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他们应该来过了!”
对方突然叫道。
“怎么回事?你细细给我说清!”
“是,是,是这样的!晚上嗯,应该过了子夜的时候,那会庄子里的狗叫了一阵子。
我们庄子里的狗晚上一般都不那么叫,只有大晚上来了生人,才会一起叫。不过很快狗便不叫了……”
“既然来了人,那怎么正房那边没有人住呢?”
一句话,顿时吓得对方汗如雨下。
“好汉爷,咱只是庄里的佃户,穷哈哈一个,咱手里啥钱都没有,您千万别杀了啊!”
“好好说话!”
砰!
绑人的锦麟卫气得给这厮脑膜一下子。打得半夜出来放水的家伙呲牙裂嘴,连连求饶。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闭嘴,再敢说一字废话,老子直接杀了你!”
“说说,小的这就说!这就说!”
可说是这么说,这人竟一时被吓懵了,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说这话的锦麟卫气不打一处来。
他堂堂一个小旗,现在跑这儿威胁一个农户,已是屈尊了。现在这人竟怀疑他是强人,跑来杀人放火的!
简直岂有此理!果然大字不识一个的愚夫就该先打一顿再问!
对方不答,锦麟卫小旗只能提示他。
“你方才说,晚上来了陌生人?”
“啊!对对对!是来了陌生人。他们一定进庄了。不然庄里的狗不能那么疯狂的叫。”
“嗯,那正房里的人呢?”
“这个,这个。那就是来的不是主子,不敢住那里呗。”
这话不对头,一般来说,远道而来的管事,便是普通一些的管事,都是敢住正房的。
当然了,不是正房正院。但像东厢房,西厢房等屋子,主子不在,管事住也就住了。
而且这等小事,就算主家以后知道了,也不会生气。毕竟只是厢房而已。
可这人说得太理所当然了些。
好么,就算是这小旗家的下人,要是往下派下管事去收租,结果有好房子不住,跑去农户家住茅草房,这特么的有毛病吧。
等叫喂蚊子,蚤子什么的吗?
再一个,这人说得太正常,好像一般有上头派来过来,就都住茅草房?
“我问你,上头管事过来,都是住茅草房吗?像那等穿绸的管事,他们住不管正房,住个偏房总是可以的吧。
我瞧着主宅那边修得十分不错啊。怎么,你们庄子上的规矩十分大吗?还是这里的庄头十分老实?”
那农家汉子霎时便迟疑了一下。
锦麟卫小旗感觉不对,马上质问道:“你知道什么?是不是那处房子有问题?”
对方有些纠结地道:“那,那倒不是。就是,就是……”
“说!不说老子要你的小命!”
冰冷的刀在这厮身上划动,吓得对方马上交待了。
“是是是,小的说!那房子没问题。可我们这边但凡来收租的,都是住西北方的茅草屋。
时间一长,小的们也觉得奇怪,后来有人就发现,那边的茅草屋从来修。
是漏雨的。根本无法住人,可是来庄里的贵人却非去住那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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