着这件事,到皇帝面前告暗歌那厮一状。
要不是这混蛋玩意儿跑过来抢什么兵权,那些个宗室王爷敢过来强抢银车嘛。
就是因为咱们三营的虎符被这位大人收了,才引得上下动荡,不知所谓,才使得营中出了纰漏,丢了银车。
所以,归根到底,还是暗歌大人的不是!
啊,对了。为了不让暗歌分润这部分的功劳,老朱你最好别让王辉提前和咱们会合。
咱得让他另外一处城门进京城,到了城里再会合。反正,不能给暗歌一点挽回的机会!”
朱由劫暗暗点头:“不错,小林这人确实不错。既然你们早有打算,可曾传令下去,多派探马出营?”
赵开岭忙摇了摇头:“这个倒不曾。你是代主将,你不下令,下头的人哪个敢发命令。况这件事又不怎么急。只是做做样子,什么时候做,不都一样嘛。”
朱由劫心道,估计不乱下军令之事,也是小林这文书提点的。
虎符已经失去一次了,要是军中再有人敢乱传军令,不管主将是不是朱由劫,都不会由着下头军将乱来。
但凡有人敢犯,别管这人后台是什么,都要死一死,给众人仔细瞧,做那杀鸡儆猴的鸡。
“此计很好。赵开岭听令!”
“末将在!”
赵开岭站在朱由劫面前,着重行了个军礼。
“往外派探马一事,便由你来做。记住,咱们卖力查失去银车一事,一定要让暗歌大人知道。
但是,银车已被我等找到,并已追回一事,万不可露出一丝口风。
对了,我军最好的探马不能派给你,你只管寻几十个骑术稍好一些的军士,做做样子就行,当然了,这些探马虽然本事不行,但是搜索一事,一定得做得声势浩大!
还有,提点王辉,我将由西门入城,不走南门。
那地方跟咱们三千营犯冲!
你让王辉自行决定走哪一门入城,反正大朝会结束前,必须入城。到了城里,你让他马上跟我联系。我带着车驾,会直入皇城!”
赵开岭大声应是:“末将遵令!”
说罢,他转身走人。
此人离去不久,便有人来报。
“报,将军。林文书带着一信使回来了。”
朱由劫微一点头,示意他们将人带上来。
其实这个时候,见不见信使已经不重要了。
但朱由劫性格里有谨慎一面,还是决定听听信使说了什么。
不提朱由劫这边接王辉的人。再说暗歌这一路。
他们按着朱由劫给的地图,顺利找到了一处庄子。
这庄子不算大,也不算小。
外表看起来十分普通,只有真正进去了,才能发现,这处庄子的外在,与内里完全不符。
庄中主宅,房子外表挺普通,只是普通富户人家的规制。
可暗歌手指在窗框上一抹,便已明白,这主宅正堂用的木料竟是南海黄花梨!
暗歌心头一冷,他瞬间纵到东西厢房处,借着月光拿眼睛一扫,好么,这里不是正堂,所以用的木料稍差一丝,是小叶紫檀。
都是建皇宫用的好料子!
这地方果然有古怪!
暗歌回头再往屋里摸去。
床铺上的铺盖,上上等江南贡品!
摆桌上的杯壶什,前朝御制的!
这处宅子的主人说是朝中皇子的一处暗宅,可能都没人怀疑,所以这地方朱由劫极可能指对了!
暗歌一摆手,他身后的暗卫和一部分锦麟卫纷纷窜进这处庄子,撒网一样的搜索起来。
因为这处庄子在明面上,除了东西贵重以外,正房无人,庄里都是下人,佃户,竟是没有半丝不妥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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